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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手里的药太像毒药,景唯纱不敢给沈确看见,就只能暗搓搓的行动。

她猫猫祟祟的举措沈确尽收眼底。

这是想做什么?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他真的看错人了吗?

沈确心底发出三连问。

可能是太过于紧张,打开药瓶时,里面的药不小心洒出来了一部分,刚好落在沈确伤处。

沈确警惕的转身,一把抓住景唯纱的手腕顺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开。

两人姿势暧昧,但沈确的眼神冷得锋芒毕露。

“你刚做什么?”沈确微凉的指尖强势抬起景唯纱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小模样实在是漂亮,人畜无害的,面对这张脸,太难让他真正动怒了。

“我想给你上药……”景唯纱弱弱回答,太过于不自信导致声若蚊鸣。

沈确无奈的夺过她手里用玻璃瓶装着的黑紫色药水,失望的质问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是要给你涂的药,不是毒药,你不信我可以给我自己涂上证明它没有毒。”

“你身上没有伤口。”

其实这药水滴在他背后的伤口上时,就有一阵冰凉慢慢渗入皮肉,从皮肉里蔓延开,极大程度的减轻了痛感。

瞬间见效的药非常少,要么是出自级别非常高的治愈系药师,要么就是副作用太高,或者是毒药。

“那……我去给我身上弄点伤口?”

“不用麻烦你,我来就好。”

景唯纱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确就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露出洁白如玉的肩头和锁骨。

玫瑰的芳香在这一刻扑面而来,香味浓淡程度恰到好处,是令雄性无法抗拒沉沦的味道。

沈确略微释放内心的野性,低头咬在景唯纱肩头,一股腥甜伴随着香味在口腔中散开,他才不舍的松开。

景唯纱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眼中已经因疼痛泛上了水雾。

她右边肩头,两排牙印整齐。

沈确欣赏的看了自己的杰作一眼,拿起从景唯纱手中夺来的药水往她肩头上倒了一些,用双指涂抹开来。

“哪里来的药?我记得我没有让人给你送药来,来的时候你身上就只有一块破布,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沈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除了洛昂,还能有谁?

今天他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是拜他所赐。

“伪装的真好,我想过关于你的任何一种说法,就是没想过,你会是洛昂的人。”

景唯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王爷,你说的我不明白,我不认识洛昂!”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不拿积分给他兑换特效药了,药没用上,还引起没必要的怀疑!

“王爷,我可以进来吗?”帐外刚好传来洛昂的声音。

“进。”

在洛昂进来前,沈确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景唯纱推开,用力过猛,导致她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

洛昂撩开帐帘,进来时刚好看见小雌性长发散落,衣衫半开的趴在沈确身前,沈确正把上衣穿上,还没来得及扣上。

而小雌性肩头,有个清晰可见的咬痕。

带着血迹的咬痕,在她洁白如雪的肩头格外醒目,很难忽视。

小雌性身上的香味比他上次来浓了许多,是能令雄性发狂的气味,撩人程度不由分说。

就是沈确身上的血腥味杂糅,有点玷污了那干净的柔香。

此情此景,真叫人怀疑。

“哟,王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她哪惹你生气了?”洛昂进来就直奔景唯纱,伸手要扶她起来。

沈确抬眸盯着洛昂,眼神是毫不带遮掩的威胁。

洛昂很给面子的收回手,双手插兜在两人面前晃悠了一圈,“看来是我打扰王爷的兴致了。王爷,受伤了就要节制,不能太放纵自己,又伤害了别人。”

“你来是干什么的?”沈确压抑着心头中烧的怒火,平静的说。

“给你送点药,你在战场上受的可不是一点小伤。”

洛昂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的药瓶,和沈确从景唯纱手中夺过来的一模一样。

“不是毒药,出自弗林莱奥家药师之手的特效药,专攻重伤。”

“所以这个,是你给她的?”沈确把自己手里的那一瓶拿起来展示给洛昂看。

景唯纱只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来兽形第一课,拒绝多管闲事,不要干涉他人因果,她学废了!

洛昂看了还趴在地上,面色发白的景唯纱一眼,猜了个大概。

“对啊,是我给的。怀疑我借她的手给你下毒?”

景唯纱不解的抬头看向洛昂,明明不是,他为什么要认下?

“王爷,我要是想杀你,不至于大费周章,况且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该知道,我和我的家族永远效忠于北昭国。”洛昂语气中有几分讥讽。

在他看来,沈确就是小孩子心性,自以为是的疑神疑鬼。

“看来我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王爷怀疑你了,起来,跟我走吧,以后别在王爷面前碍他的眼了。”

这次洛昂没有管沈确,过去弯下腰把景唯纱拎起来。

“放下她,你出去。另外,带走你的药,我不需要。”

连带着自己受伤的那瓶沈确也扔给了洛昂,自己则是起身拉住景唯纱的手腕把她从洛昂手里拽回来。

洛昂抬手接住沈确丢过来的药,暗骂一句白痴,若有所思的看了景唯纱一眼后转身离帐。

那眼神,沈确看来非常耐人寻味。

等洛昂走后,沈确按住景唯纱的肩,低头俯视她,一字一顿道:“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谁,和洛昂怎么认识的?”

沈确说完后,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大概是沈确的眼神太过于可怕,跟要吃人一样,景唯纱紧张的心脏乱跳个不停。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水灵灵的晕倒在沈确怀里。

晕倒时,娇软的身姿如弱柳扶风般,脖颈后仰,宛若垂死的天鹅。

沈确不得已扶住她,面具下的脸明显划过那么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