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掉“走陆菇”,其本身就不是什么厉害的魔物,就算在恶魔气息下变异,也没有变得多强,没有对勇者小队的三人造成什么威胁。
塔里克看着地上“走陆菇”的尸体,思索片刻,开口道。
“这些的魔晶……还取吗?”
一脸嫌弃的索菲娅不用发声就已经完成了回答。
就连菲莉帕也是摆摆手:“算了吧,魔晶应该也被污染了,不干净……”
塔里克也是这么想的,三人意见统一,选择不处理这些被恶魔气息所污染的魔物素材。
“继续前进吧……又来了……”
菲莉帕刚说完,魔物再度现身。
“而且这个量……”
塔里克不禁苦笑起来。
地面开始微微震动,不知是有什么庞大的生物正在接近。紧接着,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突然涌现出大量魔物。
这些魔物形态各异,有的如同扭曲的树人,它们的枝条如同利爪,树皮上长满了尖锐的棘刺;有的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鬼,身披破烂的斗篷,眼中闪烁着绿色的火焰;还有的魔物像是巨大的昆虫,它们的甲壳在月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泽。
成群的魔物嘶吼着,声势浩大,它们的眼中充满了狂热和饥渴。一些魔物挥动着它们的长臂,每一次挥击都卷起一阵腥风;另一些则张开利齿密布的大口,发出摄人心魄的咆哮。
“一口气来这么多啊……”
索菲娅顿感压力山大,不过好在魔物量虽大,但还未出现太过强大的魔物,基本上都是四阶,偶尔看到几只五阶的魔物。
打,是能打的,只是数量看起来有些吓人。
对付量大,个体不算强大的魔物群,最有效的,果然还是范围攻击。
而三人之中,最具大范围杀伤力的招式,便是索菲娅的魔法了。
她眉头微蹙,随即双手握紧法杖,开始了咏唱。
组队有一段时间了的勇者小队立即意识到了索菲娅要施放高阶的魔法,一般而言,高阶魔法使用前的咒文咏唱是极其繁琐的,为了索菲娅的施术顺利,最好是不要让外界环境对索菲娅产生太大的影响,避免使索菲娅分心影响到魔法的施放。
在魔法完成前,需要由二人拖会儿时间。
塔里克并无怨言,这本就是前排战士的职责。
他摆好架势,双眼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魔物,用力挥出一斧。
相比于质朴无华的塔里克,菲莉帕的招式,就要显得花哨……额……绚丽得多。
她一直有在学习脑中勇者传承给予的知识,学习着其中的各式魔法、武技,并且运用于实战之中,直到将这些招式融会贯通。
掌握更多魔法、武技,并熟练运用,才是职业者最常用的锻炼自身的方式,更为直接且效果拔群的魔力阶级晋升,是非常困难的。
修炼魔力,服用改善体内魔力循环的药物,吸收药材内的魔力,这些都对魔力阶级的晋升有所帮助,只是效果微乎甚微。
长期以往下来,若是自身魔力阶级没有得到提升,那么对自身战斗力的提升效果极差。
所有职业者都受到自身的天赋限制,若是卡在同一个阶级太久,那就说明其天赋上限就是在这个级别了,接下来很难在魔力阶级的晋升上再有进步。
这时候职业者们要提升自我,就只能靠对魔法、武技的锻炼。
而根据勇者传承所言,修炼魔力阶级,锻炼魔法、武技,这两者都是不可落下的。
要想作为勇者讨伐魔王,所付出的努力就必须异于常人。
可这个世界有着根深蒂固的天赋论。
非职业者无论如何努力,若是不借助特殊方式(如信奉恶魔获取恶魔之力的情况),也永远无法驱使魔力,成为职业者。
卡在了一定的魔力阶级上无法再寸进的职业者,也无法通过自身努力突破天赋的上限。
菲莉帕也曾对自身的天赋抱有疑虑,直到在勇者传承中找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凡勇者,至少有着成为十阶职业者的潜力,不然也不会被勇者传承所选中,赋予讨伐魔王的使命。
那个魔王,就是十阶吧?
菲莉帕开始并不了解十阶是怎样的一个概念,只知道自己要讨伐的目标,至少也是那般强大。
直到亲眼目睹了恶魔与天使的交锋,魔王又现身击杀了恶魔,她才对所谓的十阶,有了最基本的概念。
举世无敌。
如果说九阶职业者能以一己之力灭一国,那么十阶,就是举世无敌。
全世界的一切加起来,都敌不过一名十阶职业者。
九阶职业者还对其他的东西有所顾虑,到了十阶,就真的是只有同阶之间能够相互制约了。
这便是她使命所要讨伐的对象,那般的强大令人心生恐惧,颤抖不止。
她无法想象自己如何才能与到了那般境地的魔王匹敌,但她相信勇者传承的记述,自己一定也能达到那般的位阶。
不然以前的勇者怎么可能能够成功讨伐魔王?
只是菲莉帕不知,以前的魔王,没有现在那位那么离谱。
怀揣着这般信念,菲莉帕踏上了作为勇者的旅途。
现在的她还只有五阶,这可不是十阶的一半那么简单,或许自己现在连入门都算不上。
但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无论是身为勇者的职责,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成功讨伐魔王之后,如此丰功伟绩,想娶个落魄贵族养子还不容易?
这或许,才是菲莉帕的原动力吧?
现在所面对的,还只是一些小喽啰,远远称不上是阻碍。
菲莉帕神色坚定,手持轻剑,砍杀着魔物,在对魔力的运用上也没有丝毫懈怠。
光环再度张大,这次的光环不仅有了对踏入范围内的魔物的削弱作用……
塔里克只感身上暖流涌动,大力挥舞巨斧所带来的疲惫也有所缓解,战意昂扬。
索菲娅也在不自觉间,加快了魔法的施放速度。
“小丫头,入门了啊。”
那名老者,在银白色的空间中,欣慰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