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发现御花园中潜伏着数十名黑衣刺客,个个身手不凡,皆是亡命之徒!”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沈群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些刺客的目标,正是陛下和各位大人!”黄公公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幸好靠山王提前察觉,命人加强了正阳殿的守卫,这才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沈群此刻已是冷汗涔涔,心中后怕不已。
他刚才还对杨业冷嘲热讽,却没想到,杨业竟然救了他一命。
洪皇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沉声说道:“朕念在尔等不知情,此次便既往不咎。”
“但若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谢陛下隆恩!”众人齐声高呼,声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沈群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向杨业的目光,不再是轻蔑和敌视,而是带着一丝复杂和敬畏。
杨业依旧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淡淡地看了沈群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沈大人,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群心头一震,思绪如惊涛骇浪般翻涌。
杨业如何得知?
难道……他早已洞悉一切?
若是陛下知晓他暗中筹划……
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立刻稳住局面,将所有怀疑引到旁处。
“陛下!我大洪国威,不容侵犯!”沈群猛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请陛下立刻诛杀这些刺客,以儆效尤!”
洪皇深邃的目光落在沈群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爱卿不必如此激动。”洪皇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御林军已经将刺客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现在,诸位爱卿不妨猜猜,这些刺客究竟来自何处?”
洪皇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是北疆的蛮夷,还是南梁的细作?
亦或是……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低头沉思,有人则将目光投向杨业,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杨业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漠不关心。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巍峨的山峰,任凭风吹雨打,岿然不动。
“北疆?”兵部尚书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洪皇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南梁?”户部尚书紧随其后,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洪皇依旧没有表态,只是将目光转向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臣以为,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洪皇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哦?爱卿有何高见?”
吏部尚书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北疆与我大洪国素来交好,近年来更是互通有无,并无冲突。”
“南梁虽然与我大洪国关系紧张,但也断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刺陛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臣以为,此事或许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意图挑起两国纷争。”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栽赃陷害?
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行此等逆天之事?
洪皇目光如炬,扫过殿内众人,语气冰冷,“爱卿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只是,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朕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朕希望,诸位爱卿能够尽心尽力,协助朕查明真相,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臣等遵旨!”众人齐声高呼,声音中充满了义愤填膺。
沈群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洪皇并没有怀疑到他头上。
他偷偷地瞥了杨业一眼,却发现杨业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沈群心头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杨业缓缓开口,声如洪钟,在大殿中回荡。
“陛下,臣有话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原本嘈杂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杨业身上。
杨业神色平静,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了洪皇身上。
“臣以为,此次行刺,并非来自外敌。”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不是外敌?
难道是……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沈群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看向杨业,却见杨业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沈群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不敢与杨业对视。
洪皇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哦?靠山王此言何意?”
杨业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陛下,臣以为,此次行刺,乃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嫁祸于人。”
“嫁祸?”洪皇眉头紧锁,“靠山王可有证据?”
杨业不慌不忙,缓缓说道:“陛下,臣虽无确凿证据,但却有一些推断。”
“其一,刺客所用的武器,皆是我大洪国制式兵器,并非外敌所用。”
“其二,刺客的目标明确,直奔陛下而来,显然是事先经过周密策划。”
“其三,刺客的行动迅速,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之辈。”
“综上所述,臣以为,此次行刺,并非来自外敌,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杨业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充满了力量。
殿内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震惊。
难道真如杨业所言,此次行刺是有人故意为之?
洪皇沉吟片刻,目光转向沈群,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沈爱卿,你以为如何?”
沈群心中一慌,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臣不知。”
他额头冷汗直冒,心中充满了恐惧。
杨业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穿了他的伪装。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尤其是杨业,正饶有兴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