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任少骧与祝陶公子,统帅六百骁勇的骑兵,准备突袭吕城军大营之际。
他们右前方,忽然绽放起一大片耀眼的火光!
火光之中,竟赫然显现出一支规模庞大的数千人敌军队伍!
他们忽然同时点燃了火把。
“糟糕!”
任少骧与祝陶公子,几乎同时,差点惊呼出声。
怎么会忽然冒出来一支敌军!?
然而,任少骧并未因此而慌乱,他深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保持冷静和果断至关重要。
所幸行动尚未展开!
任少骧心中暗自庆幸,随即果断地以一连串手势,下达了调整部署的指令。
在他的果断指挥下,他麾下的薛城卫,整齐划一地,立即原地拨转马头,面向不远处那支高举火把、气势汹汹的敌军,迅速调整了阵型。
他们从之前,面向吕城军的两列纵队,改为对付敌之援军的前后两排,摆出了誓死一搏的架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与此同时,祝陶公子麾下的骊影卫,也立即从原本的两列纵队,瞬间如同水流般分散,悄无声息地转变为四列纵队,随时准备继续突袭吕城军大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任少骧展现出了丰富的实战经验,和冷静的判断力。
他迅速在脑海中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并果断地做出了预案之外的调整。
毕竟,在他们的预案中,从未设想过,会在侧前方突然出现大批敌人的援军,这样意外的局面,无疑是对他们的一次严峻考验。
“怎么?你那位子阙公子欺骗了你!?”
任少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的关切,以及不易察觉的质疑,语气显得格外沉重。
祝陶公子微微皱眉,道:“肯定不会!
“也有可能是那位施穹公子,也不是个毫无脑子的草包。
“他可能已经预见到,我们会借着子阙公子离去的时机,对大营发动突袭。
任少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但愿你的子阙公子莫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不过,这位施穹公子,即便算不上愚蠢至极,也相去不远了!
“他怎会如此无脑!?
“没有将这支援军埋伏在我们的侧后方,而是选择在我们即将冲入大营的关键时刻,让援军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这样的布局,实在太过白痴!”
祝陶公子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困惑,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支军队的动向,疑惑地说道:
“确实如此!
“他们这般过早地暴露自己,若是我们选择撤退,那他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次围杀我们的机会?
“功亏一篑。”
此刻,任少骧的紧张情绪,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嘴角边那一抹自信而得意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对施穹的轻蔑:
“这只能证明,施穹完全没有实战经验可言!”
祝陶公子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也或许,他内心充满了慈悲,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吓退我们,避免不必要的战争和杀戮。”
任少骧差点没笑出声来,但他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说道:“祝陶小姐,千万不要抱有那种不切实际的仁慈之心!
“哦,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我是想说,不要存那幼稚的想法。
“哦,不不不,你看我这笨嘴拙舌的,总是说不清楚,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这话怎么说得?任少骧感到一阵尴尬,脸颊微微发热。
尽管他是仲虺的亲叔叔,身份尊贵,但他可不想因为一句话说得不当,就得罪了祝家这位大小姐。
更何况,在他内心深处,他其实是真真实实地,打心底里,喜爱这位聪慧、善良且执着的小女孩。
祝陶却是知道这位少骧叔叔一贯心直口快的,因此她毫不在意地笑了,说道:
“您别急,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刚才的那种说法。”
任少骧这才释然地放声大笑,语气坚定地说道:任少骧这才释然地哈哈一笑,道:“你要牢牢记住,和平是打出来的!
“只有你把他打怕了,他才不敢轻举妄动,肆意妄为!”
祝陶凝视着远方的敌军,心中反复咀嚼着任少骧的话语,越品味越觉得其中蕴含着深刻的道理。
但此刻,她那张冷艳的脸庞上却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眉心那道淡淡的伤痕,似乎也因这疑惑而紧紧蹙起。
她惊讶地发现,远处的敌军,竟然是对着吕城军的大营,列出了严整的鱼鳞阵!
难道说,他们也是准备对吕城军发起进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