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张澜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富婆嘴脸，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王凯，忍住内心吐槽，注意力转向正事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先按照你说的办，能用钱解决的，我尽量去撮合……”
“这才对嘛，这才人家的凯尔好哥哥呢……”
不用说，张澜切换出“爱丽丝夹子音”的速度，完全达到了毫秒级别。
可这次王凯听着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呜呜，我心里那个单纯可爱纯洁美好的爱丽丝跑哪儿去了……”
“咦，你在那里碎碎念个啥？”
“没有，我在说你吃醋起来的样子还真有点恐怖呢！”
张澜吃了一惊，双手用力撑着墙面往后退了几步。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王凯这单身三十年的家伙竟然漫不经心地做出如此评价，十有八九是绝对正确的一针见血评价……
“你说说说说……说啥呢，我……我凭什么要吃吃，吃一条舔狗的……的醋！？”
“你口吃啥我没听清楚，不过还补充一点，其实呢，也……挺可爱的。”
“可爱！？”
张澜呆住了，本来还想嘴硬几下，但面对一起生活数十载的好基友直觉下的吐槽，她被点醒后陷入了短暂呆滞。
不过，张澜很快咬了咬牙，脸上红润程度越发明显，甩了甩小脑袋后，伸出一只小手指着王凯的脸，将小脸别过去后叫道。
“我不管！反正那女的你负责搞定，过程中不能打情骂俏，不能肢体接触，视线不要看对方脖子以下……还有还有，我会叫玛莎过来，全程监督你的‘搞定’过程……不对，全程辅助！”
说完，张澜一个扭头双手捂着小脸跑开了！
「喂喂喂，爱丽丝你说啥呢，躲避瘟神似的扭头就跑！还有什么打情骂俏肢体接触脖子以下不能看的，慌张起来净说胡话的老毛病依旧没改，哎！」
……很快，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下午，在“哈尼商会”的某个决议会议室内，张澜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一叠又一叠关于“拉菲少女”后续安置评估措施报告，以前嘴上说过会在这方面会着重注意的，可如今也就是一目十行般看完就在上面签字确认了。
“啊？圣女大人，你签字的地方不对……我去重新制作一份协议报告书！”
“哦，不好意思，麻烦了！”
旁边某商会工作人员堆起不自然的微笑，轻声提醒了一句，随后把张澜面前再一次签字签错地方的报告文件抽了出来。
而对面座位上的哈尼，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趁着工作人员离开，他干咳一声随后道。
“关于‘拉菲系列’的合同基本都到了最终执行阶段，我们商会也按照你的要求，撤销了‘拉菲少女’中某位叫伊莉雅的名额，虽然支付了不少的违约金，但总体上完全在商会考虑到的损耗范围之内，所以撤销申请通过完全没问题……”
“哦，嗯，好的，感谢，就是这样，没错……”
张澜漫不经心地回应，哈尼表面上并没有介意，继续道。
“这样，我们‘合约’中你已经达成了四项交易，至于那个‘弹簧’，我再次想跟你确认一下，该技术是否由凯尔先生完全转让到你名下，且正处于‘前期研发阶段’，并未达到完全量产的程度？”
一提到王凯的名字，张澜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了一点，哪儿能逃过一直盯着她的哈尼呢。
“这……应该是吧，具体负责人是‘炼金阁’内一位叫格伦的青年矮人铁匠，等他相关技术‘大众化’并形成量产阶段，并达到一定的合格率和普及率后，我们再仔细研讨这方面的有关事宜吧。”
听着张澜敷衍了事的回答，哈尼觉得还是有必要做点什么了，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四周的空气似乎安静了下来……
还没等张澜察觉到异样，哈尼再一次开口了，但这次的声音似乎带有穿透力那般，不管她有没有认真听，都完完全全进入了脑海之中。
“那位少年的事情，最近让你很头痛吧……”
“你怎么知……算了，这方面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让我好奇的是，合作这么久了，你好像是第一次对我提起私人方面的事情。”
“如果这些私事，会影响到‘世外圣女’与商会之间‘合约’的话，我也不介意在工作时间中稍微放松一阵子，谈谈私人问题……”
话说到这里，倒把张澜弄了个不会，转念一想，既然哈尼首先开口了，而且也有意无意展现出了“帮助”的意味，这不正好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么。
等下，印象中这位似乎连笑都不怎么笑过的老头，真能在那些问题上帮自己解惑？
张澜自认为有些好笑，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示意好意就心领了。
可哈尼冷不防忽然来了一句一针见血的犀利发言。
“未来能在大陆历史上载入光辉一笔的‘世外圣女’背后，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少女而已，加上常伴身边的男人，会有被他人抢走的风险，导致情绪不稳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冷不防下，张澜瞬间呆滞，瞪大的一对大眼珠子里，就差把“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映在其中了。
不过很快，张澜苦笑一声，把慌乱下的坐姿重新调整好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哈尼，你真的愿意帮我解惑？”
“先前我就说了，如果影响到工作方面，我完全不介意跟你讨论一下私人方面的敏感问题……”
“好吧，首先你实话告诉我，精灵血统的人，是否在大陆上都不怎么待见？”
“在大陆上其他领域中的情况我不清楚，但在‘经商’方面，我反正会极力避免与精灵血统的人来往，除非……”
“除非有能像我这样，为商会带来巨额财富的人。你就会破例，哪怕忍着偏见和不适，也会与对方进行业务商谈，对吧？”
哈尼的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以沉默表达了赞同。
张澜已经把最为敏感的部分都说了出来，哈尼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看到这里她也释怀了，放松了全身，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目光上抬看着房间天花板，再次叹了口气说道。
“这么说，如果褪去了‘世外圣女’这个名号，我其实是一位各方面都不受待见，简单来说是人见人厌的精灵亚人对不对……当我在这方面上已经有所觉悟之后，竟然同时感觉到，身边相伴这么久的人，可能也会有离我而去的一天。于是整个人就有些恍惚起来了。”
“圣女大人这番话，老夫大体听清楚了，这凯尔先生归来的这几天内，我对他的评价变化也挺大的，先不说他似乎拥有与你媲美的智慧，其他方面的沉稳虽不及你，但论应急反应能力方面的确算个天才。这样的少年，的确耐人寻味，难怪我那女……”
“啊，哈尼大人你也这么认为？好好好，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究竟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先前那种担忧完全给祛除掉，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