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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你不是为自己而战,是为你守护的这一城百姓而战。”

柳小龙说完,再次闭口不言。

房间内陷入一片沉默。

霍元良端着茶碗,

心中暗想,

还是自己的媳妇眼光毒辣,

这个便宜女婿看待问题有高度、有深度,不简单啊!

拥兵自重何其难,

万一被朝廷看透企图?

……

武大福见状,急忙拎起茶壶给众人的茶碗中续水。

“妹丈喝茶、喝茶。”

“好。”

霍元良热情的回应一声,脑海中思路瞬间清晰。

既然柳小龙提点自己拥兵自重,他肯定有他的想法,自己何不向他讨教个主意。

想到此,

霍元良开口说道。

“贤婿,你说的很有道理。

有一点你不清楚,

就我沧州城目前的战斗力来讲,

打退一次胡人的袭扰尚且如此艰难。

如果想要独立抗衡胡人的军队,

恐怕难逃覆灭的结局啊!”

“岳父大人,大顺朝的形势岌岌可危,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早晚有一天你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与其坐等被覆灭,

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未雨绸缪,

提前做下准备,

才能在大厦倾覆之际拥有自保之力。”

霍元良一听,心中暗说,利害关系我也知道,可是怎样才能拥兵自重,你小子得告诉我呀。

也难怪他急切的想要知道治城方略,

霍元良本是一个依靠科举登第的文官,

文状元出身。

按大顺朝的规制,文官治军,以此来制衡武将做大。

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

外行领导内行。

霍元良虽然明白朝廷的良苦用心。

奈何他一个文官来统辖军事,着实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作为读书人的敏锐,

他发现自己这个便宜女婿不简单,

所以一大早就带着妻儿过来讨教主意。

哪知这个柳小龙贼滑头,

藏着掖着不说重点。

霍元良沉吟片刻,

放下茶碗来到柳小龙的面前,拱手施礼。

柳小龙见状,急忙闪身避开。

“岳父大人,这……,你要折煞晚辈。”

“贤婿,我本是读书人,于军、于战都是外行,可是我不愿看到我守护下的百姓遭受战火的蹂躏。

还请贤婿教我。”

武若兰看着自己的相公,尽管知道他的行为失礼,却没去阻止。

一旁坐着的霍山见此情景,

高喊一声,

“爹。”

霍元良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小山,你有什么事情?”

“爹,妹丈从没领过兵,打过仗,你问他不是白问吗?”

刚才柳小龙否认自己没有出手帮他解围,

霍山苦思良久觉得柳小龙说的也许就是实情,

他是真的没有出手。

再说了,

自己当时也的确没有看到有人出手帮助自己嘛。

让人很不理解的是,

爹和娘为何对这个便宜妹丈是如此的信赖甚至还有点崇拜呢。

霍元良听到霍山的劝阻,

微笑着斥责道,

“你小子真不长记性,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败在你妹丈手上的吗?一旁呆着,不许多言。”

“哎。”

霍山答应一声,讪讪的坐了回去。

“贤婿,还请你不吝赐教啊!”

霍元良语重心长的说,

柳小龙见状暗自佩服霍元良能礼贤下士,是个做官的好材料,只可惜生长在大顺朝,着实可惜了。

反过来想,自己不也是生长在大顺朝吗?

来不及感慨,急忙回应说,

“岳丈大人,治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好在刚刚打退了胡人的进攻,我们还有喘息的时间。”

霍元良闻听,笑眯眯的看着柳小龙,期待着他能说下去。

“打仗,打的是钱。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对吧?”

“贤婿,现在朝廷的钱粮很困难,饷银、粮草拨付不下来啊!”

霍元良提起这件事情,那是一个头两个大。

正好借此机会向柳小龙诉苦,顺便再讨些主意。

柳小龙呵呵一笑,回应说,

“不瞒各位,我前几天在城里转了两圈,发现多宝街热闹的很啊!

香车宝马,熙熙攘攘。

我们沧州城有钱、有粮食的人多得很呐。

岳丈大人为什么还要为钱粮发愁?”

“贤婿那里知道,这些富商豪绅都是有根基、有门路的人,我那里敢打他们的主意吆。”

霍元良说着,仿佛便秘般,脸色极其的难看。

“奥,这个问题嘛,也不难解决。”

“贤婿快讲。”

霍元良一改刚才的愁眉苦脸,立刻换成了一副好奇宝宝般的表情。

钱、粮的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

现在听到有解决办法。

瞬间来了兴趣。

觉察到武若兰、武大福、霍山看来的目光。

柳小龙讪讪一笑。

说出了一个字

“抢。”

“抢劫?”

霍元良惊呼一声,

仿佛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连连摆手。

“不成,不成,万一有人将事情捅到京城,那可是杀头之罪。”

哪知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霍山高声喊道。

“爹,妹丈的主意好啊!”

霍元良正在郁闷,

听到霍山叫好。

微微皱眉,

微笑着轻斥道。

“胡闹,不知轻重。”

“柳兄弟,你的这个主意实在不妥当啊,哪有郡守抢劫自己老百姓的,那样做与山匪何异?”

“大舅,守不住沧州城,胡人会放过这些人的财物吗?与其便宜了胡人,不如拿来充实我们的军资。”

霍山不服气的争辩道。

“混账,即便是便宜了胡人,我们也不能去抢我们自己老百姓的财物。”

霍元良的话音刚落,就听柳小龙说道。

“岳丈大人,没有钱粮,哪有士兵愿意给你卖命,没有人守卫的沧州城靠你、靠霍山来守吗?

守得住吗?

不去抢他们也行,

只要他们愿意交出手里多余的钱、粮来。

如若不然,

那只好明抢喽。

再者说,

他们去京城告御状?

找谁去告?

到时候皇上连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还会顾及一个沧洲城的富商豪绅?”

“爹,我觉得妹丈说得对,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他们既不用命,也不舍财。

凭什么?

他们的命比别人的金贵还是咋的?

我、我哥,我弟还有你都在前线浴血奋战,

他们凭什么歌舞升平。”

“混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懂不懂什么是忠君爱国?”

霍元良眼看霍山越说越离谱,

心中不免为之着急。

坐在一旁的武若兰,微微叹了口气,

对着柳小龙柔声说道。

“贤婿,你岳父对朝廷是忠心耿耿,凡是有违大顺朝廷律法的他都不会去做,望你不要介意。”

“无妨。”

柳小龙微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