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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

萧铎拉着美人的小手,心里是对白凝薇的各种怀念。

上一世她能宠冠后宫,自是有她的长处的。只是这一世萧铎心里有事,各种平衡之后就刻意冷落了她。

今天留宿竟难得对她生起了两分愧疚,言语间就带了点柔情。

白凝薇也是含羞带怯,垂头抿笑,娇滴滴的说。

“臣妾叫人打水,伺候陛下洗漱。”

安久得到消息,淑妃今日声势浩大的去了绫绮殿。他担心白凝薇会受委屈,忙完手里的事,赶在宫门落锁前回了宫。

只是看到绫绮殿外皇帝的仪仗时,他瞬间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连步子也迈不开了。

好半晌,他的理智才渐渐找了回来。他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发生,所以让福子扮做太监留在了白凝薇身边。

不管是白凝薇也好,福子也好,她俩都能应付的了这种局面。

只是任凭他设想的再好,没见到结果前,安久始终不能释怀。

现在就只能等了。等到天再黑点,他就翻进去,要亲眼确定了才行。

这一等,就等出了心魔。

安久抵在冰凉的宫墙上,脑子里控制不住想的全是上一世,白凝薇对着霍城情意缱绻含情脉脉的模样。

她若动了真心,对待爱人何止是柔情似水,缠缠绵绵。那爱意会如春风般温暖,又如夏雨般热烈,看的旁人心生嫉妒。

上一世安久没见过白凝薇对皇帝是如何的,但是皇帝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想必两人更是恩爱甜蜜,不然萧铎后来也不会独宠于她。

猜疑和想象折磨着他的心,又酸又涩,憋闷的只想找个地方发一场大疯。

他也是真疯了,不但肖想着皇帝的女人,还妄想皇帝的女人只能属于自己。就光他这个念头就足以拉着许多人一起死了。

他就这么抵在宫墙上,耳朵贴过去听着墙那头隐约的忙碌声,克制着内心想要发疯的欲望,猜测里面这时在忙些什么。

是传膳了,还是叫水了?福子到底有没有成功替换了娘娘?娘娘又是否想要脱身?

太多的不确定折磨着他,他才忽然想起,从始至终,娘娘就没给过他任何承诺。

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安久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冷,是发自骨子里的寒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都显得如此漫长难熬。终于,皎洁的明月爬上了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安久再也受不了等待,熟门熟路的助跑蹬墙,再借力向上一跃,悄无声息的翻进了绫绮殿的院内。他竟然还有些功夫在身上。

只是刚一落地,他就被已经熄灯的寝宫抽空了力气,脚一歪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守夜的太监听到闷响提灯过来查看,没发现什么,又四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才又回到原处。

躲在阴影里的安久忍着脚踝的巨疼,一瘸一拐的往常去的窗口挪去。

刚才他道心不稳,落地失误,此刻已是疼得冷汗淋淋,却还是倔强的要去那个窗子去瞧一眼。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去那扇窗子还能做什么。他现在都不能无声无息的翻进去。

但是他就是想去。

也许换过来了呢?可是娘娘从来也没给过他回应。

况且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太监呢?

越想越沮丧,心里因为这些猜想自虐的抽痛。看着眼前黑乎乎的窗口,安久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突然就不想过去了。

这时,一旁的树叶摇曳,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

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影从中走了出来。

安久看见,心如死灰。

“娘娘料到我会来?”

“不错。”

“她有没有说什么?”

“说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在今晚夜闯寝宫。”

“呵。”

安久冷笑一声,心中愤怒冲向头顶,竟伸手擒住小太监的下巴。动作粗鲁的甚至摇散了对方的三山帽。

“说!是不是你,没有按令行事!”

“安久你放肆!”

白凝薇被擒住了下巴,不敢大声,气的语调都破了音,对着他的大掌就一顿猛捶。

安久这才借着月光,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掌里气恼的容颜。

竟然是白凝薇。

“娘娘?”

安久呆住,生怕是自己眼花。毕竟福子就是按着白凝薇的模子找来的,一言一行都是学了个十成十的像。

“认出我了还不放手!”

白凝薇是真生气了,两世的养尊处优,让她何时受过这种欺辱。恨不得化身九命猫妖抓烂安久那张欠揍的脸。

安久自然是要放手,只是松了右手的同时,左手勾住白凝薇的腰肢往自己身前带,右手则转了方向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都狠狠地嵌在了自己的怀里。

“娘娘,是你,真的是你。”

安久满足的将人锁进自己的怀中,白凝薇想挣扎,却动弹不得。看着近在眼前的肩膀,她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脑袋却被他也固定。她想用撩阴腿,偏偏想到对方是个太监,这一招估计没用,只能恨恨的一脚踩在安久的脚上,刚好踩在他的伤脚处。

脚背被踩,扯到伤处,钻心的疼痛直窜全身,疼得他那条腿都快没了知觉。但是他依旧不松手,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黑暗中两人的拉扯是白凝薇先败下阵来。今晚到底还有萧铎的宫婢在,动静太大暴露了可就玩完了。

“抱够了,就松手。这个姿势久了,本宫不舒服。”

听到白凝薇没好气的说她不舒服,安久这才松松手,将人从锁换成了搂,调整姿势,让她能舒服的依靠在他身上,只是依旧不让人离开。

“容奴婢再抱一会儿。今晚奴婢不但吓到了,还受伤了。”

“受什么伤了?”

白凝薇在心里吐槽,可别和她说受了情伤,她就没答应过什么,还明拒绝过,现在这般也是因为挣脱不开。

“翻墙时扭伤了脚,您刚才又重重的踩了奴婢一脚。”

安久说的平淡,但是说的白凝薇有了些心虚。

怎么感觉,自己是从原告变成被告了。

“你不锁着我,我能踩你吗?”

“娘娘,我那不是在锁您,我是失而复得,太过激动。”

安久贴着她的耳边,吹气如兰,将失而复得四个字咬出了暧昧旖旎。听的人耳朵发烫,好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