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宴大手摩擦她纤细的腰肢,那握笔的手柔软有力,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
他微微俯身,嘴唇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从你刚才泛滥的母爱上看,明显喜欢孩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古老森林中传来的神秘咒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话语间,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反而肆无忌惮地摩挲着,有意无意地探进衣摆.....
楚黎身体微微颤抖,反射性地避开他。
“你干嘛呢,车窗还没有关上。”
“奥?”他挑眉,“关上就能要孩子了?”
假如无语有声音,那此刻一定是震耳欲聋,响彻车厢。
“别闹了行吗?”
这时,领走光荣任务的海棠两人,一前一后回来了。
两人的身后跟了一个小女孩儿。
正是让闻时宴吃醋了小米。
她依旧低着头,双手交叉在身前,做着抠手指的动作。
见二人回来,楚黎几乎是反射性从闻时宴怀里逃离出来,又快速地坐到车座的另一端。
离他远远地。
虽然两人刚才没有弄出动静来,可又是吻,又是开黄腔的。
楚黎不知道闻时宴会不会脸红,不自在,她总归是不太好意思。
闻时宴见怀里空了,那女人溜的比兔子都快,他没由来的心里烦躁。
有件尚未确定的事,随着楚黎惝恍逃离。
他当即确定下。
“怎么样,小米奶奶同意她和我们走吗?”楚黎问返回车上的海棠。
“你猜猜看?”海棠语气略带欢愉。
“听你雀跃的语气,看下是同意了。”
何止同一啊,海棠至今记得,当她和李肆告诉小米奶奶,她们想带小米进城,把她送进聋哑学校上学的时候。
小米奶奶浑浊地眼神,由刚开始的不敢相信到后来的震惊。
最后竟然呜呜呜呜,拍着地面,哭成了泪人。
小米比划着劝了好几次,都没把老人家的眼泪劝停。
原来是小米昨天晚上回去时,就和老人家提起了楚黎几人,说几人是善人,是好人。
她们总算遇上好人了。
这不,海棠今个再提把小米带走,算是把老人家的动荡了大半辈子的心给稳下了,定下了。
一听她们说要带小米走,送她去上学,她立马就打发小米赶紧和海棠走,去城里。
海棠还问了她,“您舍得小米跟我们走吗?”
她记得老人家当时说。
“她跟着我这个半死的,老婆子才真真是害了她。”
不知怎地,她颤抖着说完那句话,海棠当时就红了眼眶。
不过,说归说,当海棠领着小米走的时候。
老人家却是拖着瘫痪的下半身,枯瘦地手扒着地,爬到门口,泪水迷糊了她浑浊的眼睛。
她嘱咐小米。
“米呀,走了就别回来了,好好在外面上学,不要想我,也不要想家。”
许是两人有着某种特殊的默契,走出家门的小米,好像听懂了她的呼喊。
她挣扎掉海棠的手,哭着跑了回去,一把抱住了老人家。
“呜咽呜咽........”
....
海棠听不懂小米说了什么,那老人家好像听懂了。
两人抱着呜咽,比划了好一会儿,小米好像不愿意走了。
那老人家就硬是把她往外推,还让海棠过来帮她带小米走。
“姑娘啊,你帮我这老婆子,把她领走,赶紧领走。”
海棠就隐忍着上前,想拉小米。
李肆见状也上前帮忙。
小米其实没几斤重量,李肆但凡稍微用点力,一只手就能把她提起来。
可他的手招呼了半天,愣是不知所措地停在了她的肩头,没下得去手。
海棠也是干伸手不知道往那拉。
小米整个人早已哭成了水人,每一次的抽泣都像是要把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那老人家虽没有再哭,可那浑浊地眼眶红的泛着血丝,整个人要碎掉似的。
周围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
小米还在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她只得心一横,抬起颤抖的手,把她往外推。
“你跟我走,赶紧跟人家走,她们愿意带你走,我们只有给人家磕头的份,哪还轮得到你耍性子,瞎胡闹。”
“赶紧走,”老人家好像真生气了,扯着小米的衣服把她往外推。
海棠见她抖成筛子,像风中的落叶一般,她赶紧伸手扶去扶小米。
另一只手给她比划手势。
“小米不哭啊,你以后要是想奶奶了,还能回来看她呢。”
“知道了吧?”
小米不太会比手势,看手势也是七七八八,她只看懂了还能回来看奶奶。
她擦了把眼泪,赶紧比划道。
“我以后还能回来看奶奶?”
“能,当然能,”
“是的,能回来。”海棠和李肆同时出声。
小米立马转头把这个消息,比划给了老人家。
老人家看了,憔悴地脸上有些笑容,不过,很快就消沉了下去了。
海棠和李肆二人也没在意,她那细微的变化,都以为她是哭累了。
当她们领着小米走出院子的时候,海棠和李肆听见她大声喊。
“米呀,出去就别回来了.....出去就别回来了。”老太太那颤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院子里,她枯瘦的手紧紧抓着门框,浑浊的眼睛里有不舍、有决绝。
李肆皱起眉眼低声问海棠。
“老太太什么意思,不待见孙女。”
海棠长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怅然,缓缓道:
“恰恰是太爱小米了。”
她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墙壁,看到了老太太那颗千疮百孔却又无比坚韧的心。
人人都望子成龙,希望子女飞黄腾达,可又有几个家长能做到老人家的肚量。
她不是不希望小米回来,她是不想自己成为小米的累赘罢了。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拖着残废的身体,没有生活来源,没有经济支持,又生活在村里,有钱人都难以供养,更何况聋哑的小米呢?
她可不就是小米的拖累吗?
“你们女人的爱还真奇怪,”李肆没头没尾感慨道。
把一个没米大的小丫头,硬生生推出家门,还不让回来了。
刽子手恐怕也只如此。
海棠闻言就不高兴了,她不满道。
“什么叫我们女人的爱真奇怪,你没听说过,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
李肆,“......”好吧,他学才疏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