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十九岁,出生日期xx年x月xx日……”
徐阳飞快念着表上的文字,心头浮上狂喜,对上了,狱友阿树的信息全都对上了!
那天,他见到的背影确实是阿树!
阿树是阿花的弟弟,阿花在大排档干活,阿树指不定是去帮忙的。而这一切,都能说得过去了,他并没有认错人!
前世在监狱里与阿树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次涌上心头,徐阳低低的笑出声来,心头有股‘他乡遇故知’的感慨和喜悦。
阿树的年纪比他小了好几岁,可在监狱里,一直是阿树照顾他,这不仅是因为阿树先他两年入狱……
徐阳的笑容僵在脸上,前世他是与高芙蓉结婚的第三年入狱。
按这么算的话,阿树入狱的事岂不就在今年?
对了,阿树入狱的原因是什么来着?
前世的记忆忽然变得遥远,徐阳闭上眼,一点一滴的回想,在记忆泛上脑海的瞬间浑身发凉!
上一世的阿树是杀人犯,手上有两条人命,且弄残了一人,是因为混混在他出门之时,当着他身体不好的爷爷的面凌辱了他漂亮的姐姐以至死亡,爷爷当场一命呜呼,他一夜之间失去两位亲人——
阿树的漂亮姐姐,不就是阿花吗?
他尚未反应过来,可阿花的话却在耳边回荡:
‘弟弟跟着同学做暑假工,去邻市送货,明天才能回来……’
徐阳睁开眼,离弦的箭一样冲出门,一把推开雷诺的房门:“跟我走!出事了!”
……
城中村。
对面的楼里传来电视声音,楼下是一对夫妻的争吵,隔壁还有孩子正在哭闹,夜晚闹哄哄的,却影响不了简陋却干净的出租屋。
阿花兑好一盆温水,端向爷爷面前:“爷爷,洗洗脚,也好睡觉。”
林大福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苍老的眼里闪过慈爱的光,他把干瘦的脚放进水盆里,不忘念叨:“阿树啥时候回家,等他回来了,咱们一家子得好好感谢白天来的贵人。”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墙角堆着的崭新米面粮油上,东西未开封,也不舍得开。
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是过年,家里也不舍得买。
阿花真是遇见贵人了。
“明天就该回来了。”
阿花说着,把手伸进水盆里给爷爷洗脚,动作娴熟也利索,仿佛早已做过千百遍。
出租屋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钨丝灯,窗户的玻璃上偶尔能见人影闪过。
不久后,城中村的灯一盏盏熄灭,夜沉淀了下来,跟着早出晚归的人们一起陷入沉睡。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老大!”有人压低声音:“阿花家里熄灯了。”
红毛借着昏暗的夜色走出墙角,望向阿花家的方向,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特么的,总算熄灯了,让老子好等!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小弟掏出绳子和胶带,猥琐的笑着:“早就准备好了!”
“好!等老子办完了事,那婊子就赏你们了!”
说着,红毛松了松裤腰带,想着阿花美得格格不入的脸,心底是火烧火燎的欲望。
之前他拉下脸,主动跟阿花开口。
只要阿花跟了他,想要什么他就可以给什么。
可阿花这贱人呢?她居然不识好歹,不答应也就算了,还以后再来打扰,她就要报警!
红毛想起来就觉得耻辱,与阿花开口当天,他可是和兄弟们打了包票,阿花不答应他,还能答应谁?谁知臭婊子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拒绝了他,还用报警作为威胁,害他被人嘲笑!
这口恶气不出,红毛睡觉都不安稳。
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花这贱人不是不答应吗?可等把人办了,看谁还敢要这个破鞋?
到了最后,阿花还不得哭着回来求他?
红毛更加迫不及待,招呼着三个小弟就摸进楼房里。
屋里,阿花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脑海里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国际大牌代言,五千万!
英俊帅气的徐阳和千金小姐一样的宁菲菲,如同放电影一样闪过,她在梦幻的天堂和眼前的现实里挣扎。
忽然间,听见屋里传来细微的动静。
是爷爷起夜上厕所了吗?为什么没开灯?
阿花翻身下床,刚打开房门,就见红毛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绳索!
“啊——”
尖叫声才喊了一声就戛然而止,红毛扑上来捂住阿花的嘴,咬牙切齿道:“臭婊子,就是喊破天也没人救得了你!”
“唔唔!”
阿花拼命挣扎着,却在此时见爷爷的房门打开,昏黄的灯骤然亮起!
林大福扶着门框,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僵直在原地:“你们,你们干什么——”
红毛先是被亮起的灯吓了一跳,见出来是干瘦的老人之后又不屑起来:“狗日的,又是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老不死给我捆起来?”
三个小弟反应过来,狞笑着向林大福伸出魔爪。
惊恐之中的阿花不知哪儿的力气,狠狠咬在红毛的虎口上,疼得红毛大喊一声。
“嗷!”
“敢咬我?”红毛气急,抬手,用全身的力气扇在阿花脸上:“给你脸了?看老子今晚如何收拾你!”
他抽出绳子,将阿花的手反绑在身后,压着阿花的两条腿就开始解裤腰带。
被三个小弟绑起来的林大福,立刻意识出了红毛想对自己的孙女做些什么,奋力骂道:“畜生,你们这帮畜生,放开我孙女!”
“刺啦——”
小弟赶紧撕开胶带缠住林大福的嘴,一边缠一边骂:“老东西闭嘴,别坏我大哥的好事!”
他猥琐的眼神在阿花挣扎着的两条腿上瞥过,咽了口口水。
特么的,他们还是第一次办阿花这么漂亮的女人,想想就刺激!
林大福被他们压在吃饭的桌子上,就这么望着自己的孙女被红毛压在身下,左右开弓的打耳光,额头的青筋都狰狞了起来。
阿花的脸火辣辣疼,耳边是嗡嗡声,眼前的视野里只剩下爷爷瞪得快要凸出来的眼,难以言喻的痛苦。
恐惧、悲痛、绝望,海潮一样席卷而来。
阿花痛苦的闭上眼,没人可以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