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快下班的时候,许大茂又来找何雨柱嘚瑟了。
昨天他就来过,那时候正好碰上棒梗来厨房偷酱油。
偷酱油,许大茂丢鸡...
何雨柱似乎发现了华点。
“傻柱,知道厂长今天请哥们儿跟谁吃饭么?把你拿手的好菜都做上,别给咱轧钢厂丢份儿!”
又是差不多的话,想起“梦中”的场景,所以真如那个人的头上顶的名字一样,“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么?
何雨柱皱着眉,却没有像昨天一样回怼他。
许大茂顿时犹如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同时他发现,这傻柱从昨天晚上开始,似乎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有点说不上来。
华夏有句古话,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
许大茂就是这样,他自诩非常了解何雨柱。
可以说,何雨柱一撅屁股,许大茂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许大茂,你外出放电影,厂子里给你配枪了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许大茂感到莫名其妙。
接着便是警惕起来,狐疑的瞅着何雨柱:“我说傻柱你要干什么?厂子里给我配的枪,只有去农村放电影的时候才能领,回来后要交上去的,你莫不是想要做什么杀人劫道的事?我跟你说,那可是犯罪!抓住要枪毙的!”
何雨柱长长的吐了口气,还真有!
他再看许大茂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许大茂吓了一个激灵,摆开了架势:“傻柱,你甭想打我枪的主意,我是不可能借给你的!出了事,我也得跟着一起吃瓜落!”
何雨柱“嗨”了声,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咱哥们儿认识也快三十年了吧,一个大院儿前后住着,都没单独一起喝个酒。”
“今晚李副厂长叫你去陪酒,那是没机会了,明天吧,下班后来我家咱俩喝个。”
许大茂更警惕了,傻柱要请自己喝酒?
明天的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吧!
但转念一想,傻柱请喝酒,不吃白不吃。
吃他的!
这孙贼虽然傻了吧唧的,但做饭还是挺好吃的。
“这可是你说的!”
何雨柱点头:“嗯,柱爷我一个唾沫一个钉,还能骗你不成!”
许大茂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咦?我是干嘛来的?
在傻柱面前得瑟一下,嘲讽他个臭厨子只配伺候人。
咋还嘲讽来傻柱的一顿饭?
许大茂挠挠头,感觉这世界一定是疯了。
两个徒弟,马华和胖子打下手,何雨柱保质保量的做完了今天的小灶。
身为厨师,他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最起码不会因为不喜欢领导吃吃喝喝,就故意把菜做的不好。
得对得起自己手中的食材。
“师父,嘿嘿!”
马华将每道菜盛出来一点,装了一饭盒,打包好递给何雨柱。
以前他经常帮着何雨柱做这些不起眼的小事,熟练的很。
领导吃肉,何雨柱喝汤,他和胖子就只能舔盘子了。
不过马华一点怨言也没有,谁叫人是师父,自己是徒弟呢。
何雨柱瞥了眼那饭盒,没有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接。
而是淡淡的对马华说道:“你俩分了吧,以后这样的事儿别干了,带点剩菜剩饭就行了,不用想着我。”
马华和胖子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能从何雨柱嘴里说出来的话。
瞅着何雨柱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厨房,胖子挠了挠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师父他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
马华大怒:“你才受刺激了!对师父你放尊重点儿!”
胖子知道马华是何雨柱的拥趸,简直把人家当亲爹一样。
他不敢跟马华支棱,怕挨师徒俩的混合双打。
只敢小声哔哔道:“我寻思我也妹不尊重他啊,我只是好奇他今天怎么这样?”
马华也不敢确定,甚至比胖子还疑惑。
又没给秦师傅带饭,果然是闹矛盾了。
是想开了,还是想不开了?
“哎,哎,你干嘛去?别走啊,师父说那里面也有我一份儿!分我一半!”
又没给秦淮茹带饭盒,实在是一想到这两次“梦中”的事,何雨柱就纠结的有些难以接受。
爱咋咋滴吧,自己可不能因为一个寡妇,搭上一辈子。
他还要娶媳妇生孩子呢。
数之不尽的肉包子得有人继承啊,给一个外姓人多亏的慌!
“哟,傻柱回来了?”
阎埠贵也人类的本质了,每天见他下班回来就是这一句。
“三大爷,您亲自浇花呢?”
阎埠贵笑了笑:“不亲自浇,你给我浇啊,真新鲜!”
“那您继续吧,别再给淹死咯。”
这就是老京城百姓的打招呼方式,嘴贫的一批,听着也热情热闹。
“嘿,这傻柱!”
今儿又没拎盒饭回来,贾家怕是要闹腾了,你还有心思跟大爷这儿欠欠儿的呢。
阎埠贵敏锐的发现了何雨柱的变化,他倒有种要看热闹的快乐。
天天给秦淮茹带饭盒,大院儿里的人明面上不说,不知道背地里编排了多少出小故事来。
不患寡而患不均,就算因为秦淮茹是寡妇,那院子里好几个寡妇呢。
再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不知道啊!更何况贾家是一大一小俩寡妇。
双倍是非,双倍快乐。
隔壁厂子也有个寡妇,人家就不跟秦淮茹一样。
不仅自己能干,养活好几个孩子。为人处世上,也是没得挑。
那酒量大男人见了都怵头,拿着焊条蘸着酱油唆就能整上一大碗。
你秦淮茹难道就比人家多点儿什么啊?
难道那里镶了金还是裹了银?
当然,这些都是那些老娘们儿背着傻柱的叨逼叨,她们可不敢当傻柱面说这些。
中院,秦淮茹像个没感情的Npc一样,一如既往的在水池子边洗着衣服。
看到何雨柱回来,立刻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就像等着自己老公下班回家的小媳妇儿一样。
正巧旁边路过的二大妈见状撇了撇嘴,真不要脸,院子中间儿就要拉拉扯扯的,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殷勤。
都说花容月貌盼大款,闲散寡妇盼流氓。
这两样秦淮茹都占了。
秦淮茹没理神情不屑的二大妈,直奔自己的目标何雨柱。
“柱子...”
又没带饭盒,也没拎着别的东西!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
这傻柱,到底在搞什么?
不想摸自己小手,让自己给他洗衣服了?
何雨柱尴尬的笑了笑:“秦姐,洗衣服呢。”
秦淮茹瞅着他那空空如也的手的眼神,何雨柱又怎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最近厂里抓的严,这段时间是没希望了。”
何雨柱两手一摊,给了秦淮茹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答复。
找理由也不找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厂里最近抓的严?
这是什么年代!
你是有啥想不开的,要防着工人老大哥!
傻柱可以带剩菜剩饭那是杨厂长说过的,保卫处的都不会拦他。
看来是傻柱这儿真有什么事了。
不行,得去找一大爷问问情况。
这么优质的饭票,可不能轻易放过。
秦淮茹努力挤出个笑容,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没事柱子,难道姐只为了你带回来的盒饭吗?我是看你回来了,想问问你有没有衣服要洗,姐一块儿给你洗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傻柱稳住再说。
这时候可别再刺激到他,薛薇给那么一点儿好处,才好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何雨柱摆了摆手,道:“不用了秦姐,昨儿两件褂子,雨水回来帮我洗了,就不麻烦您了。”
瞅着何雨柱返回屋子的背影,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许诺给儿子今晚要吃的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