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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祖先和人类的祖先共同侍奉着羽蛇神,库库尔坎,在他现身时,整片大陆都会风调雨顺,物产丰富。”

“生命之树孕育了库库尔坎,而库库尔坎沉睡后,贪婪的人类将生命之树封锁,让我们再也无法获得生命之树的力量,也再也无法倾听库库尔坎的声音。”

元月这才知道,原来真正能听到神的旨意的,是被贵族阶层当做蛇奴的蛇族。

“生命之树的诅咒,让人类更加疯狂地抓捕蛇族和异族人类充当奴隶去填平。奴隶的孩子还是奴隶,世世代代都不可能翻身,我们就这样,一直充当着生命之树的肥料。”

“你们没想过要反抗吗?”元月问道。

“反抗过,但是毫无意外全都失败了,我们的数量被人类把控着,除了一代又一代的奴役让蛇族相信了我们本就是侍奉神的奴隶,还有族人的性命作为把柄,人类发展出来的武器也是对付我们的利器,我们手无寸铁,也许还没靠近就会被杀死。”

“再加上人类把生命之树握在手中,如果生命之树消失,整个大陆都会消亡,再也不见天日,我们和生命之树的契约,就是守护这片大陆。”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蛇族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但是我们为了生命之树,我们一直都在等待库库尔坎再次降临这片大陆,解救我们。”

所以……一代一代,蛇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为了不让这个大陆消失,他们用生命等待着羽蛇神的声音。

“我不想再等待神来救我们,我要杀了你们所有恶毒的人类。”

“我愿意成为蛇族的前锋勇士,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唤醒他们的反抗意志,只要我把你咬死。”

格鲁认真地看着元月的眼睛。

“他们就会看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从而崛起,报复。”

格鲁早就和元月亮了底牌,他丝毫不介意她知道他的计划。

元月沉默了一会儿,听他讲完这个故事,眼泪也自动止住了。

“或许,我们还可以做个交易?”元月说道,格鲁挑了挑眉,一脸傲娇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你帮我尽快恢复,再帮我离开这里,在这期间,我会帮你调查生命之树的钥匙。”

“又或者说,我们可以结盟,杀了拉比马诺。”

活下去和杀拉比马诺,这两个原主的心愿元月只能选择其一,杀了国王那就注定无法活下去,而活下去就不能再与王室贵族有任何纠葛,或许去丛林里面当野人是个不错的决定,在这个广袤的雨林大陆,落后的王国很难找到一个四处流浪的野人。

“你不想要这个身份?”

毕竟这个身份除了自由,什么都能赋予她,即使身为蛇族的他们全都知道圣女是最虚假的玩物,她们根本听不到神的声音,却一直在统治者的手中充当蛊惑民心的傀儡。

米娜·伊兹玛拉尤甚。

她是最美丽的,也是最癫狂的,她的精神格外不稳定,稍有不顺心的就会发疯。

“米娜,你让我看不清。”

格鲁鲜红的瞳孔想要洞察元月的内心,她的传闻和狠毒的作风,与他接触到的她完全不同,她也很坏,蔫坏,但远远够不上恶毒,至少,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我只想要逃离这里。”

“那你想好要去哪了吗?”格鲁问道。

“隐姓埋名也好,去丛林里面当个野人也罢,到时候,我的小命看你本事来取。”元月的眼中带着桀骜不驯的光彩。

“那如果我选择结盟,杀了拉比马诺呢?”格鲁面色阴冷。

拉比马诺是这个王国中最肮脏黑暗的核心,如果杀了他,整个王国就会陷入混乱危机,到时一定会有更多机会。

“那我的小命就不归你咯——”元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像是正在伸懒腰的猫。

平坦的小腹,腰肢在挺翘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纤细。

格鲁眸色加深,伸手掐住了元月的腰,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你的命,只能是我的。”

深红色的眼中带着一丝恶劣和玩味,格鲁突然咬住了元月的唇,蛇尾也缠住了元月的腿。

元月的眼角也溢出了狡黠的笑。

这条小色蛇,真好骗,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得到一条小蛇的忠心,稳赚不赔的生意。

元月摸过格鲁的手臂,格鲁觉得元月摸过的地方痒痒的,好像鳞片又快要蜕去了一块,他抬起了头看向一边,别扭地生着气。

“怎么了?”元月看着格鲁有些红的脸颊,弯起了嘴角。

格鲁看着元月脸上的狡猾,又气又急地啃咬着元月的嘴唇。

“唔!——”元月感觉到格鲁的小尖牙刺破了自己的嘴,唇齿之间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气得她拍了一下格鲁的赤裸有些硌手的背。

格鲁抬起头,白得快要透明的皮肤染上了一层娇嫩的粉色,红色的眼睛第一次荡漾出笑意,像是最精致美少年玩偶一般,笑得又欠揍又嚣张,一颗小尖牙调皮地露了出来。

元月想要教训一下这只不听话的小蛇,刚想拽住他的胳膊,却拉下来一层鳞片。

“呀!!!——”元月看着手上的一大片蛇皮,吓得尖叫出了声,头皮发麻,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差点把手里的蛇皮丢出五十米远。

“你你你你……你没事吧?”元月后背疯狂冒汗,把手中有点反着月光的花纹蛇皮往原地方贴,试图安回去。

天呐,要是谁揪掉她这么大一块皮,她得疼死!

“我没事,这是蜕了的皮,不疼。”说着,格鲁将她手中的鳞片随意地丢掉。

元月看着格鲁手臂上还有些鲜粉的肉,像是受伤后结痂,那个结痂刚刚掉落时的新皮,看起来柔嫩得很,但是一碰就会感觉很疼。

格鲁拉着元月的手,向自己的身上摸去。

“只要你摸过的有鳞片的地方,就会蜕掉。”

“为什么?”

格鲁没有回答,又咬上了元月的唇,将元月的问题淹没,手又不安分地揉捏着。

她的命是他的,那么,身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