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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姚惗道。

流岚问:“你是说以节目拍摄需要为由,在姚家办一场比武?”

流岚仔细想了想,姚惗这方法虽然非常单纯直接,但也未必不可行。

当代联邦社会不讲究血统论,外界社会大多信奉能者居高。姚家能固守过去的血脉传承,主要还是因为一直与世隔绝。可今时不同往日,姚家既要入世,免不了会受到舆论影响。

以姚惗的性格,他不可能在自己的明星身份上做手脚,公开比武的确是个不错的阳谋。

只要姚惗能在比武中取得胜利,家主之位的天平就会往他这边倾斜。毕竟姚家今后是要继续与军方合作的,家主总不能选个功夫弱的来做,不仅会引来外界质疑,说不定还会惹来其他武林门派的觊觎。

“办得到?”流岚迟疑。

他们能想到这点,姚家其他人当然也能想到,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同意让姚惗办比武?主家一脉的人会让姚惗的阳谋如意?把持姚家正统功法多年的主家一脉实力不如姚惗一个旁支,这遮羞布是说揭就揭的?

姚惗沉声,“不知。”

“你现在虽然支持者不少,说得上能和姚顺义分庭抗礼,但年长一辈还是更属意主家一脉。”流岚沉吟道。

姚惗:“不错。”

可惜掌握大权的永远是资历长的,支持姚惗的人再多,只要长辈们不同意,他也办不成比武。

要达成目的,就必须在笼络老一辈的同时不给主家一脉反对的机会。

流岚垂眸眨了眨眼,拿起已经稍稍放凉的茶水,状似无意问:“你家如今掌握话语权最多的是谁?伸长老?”

姚惗不疑有他,只答:“若论实权,当是我与代家主各掌一半,若论威望,该是伸长老。”

“我看伸长老虽然属意扶持主家,但对你似乎也有欣赏。”流岚道,“凭他的威望,只要他张口,原本那些支持你的人也未必不会被说服,可他没那么做。”

姚惗颔首,“我受伸长老教导长大,他老人家虽然严厉,但却是长辈中对我照顾最多的。”

“这就对了。”流岚放下茶杯,若有所思,“今天他罚你跪祠堂,表面上看是有意为难,实际却没有影响局势半分。”

流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你能抢到那一半权,恐怕有他放任的因素在。想必他也知道,姚顺义一党不堪托付,他需要你帮忙撑住姚家,但又不希望你这个旁支坐上家主之位,所以今天才罚你跪祠堂……”

流岚作为外人都能看明白,姚惗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沉声道:“借列祖列宗敲打我,要我谨记先祖教诲。”

流岚遗憾地摇摇头,“老人家安享太平太久,还是缺了点革命意识,不破不立啊。”

姚惗忽然看向流岚,眸色深深,“所以你从开始便是希望破而后立吗?”

姚惗的话里别有意味,似乎说的不仅仅是姚家这点事。

流岚与他对视两秒,忽而笑了笑,像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继续道:“虽然老人家固执,但伸长老现在的确最好的突破口,有他出面坐镇,比武的事情或许能成。”

“难。”姚惗道。

老一辈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哪是能说变就变的?

流岚双手环胸,昂着下巴道:“我这里有个筹码,你可以拿去试试。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下手。”

“……?”姚惗面露疑惑。

.

深夜,深院。

负责照料宅院事务的姚家弟子退出庭院,院里只剩下伸长老一人。

伸长老原准备换上睡衣的手顿了顿,转身看向屋门。

下一秒,屋外传来声音:“姚惗求见长老。”

像是猜到姚惗来找自己的目的,伸长老沉了口气。

“进来吧。”

姚惗推开门,伸长老坐到桌前,也没有让他坐下的意思,只让他把门关上。

伸长老侧着身,朝他摆手,“你若是为家主之位而来,那便不必多说。”

话还没开口就被堵了一番,但姚惗也不气恼,只恭敬地拜了拜礼,说:“弟子受导演所托,是为后两日的节目拍摄而来。”

姚惗给出了个他没想到的回复,伸长老正过身来,“怎么,今天的拍摄成果节目组那头不满意?”

姚惗:“导演希望再增加些戏剧冲突。”

“……戏剧冲突?”伸长老听不懂他们娱乐圈的这些个套路,“你只说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姚惗抬头,“导演与弟子商议,安排一场比武。”

“比武?”伸长老冷哼一声,“是导演想要比武,还是你想要借比武彻底把主家一脉踢下桌?”

伸长老的声音逐渐上扬,但还是在声音大到能传出屋外前停住了。

他单手握着桌沿,像是在压抑怒气:“你身为旁支却得到了少将赏识,握住了半个姚家,这还不够吗,还不能满足你的野心吗?”

伸长老是个聪明人,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姚惗早有预料,依旧神色平静。

见他不作反驳,伸长老又压着声音质问:“姚惗,你是从何时开始变成这等只知争权夺利之辈的?!”

姚惗抿唇垂眸,“弟子只知,同为姚家人,本没有贵贱之分。原家主一脉德不配位,若容他们掌权,姚家恐怕坚持不过十年,弟子为何不能担起家族大业?”

伸长老颤着手指,“你这都是哪里来的谬论?族规学到哪里去了?先人教诲听到哪里去了?我过去是这么教你的?!”

姚惗并不想与自己敬重的长辈起无谓的争执,他从怀中找出一张对折起来的纸,递到伸长老面前。

“长老您不妨先看看。”他说。

不知姚惗又想做些什么,伸长老狐疑地看着他,忿忿接过纸张。

不过才打开看了两眼,伸长老的脸色骤变。

“您应该没有忘记那瓶被锁在祠堂中,名为‘赫洛森’的药物。正如您所见,就在不久前,这种药物已经因为涉及危害联邦安全的案件,被列入安全局的关注名单。”

姚惗直直望着伸长老,“而这瓶药物,正是从老家主那里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