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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沐柠不在店里炒菜,跑来这儿找我干嘛?

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收起泪水,安江中学的暴风雨也跟着停止。

乌云退散,晴空万里。

“公主,可不能再这样哭了~”田沐柠鬼鬼祟祟地细声道。

我抽抽搭搭,睨她一眼道,“干嘛?再这样管我,小心我将你发配回海里去!”

她万般委屈,虔诚央求道,“公主莫生气,先听我解释~”

“说吧~”我有气无力,抽抽搭搭。

田沐柠面色凝重,“您刚刚哭完,龙王爷便被上边问话了,责备他老人家多降了雨。

您也知道,咱们最近和天庭关系不大好...”

我猛然惊醒,抽了抽鼻子道,“知道了!”

真是讨厌,哭也不能哭!

哪天我修为大成,定要打上天去,将那虚假的龙座掀翻!

赶走了田沐柠,我满脸怨气地回到教室坐下。

我被痛苦湮没,一声不吭,双目无神,丝毫没注意到陈淮安的目光在追随着我。

“你...还好吗?”他关切地问我。

怕他担心,我声似蚊蝇地回道,“我没事。”

语罢,又一颗泪珠滑落。

窗外稀里哗啦,又是一阵雨。

我赶忙拿起纸巾,将泪擦干。

同样的苦痛,我不想经历第二遍。

但我依然有陪他相守此生的权利,不是吗?

或许,陪他过一世人族的日子,不去计较将来,不去担忧得失,如此平平淡淡,或许也未尝不可。

我整理心情,狡黠一笑道,“‘表哥’,做你表妹好幸福~”

见我不正经,他一脸严肃,和尚打坐似的看起书来。

我抿嘴偷笑,也假模假样地拿书翻看,一只手却极不老实地拽住他的衣角。

他看见我的小动作,脸瞬间红了。

哈哈,真是不经撩!

终于熬到放学,我跳上他的单车后座,故意抬高声音道,“表哥,咱们走吧!”

“去哪?”他茫然吐出两个字。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一本正经。

他无奈地摇摇头,眸子里墨色翻滚,“我回家睡觉,你也要去吗?”

我狡黠一笑,对住他的眸子,幽然调戏道,“月亮不睡我不睡,我等哥哥哄我睡~

哥哥的床大不大,一个人睡怕不怕?”

“正经点!”他颓败扶额,“我先送你回家!”

说着,他踏上单车,骑出校门。

秋夜微凉,月光如水洒在街道上,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这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节,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我贴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的温暖,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轻声说道,“痒~”

然而,我却不愿松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

他无奈地停下车,轻轻拨开我的手臂,气呼呼地看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他似乎被我的热情所打动,微微蹙眉间,露出一抹无奈却又宠溺的笑容。

待他重新骑行时,我迫不及待地再次将他抱住,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速,而我的心也像小鹿乱撞般,兴奋不已。

他的速度渐渐加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浪漫与美好。

“陈淮安,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各位观众,我决定表白了!

向我的转世丈夫!

哇塞,好紧张~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上一世什么都是他先,这次换成我,还真有些压抑不住的小忐忑!

他微微转头,严厉道,“不正经的话,免谈。”

“什么嘛?人家还没开口,怎么就知道是不正经的话了?”我幽怨嘟嘴。

他转过头去,哈哈笑道,“相比上两次见面,你今日倒像变了个人,疯疯癫癫的,能说出什么正经话来?”

我哭死,都怪今日情绪太过激动,定是将他吓到了。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我嗯了嗯声,“陈淮安,我都做的这么明显了,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什么?”他憨笑问我,分明在装傻。

唉!好惆怅,好无力...

面对这个阳光开朗、心性单纯的大男孩,我真不知该怎样向他解释。

我怅然叹气,自言自语道,“陈淮安,我该怎么得到你,麻袋还是甜言蜜语...?”

他好似听到了我的话,没心没肺地开玩笑道,“宋宋,这大半夜的,你可别吓我!”

你丫的陈淮安,我就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我理了理情绪,重新拿出龙族公主该有的范儿,温声细语道,“陈公子,小女有个祖传的故事,不知你可愿听我讲来?”

见我切换模式,他虎躯一震,结巴道,“讲...讲吧!”

我偷偷从怀中拿出小抄,照样念道,“从前,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席卷着乌云,有一个...”

正当我深情投入时,他却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他结实的后背撞得我脸颊好痛,我轻轻捶他,埋怨一句,“好痛!”

他气息凝重,似是无暇理会我。

“怎么了?”

我歪头望去,这才发现我们是被一群混混堵了!

混混是路星河带来的,嚷着说要见见新来的校花。

“宋宋,你站着别动。”

陈淮安将我放到一边,二话不说,丢掉单车便冲进人群。

面对六七个人的围堵,他闪转腾挪,拳打脚踢,不落下风。

混混老大是个黄毛,见我落单,叼着劣质香烟,留着哈喇子向我扑来。

他满口黄牙,“果然是个美女,跟我混吧,每个月给你一万块怎么样?”

我冷笑不语,眸光中闪烁着的,是神之蔑视。

“好啊,还敢瞪我?”黄毛先是一愣,而后便想伸手扒拉我。

我勾勾唇角,趁人不注意,轻轻挥手,将他甩出八丈远,正甩到肯德基门口。

这边正打得激烈,却发现老大在路边吆喝救命。

众混混离了战场,去照看那老大时,却发现他手脚尽断,只剩半条命。

“我翘!老大...这什么情况?”

“刚刚你不是在那边?啥时候跑这边来的?”

那黄毛也疑惑不解,他舞弄着鸡爪似的双手,无能狂怒道,“翘什么翘,我说我是来买鸡翅的,你踏马信吗?”

无脑手下立时接话道,“老大,您要吃鸡翅早说呀,小弟帮您买就好了呀,您怎么不早说?”

那黄毛欲哭无泪,“我尼玛,这家伙谁带来的,赶紧让他走!

看什么看,还不快送我去医院!”

见混混们如此轻易地被团灭,路星河准备悄悄溜走。

我正准备收拾他,却听见身后的陈淮安“斯哈”一声,跪倒在地。

完了,陈淮安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