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凯尔先生吗？”
“咦，你认识我？”
“当然，昨天某位自称‘世外圣女’命中注定另一半的少年，还抱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商会高墙之上来了一场颇为精彩的发言，所以想不认识你都难。此刻我家公……小姐想请先生一叙，可以吗？”
这啥游戏支线剧情？反向搭讪？
原本还在犹豫，该不该点开这条“支线任务”的确认按钮。
既然对方选择了主动搭话，了解一下任务内容，也好过被蒙在鼓里继续扮演“棋子”的局面好一些吧。
王凯思考了几秒，回道。
“可以是可以，但我有护卫任务在身，如果你家小姐愿意就在不远的地方一叙的话，我倒无所谓……”
侍从听后朝那边做了几个看不懂的手势，得到回应后回道。
“就在这座‘炼金阁’大门外某僻静的地方，可以吗？”
“没问题……”
……
那贵族女性在四五个侍从十分标准的“保镖模式”带领下，来到外面一块视野开阔的空地上。
其中两人稍微发动了魔法，应该是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埋伏。
等一切弄好后，几个人各自面对一个方向走了几步，面朝外站定后形成一个包围圈，而那贵族女性留在了包围圈的圆点位置，随之朝王凯招了招手。
“你好，凯尔先生，近距离相见，果然与昨天那勇敢的气质相匹配……”
声音听起来虽是少女声线，声音动听之余，还带有有那种天生的贵族气质。
加上正视着那双掩饰不住少许兴奋的赤瞳双眸，应该看得出她年龄应该不大。
一上来面对对方就如此直白的表示，王凯也不管什么贵族礼节之类的玩意儿，一是他完全不懂，二是选在这个大庭广众的环境见面，根本也没必要搞那些弯弯绕绕，于是语气很平稳地回道。
“虽然我认识的人不多，但听小姐这样的形容，想必对我也有一定的了解。而我只是初次见面，先报姓名的应该是你这边吧？”
“哦，失礼了，凯尔先生，你可以叫我乔安娜……”
“好吧，乔安娜，你我年龄相仿，称呼后面就不要加‘先生小姐’之类的吧。”
“可以，那我就直说了，你真的跟‘世外圣女’关系很密切吗？”
“刚才你的侍从提到昨天的事情，相信那一刻所有听的见我话的人，都应该明白那时‘宣言’的真假，所以就不用过多解释了。”
乔安娜点了点，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凯，视线似乎要看穿人心那样。
“的确，在你身上，有着跟‘世外圣女’差不多的气质和眼神，所以我不抱任何怀疑。当然也产生了一些疑惑，能向你问几个问题吗？”
“可以，但相对的，我也可以问乔安娜你几个问题吗？”
乔安娜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凯尔，被大众誉为‘世外圣女’的爱丽丝小姐，是真的受到了‘神启’之后，才给我们帝国带来了那些发明的吗？”
“也不叫什么‘神启’吧，应该算作‘知识’一类的东西。”
“‘知识’这种说法，我自认为有些敷衍，爱丽丝小姐的发明，短时间内就在帝国各个角落都掀起一道道‘技术革命’，尤其是木炭和合成铁的发明，完全可以让帝国士兵的武器装备完全更新换代，这完全就是里程碑式的跃迁……”
“呃，乔安娜你的话未免说得太远了，我感觉你想真正问的并不是这点吧。”
“对对！”乔安娜点了点头，也不避讳面纱下保持微笑状态的小嘴，“您作为‘世外圣女’关系十分亲密的人，是否清楚爱丽丝小姐她，未来有没有继续‘往上’发展的意愿呢？”
王凯故作疑惑地抓了抓脑袋，闭上眼思考了几秒摇了摇头……
“我不太清楚，要不找个机会你当面找她问问？”
“真的吗？可爱丽丝小姐规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跟‘普通身份’的人私下会面的，对吧。”
“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帮你引荐。”
乔安娜一听，身体稍微兴奋得微微颤抖几下，但没等平静下来，王凯的发问就来了。
“乔安娜你刚才连续问了三个问题，也该我发问了吧……”
“好的，只要我能回答的都行。”
王凯伸出一根指头，面带严肃说道。
“我把三个问题浓缩成一个问题，希望乔安娜你稍微‘破格’一点老实回答我。就是……如果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了不怀好意之人的‘定位魔药’，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一句看似正常的询问，让乔安娜整个人一愣，而离得最近的两个侍从也同一时间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警惕盯着王凯的一举一动。
其实根据多年的“RpG游戏经验”，王凯大致上能猜出乔安娜的身份，加上先前她几个问题中，几乎算是“直白”地询问张澜会不会效忠于权力更高的存在。
这种一开口就扯到国家大事上面的角色，背后的真实身份也就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了……
为此，王凯才如此冒险反问了一个很直白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可能还会牵扯到这边所有人的命运。
乔安娜思考了许久，眼睛也一直盯着王凯的脸，意识到对方没有开玩笑，也没有什么居心叵测的意图。
可答案毕竟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在组织语言前，她不得不再问了一句。
“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因为这个，我和爱丽丝差点有性命之忧，也差点跟哈尼反目。所以你的答案对我很重要，如果你愿意多透露一点，我保证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出去，除了爱丽丝。”
王凯的眼神依旧坚韧，不带任何一点玩笑迹象。
乔安娜也渐渐明白了这份决心，伸手示意几个侍从转过脸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我明白了，如果凯尔你刚才的假设如果真的发生了……起码算是‘帝国级别’的事件，任何涉及其中的人或事物，都会彻彻底底地彻查，如果查不清楚的话……”
“那就所谓的‘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对吧！我明白了，乔安娜，感谢你冒着风险解答我的疑惑，我也放心了不少……”
“嗯，我还是开始那句话，凯尔你年纪轻轻懂得真不少，不愧是‘世外圣女’身边的人。”
严肃话题部分结束后，乔安娜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透过眼神示意王凯不用紧张。
可王凯完全没当回事儿，他张开双手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道。
“很多话不用说很明白，意思领会到就行。既然这样，还需要我引荐你和爱丽丝的私人会晤吗？”
“当然，不过我希望会晤的时候，凯尔你也在场，行吗？”
“没问题，我先告辞了……”
离开“安全护卫圈”，王凯如他所说的那样，总算松了口气，毕竟家大业大国家最大，一旦涉及到国家层面的事情，按照这个世界调查手段肯定是越查嫌疑越大。
为了彻底消灭风险，唯一保险的手段就是之前提到的那样，毕竟这样的历史在以往的封建时代可是惯用的手段。
所以，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至于乔安娜提出的“会晤”，王凯觉得也没必要让张澜知晓。
反正危机看起来算是暂时解除了，乔安娜那边应该会加强防范……
自己这边的呢，又有哈尼商会撑腰，那么应该没多大问题。
毕竟张澜也提到过，“拉菲二代”发布会之后就算告一段落，换成“爱丽丝”的身份外出冒险旅行去。
继续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或者加以胁迫从而利用。
不想成为“棋子”，只有自己成为“棋手”才行……
成为“棋手”，王凯只是简简单单在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没想到在不久之后的未来，这将是他这一行人，唯一可以生存下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