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你不也没拦着吗？”
“哈哈哈，算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强求。”
“以我的认知，他很快就会搞点事出来。”
“哦，何以见得？”
“你要是真的了解过他就明白了。”
陈老若有所思，投影仪上是陆星河破坏空间隧道的全部过程。
白骨山。
“白前辈，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嘛？”陆星河已经来回问了好几遍。
咔嚓……
陆星河每一步脚下都是白骨，堆积如山的白骨，从骨架上能清晰的分辨出不同时代留下的骨骸。
“白骨山，究竟是怎么形成的？”陆星河百思不得其解，白凝说过这在几千年就已经存在了。
陆星河不断深入白骨山的同时，身后的白骨似乎活了过来，原本黑洞洞的窟窿眼亮起了绿光，额头处闪烁着蓝色的火焰。
“到了，要小心，我感应到一股不祥的力量，里面充满了大量的死气。”白凝提醒道。
“死气？”陆星河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后：“刚子，睡醒了没？”
左臂上的不死钢依旧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听到陆星河的召唤。
“算了。”陆星河叹了口气独自往里走去身形慢慢消失在黑暗中，而身后的洞口却在不知不觉间被白骨封闭了。
啪嗒，一道强力的光束照亮了洞穴，陆星河举着探照灯仔细打量，他感觉自己在向地底深处走去。
“不是土壤，都是白骨吗？还是一个整体的，那这个死去的生物究竟有多大？”陆星河有些震惊。
“这很正常，我那个时代，在北海见过更加巨大。”
“北海？对了，血杀和药师树被四大学院赶到北海去了。”
“是吗？也好，起码普通人的安全有些许保障了。”
“北海究竟有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忌惮北海？”
“北海，有人说是一切的起源，包括我们现在的修炼体系都可能源自北海，但我那时曾经探索过一段时间，北海跟本就不适宜人类居住，那里的生物何其庞大，环境十分恶劣，合道境界的生物数量庞大，但那不是最强的。”
“合道还不是最强大的？”
“对，我感应到好几股超出合道境界的力量，哪怕我是之后飞升的实力依旧不如。”
陆星河震惊了，原本以为这片天地最高是合道，没想到有比合道还要可怕的力量存在，并且比飞升后的白凝还要可怕。
“既然北海那么可怕，那它们为什么都蜗居北海，而不是抢占大地？”
“北海并不小，反正我没见到尽头，至于为什么都在北海，不得而知。”
陆星河与白凝对话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尽头。
“没路了？”
“我的一部分身体就在前面十公里左右。”白凝提醒道。
陆星河挠了挠头，小乌龟也沉睡了，挖洞的只剩下自己了。
嘿咻，嘿咻……
陆星河如同不知疲惫的打桩机一样一拳又一拳的击碎白骨前行。
噗。
嗯？声音不对？陆星河一拳击在白骨上，但声音和手感反馈回来的感觉十分古怪。
“果冻？”
陆星河用手指戳了戳眼前的白骨，软绵绵的，很有弹性。
突然一股可怕的气息传来，陆星河全身颤栗，白凝迅速反应，大量的灵魂之力护住陆星河的心神。
“前……前辈，这是？”陆星河喘着粗气，冷汗直流。
“死气，怨气，大量的负面气息，你要快点行动。”白凝凝重道。
“好。”
陆星河放开手脚，取出冰刃朝着白凝指示的方向快速挖掘。
两小时后。
“到了，停下有禁制。”
听到白凝提醒陆星河急忙停下，抖了抖身上的白骨碎渣，喂了一瓶灵液给打工的冰刃。
“主人，我是砍人的，不是打洞的。”冰刃抗议道。
“都一样，你砍人的时候不也要砍骨头吗？这里都是骨头，只是少了一层皮肉罢了，四舍五入都是一样的。”陆星河安抚道。
“别生气，多喝点。”
白凝从陆星河体内漂出，单手按在空中，一圈圈如同水波纹的圈状波纹不断出现。
“嗯？来了。”
“什么来了？”陆星河大惊。
陆星河身后传来大量的脚步声，一大群骷髅正沿着陆星河打出的通道不断挥舞着骨刀前行，由于通道狭窄，前面的骷髅倒下，后面的紧随而上，造成大面积踩踏事件。
“我需要时间。”
陆星河闻言一记虎啸印摧毁眼前的骷髅，但通道也被打碎了，不断有白骨掉落。
突然，通道开始疯狂的抖动，无数的骨牙生长出来，陆星河大惊，不断挥拳打断。
通道停止抖动后，突然以通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原本两米左右的通道瞬间变成了广场，大量的骷髅兵蜂拥而至。
陆星河来不及过多思考，龙吟虎啸印不断击出，无数的白骨碎片横飞，可怕的是，白骨碎片慢慢的堆积起来，一个十米高的骷髅兵出现，眼睛泛着绿光，骨刀闪闪发着寒光。
骷髅兵对着陆星河的脑袋劈下，陆星河为了不影响白凝解除禁制，灵力附着手臂硬抗一刀，发现骨刀根本破不了肉身的防御能力。
于是丝毫不再保留，对着骷髅兵的脑袋邦邦几拳把骷髅兵打成碎渣。
但被打碎的骷髅再次凝聚起来，气息再度强大几分。
“打不死的吗？”陆星河神情十分难看，长久下去，骷髅兵越打越强，而自己总有灵力耗尽的时候。
“用光灵力进化死气。”白衣从陆星河体内飘出提醒道。
“白衣前辈。”
陆星河把光灵力附着在拳头上再度一拳击碎骷髅，骷髅冒出一丝白烟随后散落一地不再重新凝聚起来。
“多谢白衣前辈提醒。”
“先别得意，又来了。”白衣提醒道。
冰刃滑了一圈横到白衣身前，白衣单手一握冰刃刀柄，一股可怕的寒气席卷整个白骨广场，后续上来的白骨骷髅兵身上布满寒霜，行动迟缓。
白衣轻轻一挥刀，白骨骷髅群被一刀两断，同时被冰封起来。
“这才是冰刃该有的威力吗？”陆星河心有感慨，冰刃在自己手中跟一根烧火棍没什么分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