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地上气息奄奄的魏金花,宋宇迅速取出银针,封住了她的八脉奇经,为她争取了一丝活着的希望。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坦白,我立刻让你的妻子恢复健康……”宋宇语气轻柔却坚定地说。
什么?施孝廉猛地一震,刚刚站起的身体再次跌落地面。
显然,对他而言,他的妻子比任何恐怖的事物都要令人畏惧。
“你……你是说你有能力让她复活?”施孝廉声音颤抖着追问。
“那是自然!”宋宇回答。
紧接着,施孝廉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只要你别让她活过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透露。”
这两夫妻可真是有意思。
“快说,你把那个佩戴银锁的女孩究竟藏匿到了何处?”宋宇冷声质问。
施孝廉不敢有丝毫隐瞒,坦诚地答复道:“她……她已被送往福王府中。”
“什么?”宋宇登时愣住,心跳猛地加剧,“何时之事?”
“昨……昨日。”施孝廉声音颤抖着回答。
昨日?那么岂不意味着……
宋宇心中不由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我已经毫无保留地将一切告知,大侠,您能否不要让这头母老虎复活?”施孝廉战战兢兢地询问。
宋宇眼中闪过一丝血丝,杀气腾腾地冷声回应,“可以!”
施孝廉听后大喜过望,急忙连连磕头致谢。
然而,宋宇的手却已悄然握紧手中的枪。
“砰!”一声枪响,贫民区再次归于寂静,静得连人们因恐惧而变得沉重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宋宇显然是个明辨是非的人,眼前的这些不过是无辜执行命令的仆从而已。
他并没有对他们施加任何难堪,仅仅是语气冷漠地吩咐:“此后勿再让我见到你们!”
言罢,宋宇便解开了众人的束缚。
沉重的呼吸与惊恐的尖叫交织,那十几个人跌跌撞撞地逃出了贫民区。
长夜尚未结束。
黎明的曙光穿透浓重的夜幕,伴随着各户家门摇曳的声音,贫民区也迎来了新一天的喧嚣。
福王府的大门显得格外雄伟与壮观,门上的灯笼日夜不熄,其上雕刻的工艺精细而繁复,即便微风掠过,亦不见其有丝毫摇曳。
门前矗立的雄狮更是英姿飒爽,这对狮子并非石雕,而是纯金铸就,左右两侧各有四名身披铠甲的士兵守卫,威风凛凛。
他们所守护的,并非那对庞大而威严的金狮子,毕竟这样的狮子,也无人能够盗取。
在福邑城中,更不用说对这两尊金狮心生贪念,就连靠近它们的勇气,也没有人敢于拥有。
宋宇独自一人站在大门之前,孤独而突兀。
“小子,速速滚开!你听到没有……”
门卫的士兵语气冰冷,怒声喝止。
路过的市民被吓得魄散魂飞,双腿一软,急忙跪地求饶。
他们虽不知士兵的怒火针对何人,但深知跪地磕头,总是没错的。
“滚开!你可知这是何地!”另一名士兵再次发出严厉的呵斥。
道路上的市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哪里还敢逗留,纷纷加快步伐,尽快逃离了这个地方。
在宏伟而寂寥的福王府邸门前,宋宇孤身一人静静地伫立,犹如石雕般纹丝不动。
“混账东西,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一名士兵手持长矛,怒焰满面,迈步向宋宇逼近,不容分说,挥手便向宋宇的面颊挥去。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愣住。
这记清脆的巴掌声,并非出自那士兵之手,反而是响在他的脸上。
宋宇的动作比他更快,一巴掌扇得那士兵踉跄后退,大脑瞬间一片茫然。
台阶上另外三名守门的士兵也不禁愣在原地。
“兔崽子,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名士兵遭受宋宇一记响亮的巴掌后,愣了良久才逐渐恢复了神智,脸色呈现出斑驳的红白,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径直向宋宇逼近。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长矛,向宋宇疾刺而去,毫无怜悯之心,显然无意留人活命。
路过的百姓似乎对这一幕已见怪不怪,他们望着宋宇那副愣头青的模样,不禁停下脚步,围观起这场闹剧。
他们从未见识过如此愚钝之人,竟敢在福王府门前公然挑衅。
“这小子难道是个傻子吗?”
“可不是,如果不是傻子,谁敢大清早跑到福王府门前胡闹?”
“这简直是不自量力!”
“的确,我若不是还贪生怕死,也想像他那样,勇敢地去找死……”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世道,有时候死确实比活着来得轻松。”人群中,一些人无奈地叹息着。
……
不过转瞬之间,远处便聚拢了一群围观者,他们好奇地远远观望着,不敢过于接近。
此时晨光微露,唯有贫苦之人才能在这般时候起身,而富裕者则还沉溺于梦乡之中。
宋宇静静地站在原地,眉梢透着寒意,周身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怒火。
那守门的小卒也未曾见过如宋宇这般不畏生死之辈,当下毫不含糊,举起长矛便凶狠地朝宋宇的要害刺去。
一声脆响,宋宇敏捷地一把捉住了刺来的长矛。
那人的脸上霎时凝固,惊诧与慌乱交织,一片赤红。
“你竟敢反抗?”对方怒气冲冲地喝问道。
刷地一下!旋即,台阶之上的三人迅速抽出长枪,严阵以待。
“赵兄,我等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不必!区区小事,岂能劳动各位,我一人足矣。”那士兵语气冰冷地回应。
紧接着,他猛地试图从宋宇手中夺过长矛,语气冷硬:“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让你见识一下厉害。”
他全力一拽,却发现……
嗯?宋宇竟纹丝不动。
那士兵瞬时愣住,适才他已用出九成力道,却发现宋宇紧握的长矛纹丝未动。
“小子,你这是自寻死路!”士兵紧握长矛的手掌已现汗渍,尽管表面上气势汹汹,但心中却已泛起微妙的惊慌。
“赵兄,何必与这狂妄之徒多费口舌?直接斩杀便是!”台阶上的三人语气冷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