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胜出者,将获得由皇上亲赐的‘花王’称号,以及丰厚的赏赐。”
王元智宣读完毕,将卷轴恭敬地呈递给洪皇。
洪皇接过卷轴,再次开口道:“诸位爱卿,可都听明白了?”
“臣等明白!”
众臣齐声回应。
“好,那便开始吧。”
洪皇一声令下,百花宴花王大赛正式拉开帷幕。
宫女们鱼贯而入,将各种珍奇花卉摆放在御花园中央,供众人观赏评选。
袁淮朔的目光如刀,紧紧锁在杨业身上。
杨业神色自若,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袁淮朔的敌意,端起一杯酒,轻抿一口。
袁淮朔心中冷笑,暗道:“装模作样!”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沈群,低声道:“沈大人,这靠山王如此嚣张,难道我们就任由他如此放肆?”
沈群面色阴沉,低声道:“袁大人稍安勿躁,今日是百花宴,不宜生事。”
沈群又道:“待会儿寻个机会,再与他好好算账。”
袁淮朔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宫女们将一盆盆珍奇花卉摆放在御花园中央。
牡丹雍容华贵,芍药娇艳欲滴,兰花清香扑鼻,菊花傲霜独立。
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洪皇的目光扫过一众花卉,开口道:“诸位爱卿,可有心仪的花卉?”
户部侍郎李大人率先出列,指着几株牡丹,朗声道:“陛下,臣以为这‘姚黄’、‘魏紫’、‘赵粉’,皆是牡丹中的极品,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堪称花中之王!”
工部员外郎王大人紧随其后,指着几盆兰花,附和道:“臣以为这素冠荷鼎清香幽远,高洁典雅,可为为花王!”
洪皇眉头微皱,似乎并不满意。
他将目光投向皇后陆雅。
陆雅微微一笑,柔声道:“陛下,臣妾以为,这些花卉虽美,却也都是凡品。”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如让诸位大人,各自献上自己珍藏的稀世花卉,如此一来,既能省去许多繁文缛节,又能让百花宴更加精彩纷呈,岂不妙哉?”
洪皇眼前一亮,龙颜大悦。
“皇后所言极是!”
他立刻吩咐黄公公道:“传朕口谕,凡是入选花王者,赏金千两!”
黄公公尖细的声音在御花园中回荡:“陛下有旨,凡是入选花王者,赏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话音刚落,便有几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捧着各式各样的花盆,争先恐后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一位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盆墨菊,朗声道:“臣,礼部侍郎之子,程浩,献上墨菊‘墨魁’,请陛下品鉴!”
“墨魁,好名字。”
洪皇抚须笑道,目光落在程浩手中的墨菊上。
墨菊的花瓣层层叠叠,如黑丝绒般,在烛火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详细说说。”
程浩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躬身道:“回陛下,乃臣家祖上传下来的珍品。”
“它花色如墨,花型饱满,香气浓郁,实乃菊中之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相传,此菊曾为前朝一位大臣所钟爱,故而得名‘墨魁’。”
洪皇饶有兴致地听着,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赏。
“哦?竟有如此来历?”
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墨菊的花瓣,感受着它独特的质感。
“不错,不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程浩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道:“陛下圣明,此墨菊不仅花色独特,而且还有着特殊的寓意。”
“黑色,象征着尊贵和威严,正与陛下之身份相符。”
“而‘魁’字,则代表着首领和第一,也预示着我朝国运昌盛,千秋万代!”
洪皇听罢,哈哈大笑。
“好!说得好!”
他龙颜大悦,对程浩的这番话十分满意。
“程爱卿之子,果然是才华横溢,朕心甚慰!”
他大手一挥,对身旁的黄公公说道:“赏!赏程浩黄金百两!”
“谢陛下隆恩!”
程浩激动地跪下谢恩,心中乐开了花。
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在洪皇面前露脸了。
有了洪皇的赏识,他日后的仕途必然一片光明。
黄公公尖声尖气地重复了一遍洪皇的旨意。
“赏程浩黄金百两!”
随后,又有几位公子哥,捧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争先恐后地走到洪皇面前。
几位公子献宝似的轮番上阵,珍奇花卉流水般呈上,却再难激起洪皇一丝波澜。
袁淮朔察言观色,见洪皇兴致缺缺,眉宇间隐有不耐之色,便微微侧身,低声问向身旁的沈群:“沈相,陛下这是怎么了?”
沈群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地一笑:“陛下阅遍奇花异草,什么样的珍品没见过?这些寻常之物,自然入不了陛下的法眼,未免太俗了些。”
皇后陆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稳坐一旁的杨业,心中盘算着什么。
她柔声问道:“陛下可是倦了?”
洪皇揉了揉额角,微微颔首:“的确。”
陆雅掩唇轻笑,状似无意地提点道:“陛下莫不是忘了靠山王?”
洪皇眼神一亮,一拍大腿:“对啊!杨业!这小子最喜欢捣鼓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他目光转向杨业,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杨业,你身旁那遮遮掩掩的,可是花?为何不进献于朕?”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杨业身上。
只见杨业身旁放着一个被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形状颇为奇特,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面对众人的注视,杨业却只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回道:“回皇后娘娘,不是花。”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是花王。”
“花王?!”
众人皆是一惊,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
陆雅眼神一凝,心中暗道:好大的口气!
不过陆雅很快就反应过来,杨业这样的纨绔,能买到什么好花?估计最多是糊弄陛下。
花王?简直是说笑!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哦?既是花王,不知是何等奇珍,竟能让靠山王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