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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清锋一把撕开苏兰心的领口。

苏兰心发出一声娇喘,柔声请求道:“师弟,你可不可以温柔一些,师姐还是第一……”

苏兰心没等把话说完,忽然察觉到不对。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清锋心疼、愤怒、痛苦、后悔等等情绪揉碎在一起的眼神。

清锋看着苏兰心肩上渗血的纱布,自己的心头仿佛都跟着滴下血来。他轻柔地将纱布一圈圈解开,房间里虽然昏暗,但那伤口却明晃晃地摆在他的眼前。

“师弟,我……我是怕你……”

“师姐!”清锋打断了苏兰心的话,“你化妆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脸色,你把身上弄得很香,是想盖住伤口的血腥味,对不对?”

清锋的声音变得颤抖,不只是声音,他的身体也是抖如筛糠。

“师弟,我怕你担心,所以才……”苏兰心想要解释却又不知怎么组织语言,她放弃挣扎,将所有的话凝成了一句“对不起”。

“师姐,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说对不起?”清锋神情痛苦,“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错,明明你是这么好的人,明明你是为了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师弟,”苏兰心抬起右手抚摸着清锋的头发,“你别这么想,我的伤不碍事的,等师尊回来,她会帮我治疗的。”

“沈闭月不在吗,她死哪去了?”

“师弟!”苏兰心握起拳头,轻轻敲了敲清锋的头,“不许你这样讲话。”

“嗯,”清锋点点头,怜惜地问道,“师姐,你疼不疼?”

“当然疼啦,都被打穿啦。”苏兰心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实话实说。

清锋道:“亏你刚才装得那么像,你这两天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吧,”苏兰心自豪道,“师姐可是救了好多人呢。”

“那你是怎么伤的?”

“是这次的目标弄的,不过你放心,师姐已经自己给自己报仇啦。”苏兰心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道,“先别说这些了,你先……你先帮我把衣服穿上。”

由于苏兰心身上缠了纱布,她并没有穿肚兜之类的内衣,而是直接披上件外套就出了门。经过刚刚的风波,她的大半个上身还露在外面,虽没有露出关键的地方,但局部往往更能引人遐想。

清锋刚才满脑子都是关心与心疼,没有注意别的东西。苏兰心一语惊醒梦中人,清锋虽不想失礼,但还是忍不住看了起来,甚至还有种想要踮起脚尖低下头的冲动。

“师弟……”苏兰心语气娇柔,“你再看我可生气啦。”

“对不起师姐,”清锋连连道歉,“我这就替你穿上。”

清锋的手本来是很稳的,即使面对凶猛的怪物时都很稳,可面对着美丽的师姐,他的手竟然抖了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呀?”苏兰心被蹭得发痒,娇声道,“你再这样我真生气啦!”

清锋用了很长时间才将苏兰心的衣服穿好,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像刚与人经历了场惊险的厮杀一般。

“坏死啦你,”苏兰心使劲揉搓着清锋的头发,又道,“东西也给你了,我先回去啦。”

“不行。”清锋急道。

“你……你还想干嘛?”苏兰心弱弱地问道。

清锋道:“我带你去疗伤。”

“可师尊不在,你能带我去哪啊?”

清锋想起自己曾废掉蔚羞花的胳膊,可再见她时,她都能一剑斩下蟒头,她一定是有很管用的疗伤办法。

“不是还有师叔。”清锋道。

“师叔?”苏兰心的目光暗淡下来,低声道,“算了吧,别去麻烦别人了。”

清锋听出苏兰心语气不对,她绝不是怕麻烦,而是有别的原因。不过苏兰心的伤势要紧,清锋没有多问。他拉起苏兰心的手,出门向秀女峰北方走去。

苏兰心任由清锋牵着自己,心想这师弟真是什么都敢做。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事,清锋只会为了她才做。

清锋一路向北,苏兰心猜到了他是要带自己找蔚羞花。

看着清锋着急的样子,苏兰心满足地笑了。

“算了,就陪他胡闹一次吧,”苏兰心打定了主意,“等会蔚师叔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承担就好。”

北艳宫朱瓦碧柱,即使是夜幕,也遮不住它艳丽的姿色。它就像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黑夜中。

清锋二人已经距北艳宫的大门非常近,苏兰心却见清锋完全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那气势就像要直接破门而入一般。

北艳宫前,苏兰心拉住了清锋,有些害怕道:“毕竟这么晚了,还是先通报一声吧。”

“嗯。”清锋点点头,“嘎吱”一声将门推开。

妙笔宗,洗墨峰。

夏轻描哭得梨花带雨,在自己的师尊面前卖弄自己的惨状。

“师尊,你怎么才回来?徒儿好想您,有好多委屈想跟您说。”

墨倾看着自己徒弟光滑后背上的长长血痂,深陷的眼窝亮起猥毒的光。

“我的乖徒儿,发生什么事了?”

“是玉婵宗的贱人,她不光杀了淡写师弟,还抢走了狼官人的尸体,”夏轻描哭诉道,“我本来是想用那狼毫做支笔,当作师尊寿礼的。”

“玉婵宗……”墨倾咂咂嘴,一副向往的痴态。

“怎么办呀?”夏轻描转过身,双手圈住墨倾的脖子,“师尊的笔做不成啦,徒儿好伤心。”

墨倾伸手按上夏轻描的痂,夏轻描痛得哼叫一声。

她的叫声很是撩人,墨倾一时兴起,竟直接将夏轻描的痂从头到尾地揭了下来。

“啊……”夏轻描的叫声不再撩人,而是变成了凄厉。

比起之前的撩人,墨倾似乎更喜欢这凄厉的惨叫,他忽然将夏轻描推到地上。

“师尊……徒儿好痛,可不可以等徒儿伤好了,您再……”

墨倾没有理会徒弟的求饶,自顾自地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落宣城。

三名大肚子的少女被绑在柱子上,一名屠夫磨刀霍霍,想让自己的杀猪刀再锋利一些。

杀人是一件很难的差事,不光考验技术,还考验胆量。

老者在城里寻觅了一天,才选了这个杀猪的屠夫,虽然他没杀过人,但至少有着给猪开膛破肚的经验。

在老者眼里,杀少女可要比杀猪简单多了,毕竟猪皮糙肉厚,少女却是细皮嫩肉。唯一有些难的,就是能不能过了对同类挥起屠刀的那道坎。可是如果那少女已经不是少女,而是怀有魔种的魔,想必那屠刀便会很容易挥下,甚至挥刀之时心里还会充满了无穷的正义感,感觉自己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才犯了杀戒。

只要是为了苍生,不管是杀魔还是杀人,杀戮都会变得光辉圣洁起来,血腥也会散发出鲜花的气味。

屠夫磨好了刀,准备为全城百姓的幸福屠魔。

屋外,一名魁梧的男人从空中飞下,手里还提着一个年轻人。

魁梧男人一脚踢开房门,没等老者与屠夫问其姓名,他就伸出两只大手分别罩上了老者与屠夫的脸。

“咣”的一声一响即停,两颗脑袋如两个西瓜一般相撞破碎,紧接着便是“啪唧”的落地声和“砰”的倒地声。

男人走向被绑起的少女,分别摸了摸三个鼓起的小腹,笑着道:“成了。”

男人转过身,又对他带进来的年轻人道:“二狗,剖开她们的肚子,吃掉里面的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