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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李莲花悠悠转醒。睁眼便看见女魔头坐在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莲花心头莫名的一跳,讪讪地伸出手,招了一个呼道:“角大美女,早呀!”

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骄阳当空,老脸被明晃晃的日头打的生疼。

诡异地是,女魔头竟然有来有往的,回了句:“早呀,李相夷!”

角丽谯抿嘴一笑,带着腻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望着他,“李相夷,你还真是舌灿莲花!”

“角大美女,客气,客气!”

角丽谯并不理他,只是轻轻地问道:“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那声音轻柔的,宛如情人间的痴语。

李莲花不仅打了一个寒颤,笑道:“曾经有人告诫过我,女人的心海底针,男子可不要乱猜,尤其美女的心思更不能猜。哎呀……肚子饿了,我去做午饭了。”

话音未落,李莲花便立马站起身,准备溜之大吉。

角丽谯突然从树上跃下,摇曳生姿地走到他面前,依旧是又轻又柔的语气,“我呀,刚才在想,要怎样把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说道此,她眼神突然一变,语气也变的冷厉起来,“给拔掉,哈哈……”

李莲花扯了扯嘴角,也“哈哈……,哈哈……”干笑两声。

随后便立即收敛了神情,对着角丽谯说道,“一点也不好笑,角大美女,你饿不饿?吃饱了,才有力气拔我的舌头,对不对?我还是先去做饭吧。”

说完,李莲花也不等角丽谯回答,转身便走。

走出五六步,突然听到角丽谯在背后悠悠地问道:“李相夷,‘两情相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莲花一愣,停止脚步,只听她又问道:“两情相悦?人间至味?像你和乔婉娩一样吗?”

李莲花没想到角丽谯会突然提起乔婉娩,一时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道:“我和阿娩,少时确实是心意相通。”

“两情相悦!心意相通!”角丽谯低声呢喃。

多么美好的词汇!

多么动人的感情!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她与笛飞声亦会如此,可是结果总是事与愿违。

突然,她嫣然一笑,款款走到李莲花面前,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依身靠向李莲花。

李莲花心中一凛,忙将身子往后撤。不料,却被角丽谯伸手捉住了手臂,一双纤手紧紧地拽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她倾身靠向李莲花,青葱般的玉手轻轻地抚上李莲花的胸膛,几根雪白的手指,如弹拨琵琶般在他胸前,轻拨慢挑,由下而上慢慢攀爬,直激的人心神荡漾,身体麻酥酥的一片。

最后又细又嫩的手指停在他心口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撩拨着,一双水汪汪的月牙眼脉脉地望着他,似乎要滴出水来。

她脸上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媚态,娇声软语地问道:“李相夷,不如,你慢慢告诉我,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的感情是个怎样的光景?与强求来的有何不同?可好,嗯……”

最后那声轻轻的“嗯”,仿佛长了翅膀般,直往人身体里钻,带着无尽的娇柔与媚态。如若换做其他男子,想必早就被勾了魂去,任她为所欲为了。

胸前的柔软和扑鼻的馨香,让李莲花有一瞬的失神,不过,很快他便恢复清明。他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亦柔声低语到道:“角大美女,几年不见,画皮功夫不如当年呀!”

他骤然发力,一把擒住角丽谯不安分的手,阴沉了脸,讥讽道:“角丽谯,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意对男人投怀送抱吗?否则……”

“否则什么?”角丽谯仍旧娇媚地凑到李莲花的面前柔柔地问道,温香的气息轻轻拂过李莲花的唇瓣,直叫他烦闷异常。

李莲花蹙了蹙眉,肃声说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猛地一扬手,便将角丽谯翻转过来,双手被他反剪到背后,半分动弹不得。

“李相夷,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不过一瞬,角丽谯便收起了娇媚,像只发怒的小野猫,大声骂道。

“角大美女,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有男人会在乎,仅多当个……”

角丽谯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只要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便一口咬死他般。

李莲花微微一笑,也学着角丽谯的样子,凑到她耳边,说道:“玩物而已。”言毕,他足下轻轻一点,便翩然离开丈许。

角丽谯闻言怒火中烧,抬手便向李莲花攻去。

李莲花轻巧地侧身躲过,角丽谯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连连向他刺去。她心中恼怒,下手狠辣,招招毙命,而李莲花只是左躲右闪,身形飘忽不定,并不正面迎敌,犹如猫逗老鼠般,带着角丽谯在院子里乱转。

角丽谯见他如此,更是怒火攻心,羞愤交加。她手握匕首站在院中凝立不动,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双目恶狠狠地瞪着她,神情却泫然欲泣。

见状,李莲花不禁一愣,女魔头这是被自己气哭了?他所了解的角丽谯狡猾成性,性格却最是倔强,越是困境越能激发她不屈不挠的心性。当时,自己追杀她三天三夜,最狼狈时也没见她示弱半分。

其实,李莲花哪里知道,当时角丽谯年轻气盛,而且身后有笛飞声和金鸳盟撑腰,心中又对李相夷充满敌意,自然不会向他示弱。而今,角丽谯经历过生死大劫,孤身一人流落他乡,心境自是与以前大不相同。

如今,李莲花如此戏弄于她,心中委屈,不自觉便要掉下泪来。

李莲花第一次见她如此软弱的一面,心中莫名有些不忍,当即便歇了逗弄她的心思。一个掠身上前,伸手便将她手中的匕首了夺了下来,又顺手解下她缠在腰间的红色丝带,将她的双手在背后捆绑住。

角丽谯本已被李莲花戏弄的羞愤欲哭,如今,又被他夺去兵刃,竟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捆绑起来,不由得怒气上涌。

她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便抬腿向李莲花踢去,又被他灵巧地躲过。

角丽谯粉面含怒,破口大骂道:“李相夷,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卑鄙小人,中山狼,忘恩负义……”

李莲花脸上蕴出淡淡笑意,无奈地用手掏了掏耳朵,说道:“角大美女,美人如此粗俗可就不美了。”

“老娘,美不美,干你何事?忘恩负义的鼠辈!”

李莲花无语地眨了下眼,轻轻挥了挥衣袖,似乎想将角丽谯的辱骂驱散开,笑道:“我要是笛飞声也不会喜欢你,脾气暴躁,性情乖张,阴晴不定,言语粗鄙。”

角丽谯闻言一愣,瞬间安静下来,呆呆地盯着他。

李莲花被她看的有些发毛,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习惯性地用手挠了挠额头,轻声商量道:“只要你答应我,以后我干活时,不要像个三岁小孩一样捣乱,我就放开你,如何?”

角丽谯斜了他一眼,张嘴反驳道,“你才是三岁小孩!”

李莲花暗自腹诽,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女魔头,“那你先在这里待会吧,想想到底谁是三岁小孩。”

轻飘飘留下这句话,李莲花便转身离去,自顾自地去准备午饭。

李莲花本以为这女魔头又会一阵谩骂,出人意料的是,她这次竟然出奇的安静,见李莲花离开只是狠狠地瞪了几眼,并未出声。

备完午饭,李莲花信步走出厨房,见女魔头竟然安安静静地躺在躺椅上,心中很是诧异。

只见她脸上神情变化莫测,一会儿满脸怒容,一会儿又平静如水,一会儿又笑靥如花,顿觉诡异无比。

听到动静,角丽谯对着李莲花喊道:“哎,李相夷,我答应你了,你快快放开我。”

她说话时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仿佛之前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般,让李莲花更觉诡异。

“哎,你愣着干吗?真想做那忘恩负义的中山狼?”角丽谯不满地催促道。

李莲花慢悠悠地走过去,边给她松绑,边回道:“我做不做中山狼,那要看角大美女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角丽谯冷哼一声,问道:“你功力恢复了几成了?”

“两成。”

角丽谯闻言只是微微低眉沉思,并不言语。

李莲花见状,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角丽谯轻轻摩挲着手腕上被丝带勒出的红痕,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混蛋,下手真狠,真该继续给你下软骨散。”说着,她将手腕伸到他面前,想让他看个分明。

李莲花看着她那雪白的手腕上醒目的红痕,眼神微闪,刚想解释两句,便觉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吃痛,腿上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好他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旁边的躺椅,才不至于摔倒。

一招得手,角丽谯笑着跑开,回头喊道:“我在想怎样踹死你。” 脸上挂着得逞后的笑容。

李莲花捂着被角丽谯踹的生疼的膝盖,低头浅笑,这才是角丽谯,有仇必报,绝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