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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继续……”

巫鸦讪讪,袖口抹了脸。

隔着面具,他感觉到祁兮在翻白眼。

祁兮懒懒靠住椅背,继续先前的话,道:“开个玩笑。”她说,“全离州都知道,丁大小姐痴情种……”

话没说完,丁梨打断道:“我愿意!”

房间里沉默一刻。

刚才那番话,不过是祁兮为了不叫丁家军起疑,故意暴露所谓的“野心”。打着男儿身份随口调戏做不得数,祁兮没想到丁梨会真的答应。

丁梨脸上一红,嗫嚅道:“我有丁家军,司空宗主有影宗。江湖侠客,兵马战士我们双管齐下,拿下离州想来不是难事。”

祁兮乐了,道:“女儿家不都在意夫君长相?白尧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我司空礼长得不高,也不好看。丁梨小姐丝毫不介意?”

丁梨茫然看她,道:“这有所谓吗?司空宗主要娶我,定然也不是冲我的相貌来的吧。”

祁兮轻笑,才要说话。边上巫鸦看热闹不嫌事大,吨吨吨把酒坛子喝光,道:“听他扯。他就是长得太好看,怕被人惦记,才天天戴着个面具……”

“巫鸦哥,你好像很闲。”

祁兮咬牙切齿。

哦了声,巫鸦拎起空酒坛。几滴酒倒进嘴里。

原本丁梨觉得,司空礼天天戴着面具,定然是个丑八怪。听巫鸦这么说,倒是来了兴致。

“我可以嫁给你。丁家军也会有我夫婿的一份。只是在那之前,”丁梨伸手指着面前年轻的黑衣公子,口无遮拦,“司空宗主得摘了面具给我看。”

她毫无礼数地一指,身侧侍卫变了脸色。

司空礼非但不恼,反是往前微微探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丁梨。

她说:“等我得手,自会与丁梨小姐坦诚相待。”

丁梨满意道:“一言为定。”

“丁梨小姐打算怎么做?”祁兮道,“说这么多,只是要我去刺杀白河吗?如今咱们是一艘船上的人,丁梨小姐若有其他安排,需得一并告知与我,以免思虑不周,徒生嫌隙。”

司空礼要听他们全部的计划。

丁梨看向身侧侍卫。

祁兮见她不愿说,又懒懒靠回椅背,道:“前头才被天家通缉,若再被白家追杀,我影宗这回真就大厦将倾——我要考虑的,远远不止我自己。”

她的话两个意思。

一来,皇城通缉令上刺杀天子的人确实是他,可又出于某些原因撤下通缉,司空礼有和他们做同僚的实力;二来,出于影宗利益考虑,司空礼自要听听计划是否周全。

身侧侍卫沉吟片刻,最后还是点了头。

“七日后大吉,白河会在那日受封世子。我们会在当日动手,包围离州城,让离州城彻底变作孤城一座。”丁梨恨恨说着,忽然哽咽道,“本是尧哥哥在时的计划……却不想他竟成了白河刀下亡魂。”

白河从未和她说过受封一事,祁兮很是意外。

她说:“我从未听说世子受封传闻。丁梨小姐不是诓我吧?”

丁梨道:“司空宗主江湖人,没听说并不奇怪。此事前几日我才听得母亲与白王妃说得。”

祁兮道:“七日,太着急了。世家封礼所需准备繁杂,白王循规蹈矩出了名,这种事情如何准许得?”

“很多原因,说起来麻烦。”丁梨有些不耐烦。

她来讨盟友,不是来当说客的。

看出她心思,祁兮冷笑道:“丁梨小姐没有诚意,大可不必叫我走这一遭。”

祁兮起身作势要走,丁梨侍卫慌得赶忙起身,道:“司空宗主请留步!”

祁兮虚虚一晃,丁梨也怕了。

如今计划托盘而出,人还在别人地盘上。现在局面下,他们绝对不能和司空礼翻脸。若是司空礼不快,将他们随手打包送给白河当见面礼,也是轻轻松松。

侍卫深深一礼,道:“丁家军先遣数千名将士,正在影宗山外,听从宗主调遣。”

祁兮一怔,道:“你在威胁我。”

侍卫不卑不亢:“不敢。”

身侧丁梨沉不住气,慌张道:“七,七日是因为,尧哥哥身死,白家需尽快册封世子;还有就是……”唯恐司空礼生气,她声音弱了些,道,“说是德宁重病缠身,时日无多。如此也给公主殿下冲个喜。”

祁兮乐了,道:“稀罕事。我杀白河,也是给祁兮冲喜了?”

听她笑,丁梨恼道:“丁家五万兵马,和祁家空有的公主名号,孰轻孰重,司空宗主自有掂量。”

“行。”祁兮颔首道,“计划说予我,我配合行事。丁梨小姐想要你的二表哥怎么死?”

……

炭火烧尽没再添。

任由丁梨告辞,祁兮没有亲自送。

面具搁在桌案,祁兮随手端过茶碗饮过,叹道:“丁将军深得民心,这么多年过去,愿意追随他的将士竟有五万之众。只可惜女儿刁蛮任性,白尧急功近利,两个格局狭隘之人搅了局。想来权力更替、朝代兴亡,哪有那么多成王败寇,多的是寇败王成。”

“她要你命,你倒替她惋惜。”

巫鸦递酒来,忽地想起祁兮大病初愈不得饮酒,又讪讪拿回。

巫鸦说:“我这里有个故事,老大听不听?”

祁兮说:“愿闻其详。”

“丁世甄与白傅正翻脸,此前在黎阳听的传闻虚虚实实。背信弃义,叫兄弟深陷险境,全然不像白王白傅正会做的事情。对离州,对白傅正而言,失去丁世甄,犹如失去左膀右臂。白傅正不是白尧,他做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不瞒你说,我也由此疑惑。”祁兮道,“苍月山凶险,若是遇上雪崩和异族,白家军马寻不着人实属正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抵是丁世甄要将士们反对白王的说辞。”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你是说,丁世甄为什么不好好当个大将军?”祁兮道,“不甘屈于人下。天下为了权势起的纷争还少吗?”

巫鸦看着她,说:“坊间有说法,丁世甄这么做,都是为了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