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雨书没和陈梦希闲聊，跟着去了前院拿资料。
“啊！”
刚走到院门口，一道尖叫声响彻前后院。
随后，付琦玉尖利质问声，“何晴晴，你为什么要撞我！”
“气运值夺回10。”同时，系统播报响起。沈雨书心里兴奋，昨天刚找了个活计，付琦玉就倒霉了？
住在隔壁的秦烈听到声音，比沈雨书更快到达战场，却在门外犹豫。
实在是，男知青进女知青屋里不合适。
沈雨书快步凑到了女知青房门口，摸了瓜子出来想看热闹。
后面紧跟的陈梦希见状直接伸手推开门，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炕前，付琦玉从地上捡起摔成一截一截的翡翠手镯，语气带着崩溃，“何晴晴！”
“这玉镯一千块，你必须赔给我！”
“你说一千就一千，谁知道是捡来的还是废品站淘的？能要一千块，看来你有钱烧得慌，冤大头。”
何晴晴抄手，哼笑道：“再说，是我弄碎的吗？我可没碰过你的手镯，大家可都看着的，我不当冤大头！”
“要不是你撞我，能碎么？”付琦玉拿手帕小心包好放在炕上。
付琦玉的小金库因为这只镯子瘪了不少，镯子还碎了！
心里的火气根本抑制不住，付琦玉拽着何晴晴的手，恶狠狠道：“你要是不赔，今天送你去蹲局子！”
何晴晴大笑，“好啊！到时候我也去举报你，作风不良，乱搞男女关系，把咱们知青点都弄成淫||窝了！”
只这一点，何晴晴已经拿捏了付琦玉很久，虽然对外说领证了，但谁知道呢？
沈雨书觉得没劲儿，转头看陈梦希，“陈同志……”
突然，外围的秦烈伸手一鼓捣，把沈雨书扒开，自己冲进了屋里。沈雨书赶紧扒住门框，又往里看。
原来里面俩人动手打架了，不过没有两个来回，秦烈强制性制止了。
“秦烈，你滚出去，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也要参与？”
何晴晴表情挑衅付琦玉，果然，付琦玉受了刺激，又追着何晴晴撕。
孙禾苗站在炕上嚷嚷，“别踩我鞋！”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何晴晴一双手乱抓，抓住头发衣服就乱扯。
何晴晴眼尖，姓付的脖子上竟然还挂着一个绿莹莹的东西。
拿来吧你！
用了劲儿薅下来，何晴晴装作失手扔了出去。
喀！碎裂声很小。
玉坠葫芦碎了，红绳和一块碎片落到门口。
是之前沈雨书故意丢的葫芦玉坠！
她弯腰捡起来，大喊，“付琦玉，你竟然藏了我的玉坠！”
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气运值夺回二十！”
系统的声音差点打断沈雨书的节奏，沈雨书重新组织语言，“付琦玉，没想到你真的是那种人！”
“当初它掉了，你悄悄去捡，掉下山崖，差点成我谋害你！没想到你就是想私吞！”
付琦玉脸上的血痕火辣辣的痛，才听明白沈雨书说的什么，她的空间！
顾不上被扯掉的头发，身上的伤口，付琦玉着急地扑过去。
碎了！
竟然碎了！
付琦玉还想带回京市，找有名的老师傅看看，这下空间不会真没了吧？
沈雨书扔下碎片，往后退几步，“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她走到院子中间，还能看到付琦玉捏着那玉葫芦碎块划手，试图用血契约空间，做最后的尝试。
秦烈阻止，付琦玉不管不顾，终于把血抹上去了，却没有任何反应，起身就去扑打何晴晴。
两人撕打出来，滚在雪里，何晴晴却畅快大笑，“哈哈哈……”
沈雨书后退到院门，平静地看着两人，如果自己体会到了空间的好处，还会忍受没有空间的情况吗？
会不会也像付琦玉这样偏执？
沈雨书思考了一瞬，答案是不会的。
上辈子没有金手指，她不也顽强活着嘛！
“陈同志，我在这等你，把资料给我，整理好了送过来。”
陈梦希点头，“你回去等着，免得伤到你。”
沈雨书点点头，往回走，撞上了一路逗狗过来的段青树。
“咦，这是干哪样？”段青树停在门口观赏两个女知青打得昏天黑地，“难怪你要搬出来，搬得好！”
小灰灰不搭理段青树了，跑到院子里看，还兴奋叫了两声。
沈雨书失笑，“小灰灰怎么胖了这么多？”
“嘿，它大舅我带了好吃的来，天天吃香喝辣，当然胖了！”段青树夸奖自己。
*
沈雨书最近在村里撞到了一些老婶子悄悄在路口烧纸钱，看见她更是跟看见鬼一样就跑掉。
“你别管这些老太婆，一天天的没个正事，净生些小心思。”桂花婶随口骂道。
骂完又不舍地拉着段青树的手，“小段，怎么不能多留两天呀？婶子给你介绍好姑娘。”
段青树穿了军大衣，来时大包小包，走时背上就一个包，“没办法，我还得回川省，完了就得回部队，婶子，你们也别送了，天冷。”
“没事儿，我们送送你，刚好去镇上买年货。婶儿家也有两个当兵的，可惜没赶上巧时候，不然你们还能见见。”
三人去了镇上，桂花婶就去邮局拿信，沈雨书把段青树送上车，离别感才迟迟来临，眼眶湿润。
隔着车窗，沈雨书仰头叮嘱，“哥，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段青树惊道，“你可别哭，我可不想哄你。”
沈雨书：……
沈雨书撇撇嘴，“行吧！你在部队里也要小心些，别受伤了。你伸手，我有东西给你。”
段青树刚好在衣服兜里摸东西，“什么啊？还要给哥一个惊喜吗？”
“惊吓！”沈雨书掏了从系统里买的护身符，这次没遇到高级的，只有一个保平安的，用布缝起来，“哥，你一定要随身携带。这是我亲手做的！”
“哟！你这缝得越来越差了。”段青树笑她，心里却是高兴的，把自己的东西也给她，“拿着，没钱了就给哥写信。”
沈雨书手里多了个信封，里面厚厚的，她立刻猜到是钱票，“我不要！拿回去给外婆他们用！”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全部给你！我大半津贴都寄回家了。这是我私房钱，拿好了。”
轰轰——
车子发动，段青树挥手，眼眶的热意快要憋不住，“回去吧！”
“段宇！”段青树远远看见段宇和沈燕丽走来，小声骂道，“见色忘友的家伙！”
车子发动走了，留下沈雨书红着眼眶站在原地，转身就撞上了沈燕丽和段宇。
“姐姐，你怎么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