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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器宗在老龙城可谓是声名远扬,而老龙城之所以闻名遐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每甲子便会出现一次的、令天下各大势力竞相争夺的伪龙珠。正是凭借着这独特的机缘与地利,原本仅仅是运国二流宗门的云器宗也跟着出了名,在众多势力的视野中有了一席之地。

当然,包括阮琼在内的许多人都曾在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为何能孕育出伪龙珠这般天材地宝的圣地,会被一个区区二流宗门所占据。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而且此刻也不是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简单的介绍过后,双方进行了一番简洁而又不失礼貌的商业互捧,气氛看似融洽和谐,实则暗流涌动。聂凌微也不打算过多寒暄,很快便单刀直入,切入正题。

“听闻,贵市昨日收了一个猫妖?不知能否一见,我前两日带着服侍了几十年的侍女初到凌州,未曾想,这个贪玩的家伙竟然跑丢了,也不知贵市收的这一只是不是我丢的那丫头。”

聂凌微言辞间显得极为平淡,语气和态度都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

然而,阮琼却能从她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敏锐地察觉到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以及长期居于上位者所特有的那种盛气凌人。

这种盛气凌人与他们帮派之间因地位高低而产生的威严截然不同,它是在真正有深厚底蕴的百年宗门长期熏陶加持之下,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一种莫名的自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阮琼不禁微微一凛。

到手的丰厚利润就要这样立马拱手让人,这绝非阮琼的行事风格,哪怕对方是来自赫赫有名的老龙城的云器宗,他也不想轻易妥协。

“呵呵,聂小姐,果然消息灵通,但是非常不巧的是,就在刚刚,那个小猫妖被我一个老客户买走了,作价 10 块上品灵石。” 阮琼脸上带着一丝看似无奈的笑容,眼神却不自觉地闪烁着,

在一旁静静看戏的左明堂,听到这话,心中暗自好笑。他心想,这个阮琼怕是把人家聂小姐当成好糊弄的猴子了吧?一个九阶的小妖猫,怎么可能卖的到十块上品灵石?是他阮琼真的没见过世面,还是掉进钱眼里面出不来了,竟然连云器宗的面子都不顾了?

果然,这边聂凌微闻言,神色瞬间一冷,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让人不寒而栗。“阮堂主,果然是一个非常‘好’的生意人,但是想来你也知道,我们云器宗生意遍布五大洲,一向都是以诚为本。而刚刚阮堂主的话,在我看来有点像是在嘲笑云器宗不识体面?又或者阮堂主觉得,我们云器宗不配体面?” 聂凌微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锋利无比。

说这话的时候,聂凌微身后的秦吴两位长老更是默契地将全身三阶大师的强大修为全力释放出来。刹那间,一股无形却又极其强大的威压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席卷整个房间,房间内的所有人都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困难,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抵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压迫感。

就连修为达到二阶大师的左明堂,也顿感不适,脸色微微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努力运功抵抗着这股强大的压力。更别说直面这股威压的阮琼了,此刻的他,全靠着自身一阶大师的修为苦苦强撑着。

他的双腿微微打颤,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而跪地求饶,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扭曲狰狞,眼中满是惊恐与挣扎,若不是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与修为,怕是老早就趴倒在地,颜面尽失了。

“聂小姐~稍安勿躁”

看到聂凌微是真的动怒了,一边看戏的左明堂也知道再看戏下去就会让铁拳帮失了脸面,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于是,他赶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充当起和事佬,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若不是刚刚秦吴两位长老自报修为,并释放出那令人胆寒的强大威压,他还真没想到,云器宗的外门长老竟然拥有如此深厚的修为底蕴。

“阮堂主,你看聂小姐,都这么着急了,你是不是再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让你那个老客户割爱,或者商量一下?!”左明堂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向阮琼示意,希望他能识趣一些,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僵。

在左明堂看来,自己传信给阮琼的时间并不算晚,那猫妖被真正卖出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就算真的已经卖出了,也十有八九是阮琼安排的托。这个阮琼,还真是掉进钱眼里面出不来了,一点都不知天高地厚。像云器宗这样底蕴深厚的百年宗门,虽说在凌州算是外来户,但若是仅仅想要欺负一下,或许还能得手;可若是像现在这样公然羞辱,那可就是在作死了。毕竟,百年宗门所蕴含的实力与威望,可不是三五成群的松散帮会能够随意调戏挑衅的。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我这就去协调,去协调,聂小姐,稍等,给我一炷香的时间,不不不不~~~~半炷香~~”

在左明堂及时解围的瞬间,阮琼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终于摆脱了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

仅仅是这片刻的交锋,他的全身就已经被汗水浸湿,衣衫紧紧贴在后背,狼狈不堪。

听闻左明堂的拉和之语,他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立马顺着这个台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顺坡下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再也不敢端着之前那副虚伪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