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盛宠日常 > 第82章 帝王之道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萧玠系好腰带,吩咐人端来水,握着沈珍的手浸入水中,认真地清洗着她的每一根手指,最后拿帕子细细擦干。

「我手都酸了…」沈珍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没知觉了。

萧玠亲亲她的嘴角:「辛苦了,我的卿卿。」

沈珍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想起方才温皎月和叶星阑擅闯王府的事,讥笑一声:「他们应该是按捺不住了,才会派那两个出来打头阵,试探我们的态度,你和圣上还是要早做打算。」

「卿卿放心。我和皇兄心里都有数。」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蓝颜祸水。」

沈珍戳戳他的胸膛:「招蜂引蝶、拈花惹草。」

萧玠抱着她大呼冤枉,定王殿下委屈,但定王殿下不说:「是她们两个没脑子,非要凑上来自讨苦吃,也不能怪我吧,卿卿。」

「你没发现温皎月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吗?他们什么心思,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玠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她口中的温皎月到底长什么样:「没发现,我根本不记得她长什么样。而且,就算她和你长得像,我也能分得清。玫瑰与月季,终究是不同的。」

「油嘴滑舌。」沈珍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这叫吐露真心。」

萧玠轻轻捏捏她的脸:「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二人手牵着手在街头漫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沈珍还有心思分神,给余年挑了不少好东西。

萧玠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有些吃味:「卿卿怎的不给我买?」

沈珍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腰带不是我买的?上面的荷包不是我绣的?定王殿下也不嫌害臊,和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拈酸吃醋。」

「你是我的娘子,怎的就不能吃醋了。」定王殿下理直气壮道。

「还有两个多月呢,殿下未免太急了点。」

沈珍踮脚凑近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朵上:「殿下,急的究竟是成婚,还是别的事呢?比如方才——」

两人都心照不宣。

萧玠成功被她逗得面红耳赤,耳朵都在发烫:「咳咳,该走了该走了。」

他抬脚走出好几米远,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沈长平照例在国公府门口等着他们,但是今日,却多了一人。

「殿下!」

叶星阑像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去,萧玠灵活地往旁边一闪,让她扑了个空。

三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萧玠将东西交到沈长平的手里,摸摸沈珍的头发:「明日我再来找你。」

「唔,明日事明日再说吧。」

定王殿下的眼神有些幽怨:「卿卿忙到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沈珍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乖啦。」

萧玠指指自己的脸。

沈珍哑然失笑,无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余光却瞥见了后面满脸怨恨的叶星阑;「好了,天色很晚了,回去吧。」

「嗯,我看你进去就走。」

沈珍跟着沈长平进了国公府,行至半路回头冲着萧玠挥挥手。

萧玠也笑着挥挥手,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他才转身往回走。

叶星阑见他回头,赶紧理理衣服,露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殿…」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玠漫不经心的一瞥噎了回去。

那双眼里充满着杀气,叶星阑仿佛看见自己被他大卸八块,扔进乱葬岗喂狗的场景。

她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走远。

等她回过神来时,眼里哪还有萧玠的身影。

她不由得握紧拳头,喃喃自语道:「沈珍…」

既生瑜,何生亮。

——

圣上病重,定王监国的消息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的定王府不仅有原本的王府守卫,而且还有宫中禁军。

除了萧玠和沈珍,其余闲杂人等未得通传,一律不许进入。

温皎月她们还没怎么行动,便连他的面都见不上了。

圣上没有其他兄弟,眼下除了后宫嫔妃,便只能诏几位皇子进宫轮流侍疾。

沈珍对这个消息持怀疑态度。

前两天她才和萧玠进宫见过他,那时候还好好的,怎的突然间就不行了。

或许,这是一出——

请君入瓮。

同样的,除了她,晋王也在怀疑。

毕竟是九龙夺嫡的胜出者,稳坐龙椅几十年,圣心难测。

但是当他见到龙榻之上面色苍白形如枯槁的嘉元帝时,他的疑心瞬间打消了大半,就算是装,怕是也装不出这么像的。

嘉元帝这一病,让不少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传言早该回封地的淮南王府正在忙着笼络朝臣奔走牵线。

传言晋王结党营私,或威逼或利诱,让许多朝臣投入他的阵营。

传言岐王和宁王达成合作,图谋皇位。

传言秦王想要拉拢各大世家,借此重回权力巅峰。

传言……

一些效忠嘉元帝的老臣明里暗里提醒了萧玠很多次,却都被他装傻充愣挡了回去,他只说了一句:「各位,圣上如今,还未殡天呢。」

那些人精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再多说。

今日轮到秦王侍疾。

嘉元帝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下秦王一人。

他也不怕今日之事会被人传出去,在这里的哪个不是他的心腹。

「阿礼。」嘉元帝唤了秦王的名字。

「嗯。儿臣在。」秦王吹凉了手里的汤药,喂到他的唇边。

嘉元帝仰躺在床上,并没有张嘴喝下,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何为帝王之道吗?」

秦王拿着勺子的手一抖,汤药洒出来些许,他垂下眼眸:「儿臣…不知。」

嘉元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说给某个人听:「帝王之道,在于制衡。平衡好各方势力,不能一家独大。上位者最忌心慈手软,手腕要硬,人要狠,狠而无心……」

那天,嘉元帝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经历全都说出来,最后他说的一句话是:「阿礼,坐上那个位置,必须要舍弃很多东西,包括你的爱。你记住,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不能既要又要,更不能优柔寡断,犹豫就会败北,有些东西是我们注定不能有的。」

秦王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父皇…」

嘉元帝费力地抬手抹去他的眼泪:「怎么,父皇刚说的话你就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上位者,动情便是原罪。」

「是…儿臣记住了。」

「你放心,你的皇叔会帮你的。」

嘉元帝轻叹一声:「朕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你的母妃,但最对不起的还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你答应父皇,日后不论发生何事,你都要护着沈七,至少要保住她的性命。」

秦王虽不解,但最后还是应下了:「是,儿臣明白。」

嘉元帝阖上眼,挥手让他出去。

秦王放下碗,跪在地上,郑重其事地向他磕了一个头:「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