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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转移话题,这位谙女士,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温知许板起脸,努力装作严肃的样子,以驱逐小蛋糕这个小妖精,对自己的干扰诱惑。

“我俩结婚了,见家长是应该的嘛。”洛谙放下勺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唇上粘到的巧克力。

说是这么说,洛谙擦嘴时,垂下的眼帘,遮住些许眼眸里的激荡。

温知许没有注意到自家好姐妹的情绪,说起上个礼拜两人见家长的事,她突然想到什么,开口向洛谙说自己知道的一些消息:

“上周,时家那几位来露韵轩吃饭,导致最近店里爆满,而且全都从世界各地回来的大人物。”

洛谙闻言讶异抬头:“这么夸张?”

都回来去露韵轩?为什么?

还从各地回来,聚集在露韵轩,好家伙,又不是某处秘境开了,要聚在这里寻宝。

温知许挑眉:“对啊,时家人的行程,基本都是保密行程,但上周传出来一点风声,说时家那几位竟然在露韵轩露了面,导致上面的人都在打听,以为有什么新动向。”

有些滑稽,但太正常不过。

说到这里,温知许看到自家姐妹一脸表示离谱的表情,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洛谙:

“谙谙你说,如果让他们知道,时家大家长们齐聚一堂,只是单纯为了吃一场家宴……”

洛谙最终无奈一笑,开口问道:“不过,这消息怎么传出去的,礼哥平时出门好像也不必刻意保密吧。”

礼哥平时陪她出门,从来不避讳什么,导致她都有点忘了,礼哥的身份特殊。

温知许给了洛谙一个“你问的什么的话”的眼神,回答道:“时家那几位,即便再低调,也在海城活动了几十年,出来吃个饭被认出来很正常吧。”

洛谙点点头,同意。

整个海城似乎认识礼哥的,还真没几个,他平时都不参加什么活动,

即便参加,也是有殷斯景和陆少恒他们在的场合,也没人知道他是谁,他也从来用不着介绍自己。

但时家的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那天他们在露韵轩吃饭,也没有刻意做保密措施,被人看见也是正常。

“所以谙谙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温知许摸摸下巴,一脸意味深长。

洛谙疑惑:“意味着什么?”

她今天怎么有点跟不上自家好闺蜜的脑回路了,自家好闺蜜今天从见面起,就神神叨叨的。

“意味着你被时家接受了啊。”温知许双手抱胸,一脸恨铁不成钢。

时家大家长,亲自出面,这不就是显示对自己姐妹的重视嘛!

“我知道啊。”洛谙听到知许说自己被时家接受了,更懵逼了。

她肯定被时家认可了呀,之前第一次上门就知道了呀,还用得着从这次分析?

这次轮到温知许愣住了。

“不是,你和时初礼不是闪婚吗?时家人这么开明的吗?一点没询问就同意你俩的事了?”温知许诧异。

洛谙和时初礼闪婚的事情,认识他们的人基本都知道,但,压根没有一个人觉得洛谙真能进时家的门。

温知许虽然对自家姐妹抱有很大的信心,但客观事实摆在那里——即便时初礼本身再强大,娶洛谙的心意再坚定,那跟时家也有一场硬仗要打。

就像当年殷斯景想娶白禾一样,不一样兜兜转转,蹉跎了很多年。

最后鸡飞蛋打,白月光出国深造,殷某另娶他人……

而时初礼和洛谙两人的境况,可比当年的殷斯景和白禾,糟糕多了。

殷斯景和白禾两人,起码当年也算京大的一段佳话,男俊女靓,还是学生时代的热恋……

时初礼和洛谙呢,两人闪婚,洛谙还是二婚。

时初礼本身呢,甚至还没有主管家里任何事务,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在门第更高的时家,大概也许可能就更没有话语权了。

洛谙看着温知许的样子,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弯起眼眸,轻轻笑了出来。

“时家人都很好相处,礼哥带我回去他们都很尊重我。”

温知许听到洛谙这么说,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担忧了。

她踌躇了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 谙谙,虽然我接触到的时初礼也不像那样的人,我也不想以恶意去猜测他,但我还是想多问问,你就当个参考吧。”

洛谙抿了一口咖啡,闻言点点头:“你问。”

温知许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发现的确没人后,轻声问道:“谙谙,时初礼有没有让你接触时家家务。”

洛谙挑眉,不知道温知许问这个的用意所在,但还是乖乖摇了摇头道:“没有。”

听到洛谙说没有,温知许悠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探身向前,拉住洛谙的手,急切道:“他或者时家的人,都没跟你提过这个事情?”

洛谙无奈笑笑:“没有,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温知许放开洛谙的手,捏起杯柄,抿了一口咖啡,压下心中无限的恐惧,对着洛谙认真道:

“时家据说都是主母管事的,时家老太太再到时夫人……那时初礼应该和你提这个事才对。”

如果没提,那是不是意味着,时初礼对谙谙,只是玩玩而已。

至于见家长那么大阵仗,只不过是对谙谙的补偿?

豪门世家,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钱和权力在哪,爱就在哪。

一切都可能是假的,唯独权力和钱不会,但时家却没有给谙谙权力。

越想越害怕,温知许眼神都开始迷离起来。

如果当初的殷斯景对谙谙不好,她还有胆子上门一哭二闹三上吊,找他讲理。

可是如果对上时初礼那个深不见底的男人,她该怎么帮谙谙……

察觉温知许眼里的担心,洛谙虽然有些疑惑她的反应,但还是安抚的朝她笑笑。

洛谙歪了歪头,思考了会儿,开口问对面明显开始魂不守舍的人:“知许,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些什么?”

温知许一愣,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洛谙微微一笑,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