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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们之间相处也较为和谐,有交谈武学修炼的,有寻求糕点做法的,也有聊日常的。

二皇兄没怎么说话,但是四皇兄一直在他的旁边叽叽喳喳,他也侧耳听得很认真,偶尔会应和几句。

大皇兄面色和初见一样柔和端正,但经过幻境那一遭,殷秋祗看他总觉得是深不可测。

三皇兄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什么都厌烦,但是面对四皇兄和五皇姐时不时地捣乱和投喂,又一脸别扭地接受。

这种大范围的热闹,是殷秋祗曾经十分艳羡的,尤其是在过年时节,他听着其他人家的欢声笑语,再看看自己和奶奶两人在一块的孤寂,总会不由自主地幻想自己爹娘存在的画面。

如今这一幕实现了,却觉得如坠梦中,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珠妃看着他发愣,连忙把他拉了过去,塞了杯米酒给他:“愣着做什么呀,你是今天的主角,黄酒你还不能喝,但是米酒可以喝点,来来,走一圈,大家都给你准备了不少的礼物,接着不要客气知道吗?”

“啊。”殷秋祗愣愣地被人推搡着往前走。

侍从在一旁伺候着人,跟着他走了一圈,收了不少的礼物。

殷圣景甚至抱了抱他,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以后你就是七殿下,虽然你刚回来,但我的要求也还是有些严,多花点心思好好学,大家都是你的家人和后盾。”

“欢迎回来。”

一场宫宴下来,殷秋祗只觉得头晕脑胀,心中却塞得鼓鼓胀胀的,都是幸福的酸涩和欢喜。

回到珠妃相隔的属于自己的皇子宫殿时,整个人都还是漂浮着的。

回宫的忐忑如今消散得无影无踪。

两日后,殷秋祗便再次随着殷软软和殷少禛、殷冬禄几人找到胡正开。

胡正开将写好的修炼法门递给他,“你想学这个,先得试试御兽天赋的如何,如果一般,我建议你还是修炼其他的武学比较好。”

殷秋祗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点头应下:“好,我知道。”

“嗯,你先看看,一刻钟内将这本竹简内容都背下来。”

只是半刻钟,殷秋祗就将所有的内容都背了下来。

胡正开也直接引导他进行御兽入门之术。

“静心凝神,摒除一切杂念,忽略所有人声和树叶声,细听周遭所有的动物声,鸟叫、虫鸣、蚁动……你什么时候能够听见它们的声音之后你再来找我。”

殷秋祗回过神来疑惑:“是之后再检试御兽天赋吗?”

胡正开耸耸肩:“不然呢?什么都没学,还真以为自己直接就会了啊?我只是看看你学这个需要多久,时间太长的话就不适合,时间还行的努努力也没问题的。”

“好了,今日你们爱干嘛去就干嘛去吧!”

殷软软立即抱大腿:“胡二舅,带我们出宫去吧!”

胡正开抱臂拒绝:“不行,你肯定憋着什么坏!”

殷软软从他的腿爬上去,半空的时候胡正开接了一下。

殷软软撒娇道:“胡二舅,软软不会让你白去的!我们只是去整顿学场,顺便找那些官员要点赎金钱呀!”

“你七我们三行不行嘛~”

“还可以看戏呀!”

胡正开最终被说动,带着几个小家伙一道去了为官员举办的鸿德书院。

远远的,殷软软就叫停了马车。

半趴在车窗边,抬头望着高墙,晃着小短腿道:“二舅舅,我们现在就下车,爬墙过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吧!”

【女主走了,也该清算一下这些欺软怕硬的世家子弟了】

胡正开按照她的要求,先与周边的暗卫打了一个招呼,而后才带着几人翻墙爬上了屋顶,看起了下方学子的日常。

夫子授课时,众人都在家里都被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要在课上表现良好,不能让夫子对他有任何不满。

毕竟夫子若是不满,转头就向陛下告一个状,他们就完了啊!

本来现在天天过的日子就是如履薄冰的,知道他们的孩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在家里盯着,是一点都不敢让他们走上剧情的老道路!

然而事与愿违,该走的剧情就得走啊。

胡正开选的视野正对着课堂那一处,能够将全局尽收眼底,是个绝佳的位置。

夫子上课时,大家尽管不是都正襟危坐,但都挺老实的,看起来都很乖,都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只是一下课,众学子鞠躬行礼送走夫子后。

几人三三两两地就都聚集在了一起。

几人熟练地找借口叫走魏谨知讨论学业。

他身边一直跟着的书童和杨明朗则被另外一批人带走。

李立和张栩一人踹倒一个。

李立脸上满是不耐烦。

“烦死了,好不容易清净几天,可以不用在家里被他们耳提面命地叮嘱,如今九公主回来了,又开始了!”

“不就是一个小孩,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可怕的!”

张栩推搡了他一下,四周看了看,皱眉道:“这种话还是慎言,谁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李立整个人都泛着焦躁。

“有什么好慎言的?也就祖父父亲他们说得严重,但你看我们这十几天把他们打成这样,呵,别说根本没人发现,就连跟他们朝夕相处的蠢货都没发现!”

他愤恨地又踹了书童魏谦一脚,勾起他的下巴冷笑道:“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不知道晚上伺候人的功夫如何啊?”

魏谦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杨明朗知道魏谦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们跟在魏谨知身边的目的,当下劝诫道:“李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之前的事我们不予追究, 若你还是如此任性妄为,你会付出代价的。”

“哇哦。”

殷软软小声惊哦一声。

【杨明朗是个白切黑呀,看似在劝诫,这一句句都在戳他的心窝子,看来是想把事情闹大,不想自己前些日子受的伤白受啊】

果然,下一刻李立就像猛地踹了他好几脚,还特意往他脸上扇了几巴掌。

“杨明朗,你胆子可大得很,居然都敢威胁起我了?”

“你还不予追究,你有什么资格不予追究?我任性妄为,会付出代价?本公子倒要看看我能付出什么代价!”

张栩上前拦住了他:“李立!你冷静点!不是说好了不动他的脸和其他能够看见的地方吗?你真想被别人发现吗?”

李立简直要气疯了:“够了!在家里天天叮嘱我不要犯事不要闹,要好好听话,现在京中青楼青楼没了,赌场赌场没了,还有什么地方能玩!真的无趣死了!”

“我揍个人还要看别人脸色啊!”

“也不知道魏谨知什么毛病,怕不是看上了这两个人,日日夜夜颠鸾倒凤的,不然怎么总是护着个书童和从外面捡回来的半路少爷!”

张栩四处张望了一番:“李立!你闭嘴吧!”

他匆匆甩手离去,“今日之事与我无关,我不管你了!”

李立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胆小鬼!”

反正他已经动手了,还不如揍个痛快。

“给我打!”

“看到他们就来气!”

“是!”李立身边的书童和随从立刻上前踹着杨明朗和魏谦两人。

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杨明朗本就打算今日将事情闹大,便没有反抗,只是护着自己主要部位,让自己看起来伤势过重,却又不至于真的重伤。

张栩离开后,心头莫名不安,总觉得今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想了想,他找到正在与其他人讨论学业的魏谨知。

走到他身边将事情半掩半藏地告知。

魏谨知神色瞬间冷凝下来,立刻冲了出去。

留下其余众人惊讶。

“他不会是真的与魏谦和杨明朗产生感情了吧?这么在乎?”

“不至于吧,我试探过,他没这方面的意思。”

“走吧,跟过去看看,李立那个冲动脑,估计还会跟魏大公子也打上一架,这场好戏咱可不能错过啊!”

张栩一想也是,便和众人一块随着魏谨知又回到了偏院,在一旁围观当着看客。

魏谨知带着人冲过去就推开了正在殴打两人的随从。

检查着他们身上的伤,脸色一点点泛沉。

轻沉问道:“他们欺负你们,是今日,还是一直?”

魏谦垂首低头回答:“这半个月一直都是如此。”

杨明朗沉默应和。

魏谨知心中怒火翻腾:“之前为何不跟我说?”

魏谦依旧老实回答:“没有机会。”

魏谨知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回了家他便会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说是要学习,让他们有什么事自行解决,不要打扰他。

没想到,竟会发生如此之事!

九公主之前不是说京都已经脱离剧情的掌控了吗?那他这次的疏忽造成魏谦他们被欺负的局面究竟与剧情是否有关系呢?

魏谨知没想明白,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发现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他让随从将人扶起挪到身后,起身看向李立,冷声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立虽然顾忌他的身份,可看着他身后的那两人,还是忍不住冷笑:“怎么?你要替他们出头?他们是你什么人啊?真是姘头啊?”

“魏大公子,你这样魏相知道吗?”

“要不这样,我帮你解决一个,你把书童交给我吧,你爹就不会知道了。”

魏谨知回头看了一眼,魏谦还是那幅听话的模样,低着头不发一言。

别说他的身份是别国丢失的小皇子,就说这一年多时间的相处,他和杨明朗也算是自己人,李立这纯粹是打他的脸!

他脾气再好,也不能放过他!

“揍他!”

魏谨知一声令下,身边的人很快就冲了过去,与李立身边的人打作一团。

魏谨知甚至亲自上阵,将李立直接踹翻在地,坐在他的身上狠狠揍了好几拳。

场面一度混乱。

夫子收到消息匆忙赶了过来。

人未到声先至:“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呀!”

“礼节常纲呢!快快!你们其他人赶紧把他们拉开呀!我一定要将此事禀告圣上啊!”

“你们是过来学习课业,将来是要报效朝堂的,如今互殴算是怎么回事啊!”

张栩晃了晃扇子,上前劝道:“夫子,此事只是我们学子之间小打小闹,皇上公务繁忙,实在没有必要再为我们忧心。”

“夫子您可以直接教训我们,若是我们不服管教,您再跟皇上禀告也不迟啊,不然事事都要皇上来裁决,皇上会不会觉得夫子您管不住我们,再换一个人来教导我们?”

“夫子,学子已经习惯了您的教导,再换一个人过来我们实在不舍啊。”

他冲其他人使了使颜色。

其他人立刻应和:“是啊,夫子,我们舍不得您啊!”

“这事您处理就好了!”

夫子抚摸着胡须,犹豫了片刻,答应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看向打架的李立和魏谨知两人。

“谨知,你一向知书达理,今日为何如此粗鲁?”

魏谨知指着杨明朗和魏谦两人:“夫子,李立他将他们两人殴打至此,且丝毫不知悔改,还口出狂言,说些不三不四的淫乱之言,难道不该打吗?!”

夫子看向李立:“可有此事?”

李立梗着脖子叫冤:“夫子,我虽然平日不喜欢学习,但是您教导我的知识我都有认真学习,我没有欺辱下人的习惯!”

“实在是那个魏谦他不知廉耻,说喜欢我,我这才忍不住叫人动手打了他啊!”

“你要是不信,可是问其他人,是不是?”

李立威胁地扫过众人。

夫子向他们询问,众人避而不答,默认如此。

魏谨知实在气愤:“夫子!他撒谎!您不能偏信他啊!”

夫子心中其实也有成算,只是方才张栩说得没错,如果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他这个夫子真的就要换人了!

只能委屈一下这个叫魏谦的书童了。

他沉吟片刻道:“李立,你打了人这事就是错,你认不认?”

李立隐笑了一下,低下头:“夫子,我认,是我太过于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