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咯━━’
竹林里挖笋的挖笋，砍枝的砍枝，随着时间推移地上竹笋越堆越多。
作为早年挖草料挖到手熟的归七越挖越顺手，空间外面两边放，不知不觉间与其他人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归七看着眼前个头格外大却依旧鲜嫩的笋。
脑子不停蹦出笋油焖肉，香炸辣包笋，青椒炒笋，竹笋肉……，越想越馋，口水差点忍不住流了下来。
更加卖力了。
两分钟后，挖到底部的归七双手抓住笋身用力往上一扭一拨。
‘咯啪！’笋完完整整的被归七握在手。
还没等高兴两秒，她感觉脚下的土一松，头发倒立往下坠。
“七夕！！！”
归七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怒吼，眼前就陷入黑暗。
………
………
“呸呸呸。”
归七坐在亮着小灯泡的垫子上，吐掉掉下来时不小心吃进嘴的土渣，擦了下嘴。
仰头盯住上方掉落的方向，那里已经合拢，完全看不出刚才掉了个人。
叹息一声，归七摸着身下的垫子，幸好先扔了个灯看底部，又估测着距离钻进空间等会才出来。
不然按照之前掉落的速度，自己早就摔成肉饼了。
归七揉了揉屁股起来，先收好垫子，把一直没扔掉，带进空间又带出来的‘罪魁祸首’扔回空间。
乌黑又寂静的环境，归七光站在这仿佛都能听到地上有东西在爬的声音，让她寒毛耸立。
‘啪哒！’超大瓦手电筒一开，犹如驱邪般照亮整个世界。
归七瞬间脚直，心稳稳。
脑子里的妖魔鬼怪也摁回去了。
‘呜～’
但看看周围，已经不害怕腿还在抖的归七放出小雪，叫它变大让自己抱着蛇身往前走。
洞壁陡峭半弧形，只有前方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路。
洞内气温干燥，氧气稀薄，壁上却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藻类。
走了一会儿女孩额头上竟冒出细细汗渍，脸上越发红润。
‘啪嗒……啪嗒。’
越走越深，越往里，洞壁就越陡斜，空间就越小。
慢慢的一人一蛇也从并肩行走，发展成了归七坐着弯腰趴在小雪身上，小雪伏在地上爬行。
“慢点。”归七拧着眉拍了拍小雪：“划到我后背了。”
“嘶嘶。”
一人一蛇按照这种行驶的方式游出很远后，视野才宽阔了起来。
‘滴嗒！’
‘滴嗒。’
耳边传来水滴落的声音，从模糊到清晰好像就在身边。
“嘶嘶！！”
“听到水声了，我们过去看看。”
归七揽住蛇身的手紧了紧，有水就有地下河！
大蛇蛇肚快速碾压过碎石，发出嘎吱嘎嗒的响。
终于来到一个分岔口，小雪停了下来，微抬头吐着信子。
分岔洞两旁结着蜘蛛网，归七用手电筒照了照两遍，却只能照到不远，更深处的看不见。
即然眼睛没法识别，那就靠嗅觉。
“往有空气的方向走。”
“嘶嘶……”
小雪立着蛇头两边看了看，尾巴一甩直冲其中一个洞内。
‘沙……咕溜咕噜……’
‘滴嗒……’
水滴落在水里的响音更清晰了。
山洞两边开始扩大拉高，不自觉间归七慢慢能直起腰身，变得双腿盘坐，双手撑着蛇躯上。
随着深入，前面的洞壁逐渐狭窄往中间靠拢。
‘哗哗！’
大串蝙蝠突然从最深处飞了出来，归七眼神一暗，手上使劲，把头立起要战斗的小雪按下去。
‘哗！’
蝙蝠全部飞过去后，归七立刻给了小雪一逼兜。
‘啪！’
紧跟着质问声就响起。
“知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知不知道有人在你身上？”
“下次想死，不要带上我！”
“回去我就给你风光大葬。”
被打的蒙圈的小雪，红色的信子挂在蛇嘴边趴在地上两眼冒星。
见它这副死样，刚想又给它一巴掌时，翅膀扇风的声音又传了回来。
归七回头就跟一个浑身黑油油，包裹一层小绒毛的蝙蝠鼻尖对上鼻尖，一人一蝙蝠大眼瞪小眼。
小蝙蝠歪了歪头，小心翼翼的呲了呲牙，看着有几分可爱。
如果忽略掉身后那群长着尖牙，双眼赤红相打着翅翼精准朝她们袭击过来的大蝙蝠的话。
归七忽然伸手朝前一抓，带着小雪回到了空间。
最先冲刺的大蝙蝠眼见就要到达目的地，结果目标不仅消失不见了，还带走了族里面一个幼崽。
翅翼一卡，黑色的眼珠子闪起怒火，还没来得及骂，就被撞得往前摔去。
山洞里响起了跌宕起伏的叽叽声，以及噼里啪啦掉落的声音。
它在空中滚了几下，晃着脑袋飞了一圈，停稳愤怒的拍打翅膀，回头就见因为它停得太快，后面来不及刹车的蝙蝠撞得人人仰马翻的场面。
大蝙蝠的小眼珠子闪过心虚，默默用一只翅膀遮住了眼。
‘叽叽！’
刚刚站稳，耳边就传来叽叽的叫声。
小雪抬高身体，好奇盯紧这个被扔到笼子里面，长着一身毛的圆球，试探的吐蛇信。
被抓吓得惊魂未定的小家伙用翅膀紧紧捂住眼睛。
半响没听到动静，才慢慢露出泪汪汪的眸，小家伙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一转一个偌大吐着红色舌头的怪物，倏然冒出怼着它。
“！”
“叽叽！”
小家伙身上绒毛一竖，当场爆发出尖锐的尖叫声，翅膀胡乱扇打，在笼子里面乱窜。
一时间，竹屋里头全是鸡飞狗跳的嘶嘶声跟叽叽声。
听不懂，但骂的挺脏的。
归七无语地走下楼，声音淡淡。
“把它吓死了，我就拿你来当试验品。”
此话一出，小雪立刻闭嘴，还嫌不够的将尾巴尖缠在嘴巴上，冲归七示意。
‘吸溜━━’
归七嚼着吸进嘴巴里的珍珠，视线不停在笼子里的蝙蝠身上打量，还拿了一次性筷子时不时扒拉一下。
喃喃自语道：“这长怎么那么像那个洪都拉斯。”
又否认：“就是颜色不像，这个太黑了，那个是白色的。”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归七一说完，缩卷身体的小蝙蝠立刻爬了起来，用翅膀指着她俩叽叽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