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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两张照片,阮梨有些意外之喜,当即收下。

又去到了换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在接待小姐姐的热情,欢送下离开了店铺。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已经六点半,两人便打道回府,回宅院吃饭。

刚进门,孟廷晏一家后脚也走了回来。

众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正厅。

落座在餐桌旁,孟建业便走了进来,人齐之后便开始上菜。

因为今天是中秋,所以今晚的菜要比前两天要更为丰盛。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把阮梨看得有些饥肠辘辘。

虽然拍照不是什么体力活,但感觉还是挺费力气的。

先前不觉得,这会儿倒是感觉肚子饿得有些咕咕叫。

好在声音不大,没人听到。

孟建业动筷后,众人才相继吃了起来。

看着放在眼前的那一盘大虾,阮梨想吃,又觉得用手剥壳有些不太雅。

虽然桌子上备有手套,但感觉还是会弄脏手。

好几次筷子都准备去夹,又转了个弯儿,夹了其他菜。

而在旁边的孟鹤忱,察觉到她的意图后,便放下了筷子,双手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阮梨以为是孟鹤忱自己想吃,便没有太过关注。

结果等他剥完后,便直接放在了她的碗里。

阮梨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回过神来,抿嘴一笑。

自然的夹起那块虾,蘸了酱料后放进嘴里。

在餐桌上位的孟建业看到两人的互动,乐的合不拢嘴。

他这个中秋看来是真的过得圆满了。

见孟鹤忱和阮梨两人当众秀恩爱,对面座位的孟廷晏也不遑多让。

当即也戴上手套,开始给舒思雅剥虾。

这也导致了后来每顿全家人一起吃饭时,餐桌上必定有需要手动剥壳的菜。

众人都吃完饭之后,在家里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一行人就一起出了宅院,往古镇码头的广场那边去。

因为今天晚上,孟建业特意请了老师傅到古镇,安排了一场打铁花表演。

已经和古镇的负责人提前沟通过了,时间安排在晚上八点。

随着时间临近,古镇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专门为了这场打铁花而开车过来的。

所以等阮梨一行人到达广场之后,便见广场上已经围满了人。

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好在古镇这边安排了安保人员进行维持秩序。

阮梨下午看到正在搭建的那个台架子已经完全搭建好了,在被中间围出来的一个空旷区域内。

只见穿着特殊服装的人员正在忙碌,显然是在为待会儿的打铁花工作准备。

因为是孟建业花钱赞助的,几人被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的观赏区域。

在这之前,阮梨还是只在网上看过这种表演,从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打铁花。

到目前,这种中国传统文化感觉已经渐渐消失在了大众视野里,让阮梨不禁有些感慨。

随着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整,表演便开始了。

围观的人群纷纷举起了手机,点开了拍摄。

当火红的光点,挥洒在无垠的黑幕之上,璀璨的烟火点亮了整个夜空。

而铁花撒到地上的那一刻,宛如用金沙在漆黑的画板上轻轻泼洒,像是一幅绝美的沙画。

十足惊艳和震撼。

阮梨下意识的双手抱拳,搁在下巴处,微微仰着头,看的专注。

仿佛想要将这一场景深深映刻在脑海里面,保留住此刻的美好。

闪烁的火光照映在人的脸上,映入眼帘时,仿佛眼睛里也布满星辰一般的明媚。

在她身后,孟鹤忱举起了手机,对着阮梨的侧脸拍摄下了这一幕。

恰巧阮梨回头看他,扬起笑容的脸庞上,目光直直的落在孟鹤忱的身上。

这一刻,透过手机镜头,两个人视线交汇。

而在旁边,孟建业瞒着众人,还特意请了一位摄影师,给他们记录现场的画面。

这一幕正好被对方捕捉到,按下了相机上的拍摄键。

画面里,只见黑暗的夜空中一片璀璨的绚烂,阮梨背着光亮转过身来,和孟鹤忱对望。

仿佛有一种命中注定的宿命感,宏大而绚烂。

阮梨招了招手,孟鹤忱站到她身旁来,他主动握住阮梨的手,并肩而立。

身后的摄影师不停地抓拍两人的身影。

而这些,他们毫无所知。

看着眼前的火花,阮梨惊叹道:“哇塞,这也太美了吧。”

转头看向孟鹤忱:“你以前有看过打铁花吗?”

孟鹤忱摇了摇头,视线落入阮梨的眼中:“没有,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被他看的有些脸颊发热,阮梨遮掩性地偏开了头。

但心底却是冒出了些许的喜悦。

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孟鹤忱的第一次,两个人一起看打铁花这种传承了几千年的浪漫。

还有最后一段表演时,阮梨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拍摄了一小段视频,保存下来,以当作纪念。

表演结束后,大家都还有些意犹未尽,实在是这场打铁花表演太过华丽,让众人有些念念不忘。

孟建业有些意兴阑珊的开口:“想不想去游船?”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很明显他内心已经做出了决定。

其他人当然也不会扫了他的兴致,都点头答应。

虽然阮梨和孟鹤忱白天也坐了船,不过晚上和白天的湖景完全不一样。

高悬的明月洒下清冷的月辉将整个河面笼罩着一层银白色的薄纱。

船夫摇摆着船桨,晃荡而过,掀起的波澜缓缓向四周荡开,宛如丝绸般顺滑。

河道两旁的屋子都已经点亮了灯盏,灯笼里橘黄色的灯光仿佛黑暗里一道指路的明灯。

顺着视线,往远处延伸而去,星星点点,亮如萤火。

从河面上吹来的凉风,从船舱穿堂而过,清爽的凉意,裹挟着淡淡的湿气,吹拂过众人的肌肤。

船只就这么缓缓的从古镇的这头划到古镇的那头。

阮梨轻靠在孟鹤忱身上,这犹如婴儿摇篮般的晃动感,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船舱里只点着一盏油灯,所以光线有些昏暗。

中间放了张桌子,孟廷晏一家坐在阮梨和孟鹤忱的对面。

孟建业是单独坐在首位的一把椅子上面。

借着桌子的遮掩,阮梨的手搁在了孟鹤忱的膝盖上面,有些百无聊赖地抠弄着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