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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城,景玉王府门前。

萧若风与兄长激烈争辩的怒火还未完全消散,他便步出了府邸。

不料,迎面撞上了面戴赤色鬼面的姬若风。

“看来,那封密信同样未能逃脱你的耳目。”

姬若风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肯定。

“也?”萧若风眼神微眯,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姬若风一眼,随即选择沉默。

他转身便步入早已等候的马车之内,不愿再多言。

然而,姬若风并未就此罢休,他毫不客气地将车夫替换下来,亲自执鞭驾驭马车。

车轮滚动间,他的话语透着刺骨的寒意。

“你兄长为了拉拢影宗,真可谓费尽心机,不仅策划迎娶易文君,更不惜一切代价清除所有潜在障碍。这份手笔,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姬若风冷笑着,周身弥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显然对这一切深感不满,甚至愤怒。

萧若风身披厚重的狐裘,脸色因体内寒疾的侵扰而显得格外苍白。

他眉头紧锁,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痛苦。

这段自幼年起便缠绕着他的寒疾,源自一场未能及时医治的重病。

那时他的母妃已逝,兄弟二人在府中备受冷落,治疗自然也被延误。

天启城中,知晓他这一隐秘病症的人寥寥无几,而姬若风,却是其中之一。

“幸好你是琅琊王,否则今日这马车内,恐怕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姬若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意,他轻哼一声,收敛了外放的真气。

这既是对萧若风的一次警告,也是给予他的一点教训。

随后,他话锋一转,提出了更为紧迫的问题。

“除了萧若瑾与影宗的勾结,你是否还知晓,有谁与天外天、无双城有所牵连?”

姬若风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要害。

萧若风闻言,正欲运功调息以缓解身体的不适,却被姬若风的话猛然打断。

“无双城……咳咳!”他急忙开口询问,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姬若风见状,眉头微微舒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你对此真是一无所知。”

言罢,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冷硬,“你最好劝劝萧若瑾收敛些,没有你的庇护,他不过是个随手便可翻覆的棋子。我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话音未落,姬若风已如鬼魅般跃起,足尖轻点,身形瞬间消失在视线之中,只留下一抹残影。

萧若风迅速掀开马车帷幕,只见姬若风原本的位置已被一名头戴刻有“百”字斗笠的黑衣人所取代,此人正是百晓堂的弟子。

“姬若风究竟去了哪里?”萧若风连忙追问,心中满是不解与忧虑。

“堂主行踪,非我等所能窥探,请王爷恕罪。”

百晓堂弟子恭敬地回答,随即重新专注于驾驭马车,不再多言。

萧若风心中疑惑重重,却也只能无奈地坐回原位。

他口中反复咀嚼着“无双城”这三个字,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心中已隐约猜到了几分真相。

随着马车的缓缓前行,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而马车最终停在了学堂的门外,打断了他的思绪。

萧若风踏出马车,步伐坚定,径直走向府邸深处一个鲜有人迹的静谧院落。

那里靠近后门,是李先生近期频繁光顾的两处所在之一,另一处则是闻名遐迩的教坊三十二阁。

抵达院门前,他轻扣门扉。

不出所料,院内传来了李先生略带不满的声音,显然是对这不速之客的打扰略感不悦。

“最讨厌喝酒喝到尽兴的时候被人打扰。”

话音未落,一阵清风拂过,木门吱呀而开,显露出一幅宁静致远的画面: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位悠然抚琴,琴音绕梁;

另一位则手持酒葫芦,神情沉醉,似在品味美酒之甘醇。

两人于梧桐树荫下共享这份闲适。

李先生斜倚树干,一手轻握酒葫芦,眼神慵懒地投向门外。

见到萧若风,他便随意地说道:“说吧,何事?说完快走,别耽误了我的雅兴。”

萧若风连忙整理衣衫,躬身行礼,刚提及“师姐”二字,便被李先生以手势制止。

“风七啊,世事如棋局局新,总有难解之题横亘眼前。重要的是学会放手,非你所能及之事,何须苦苦纠结?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你该背负的重担。”

李先生边说边摇晃着空空的酒葫芦,示意已无酒可饮。

萧若风闻言,再次深深鞠躬,诚恳道:“弟子愚钝,还望师父明示。”

李先生咂了咂嘴,随手将酒葫芦丢在一旁,双手垫于脑后,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与豁达。

“你啊,真是让人说不清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太过实诚。”

“她既是你的师姐,又怎会不是我的徒儿?若真有危难,我这做师父的岂能坐视不理?”

“你啊,还是先去凉快地方待着吧。”

言罢,李先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萧若风离开,随后便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宁静。

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记得把门带上。”

萧若风听后,心中大石落地,连忙应诺,恭敬地退出院落。

他轻轻合上木门,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这片宁静之中。

院中。

庭院之中,琴声戛然而止,老人轻抚过古琴的弦,随后举起案几上的酒杯,浅尝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莫非又是你那徒弟闯了什么祸?”老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李先生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这次的祸端,还真不是她惹出来的。”

“算了,不提她了,倒是说说你,何时打算与她重逢,或是需我代为引见?”

李先生语带调侃,目光含笑望向老人。

老人的眼神瞬间柔和却又夹杂着一丝落寞,他轻轻叹息,声音悠长。

“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更何况,时至今日,我仍未能酿成那一壶桃花月落酒。”

“或许,东九能成。”李先生闭目沉吟,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