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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江诺颜已经猜到了宋宇逃出皇宫又折返回来,势必是有事要求自己。

“知我者莫过娘娘,我正有一件事……”

宋宇话音未落,只见江诺颜话音微顿,旋即道:“本宫今日感到身体分外疲惫,肌肤之上亦有几处斑驳红痕,不知究竟原因为何。”

“你既然在此,便速速为本宫诊视。”

宋宇忍不住心底窃笑,那些印迹自是他一夜风流的痕迹。

“娘娘,若要帮您查看身体也可以,只需要您答应我一件事。”宋宇声音温和而低沉。

“放肆!”

江诺颜语气突变,瞬间恢复了她平日里的高贵冷艳与威严。

“你这是在向本宫提出条件吗?”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即便是宋宇也一时之间措手不及。

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这一切皆是江诺颜有意安排。

江诺颜心怀怒火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宋宇悄无声息地溜出皇宫。

而且还去了酒楼,特地找了无双和高诗雅等人叙旧,这让江诺颜如何能不心生醋意。

“然而,我确有急事在身……”宋宇还想试图辩解。

只见江诺颜满脸怒容,嘴角紧绷,怒火与嫉妒交织,语气冰冷:“何事能比治疗本宫之事更为紧急!本宫所言便是圣旨,你难道敢抗旨不遵?”

“你不是精通推拿之术吗?那就为本宫细致地按摩一番。”

“若是服务的好,本宫倒是可以听听你有什么急事。”

说着,江诺颜毫不理会宋宇的辩解,径自倒在了床上。

宋宇一脸哑然,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轻步上前,低声说道:“额……娘娘,按摩毕竟需要宽衣。”

江诺颜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随即转身,将脸埋在被中。

她语气冷冽地回应:“难道还需要本宫还需亲自动手吗?”

“你若不能缓解本宫的酸楚之症,便留在宫中,不得踏出一步。”

显然,这是江诺颜有意对宋宇施加的考验。

宋宇无奈之下,只得轻轻地为她除去衣衫……

不可否认,宋宇的按摩技巧确实高超,仅仅通过简单的按压和揉搓,江诺颜便立刻感到全身放松,疲惫之感瞬间消散。

观察到江诺颜满脸享受的神情,宋宇趁机问道:“娘娘,您觉得我之前提起的那件事情……”

江诺颜心情舒畅,不再对宋宇有任何抵触,反而轻声细语地询问。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宋宇的嘴角立刻浮起一丝笑意,手上的按摩动作也随之变得更加舒展有力。

指尖翻飞,犹如肥硕鲶鱼在泥沼中游走穿梭,上下起伏,灵活异常……

“哎哟,有什么话就直说嘛——别,别这样!”

面对宋宇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江诺颜显然有些招架不住,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面色如霞,宛如天际斜阳般娇艳,连忙娇嗔道,“你快说,究竟有什么事。”

宋宇的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他的手势却不见半点迟疑,轻柔地沿着江诺颜那如丝般顺滑的脊线,缓缓地滑落至她的脚边。

“娘娘,您得先应允我这件事。”

“应允,当然应允,我一切都依你……”江诺颜的声音带着喘息,显然已经力不从心。

旋即,她无力地投降,呼吸急促地回应。

江诺颜的这一答应,让宋宇心中有了底,他随即轻声细语,“我想要讨回那块刻有龙纹的玉佩。”

“什么?”江诺颜瞬间愣住,她那晕红的脸庞上掠过一丝疑惑,“你打算离城而去?”

在宋宇遭受弹劾之际,江诺颜立时收回了交予宋宇的玉佩。

此举既是对孙河等一众大臣的妥善交代,亦是为了限制宋宇的行动自由,防止其擅自离城。

宋宇并未隐瞒,坦然回应道:“我有一桩至关紧要的事务,需离城调查。”

“绝不允许!”

江诺颜语气坚决,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可知自己如今身处何境?”

“宫中守卫疏于防范,你私自潜出宫门,此事本宫姑且不究。但你若想再出城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宋宇如何能不明白江诺颜心中的忧虑。

终究,当前的孙河等人巴不得将宋宇千刀万剐,肢解其身。

若在这关键时刻离城,自身的安危确实难以得到保障。

然而宋宇面色骤冷,随即单膝跪地,拱手坚定回应,“娘娘,我必须离城!”

“因有一事,我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江诺颜闻言怒火中烧,冷声斥责,“有何事能比重于你的生命?”

“此事或许牵连到……”宋宇心念一转,终究未将可能与大夏国存亡息息相关的事透露出来。

毕竟,若丞相严洪和孙河等人联手,再得鞑靼部落之助,形成内外夹击之势,以大夏国目前之实力,确实难以匹敌。

宋宇不愿让江诺颜为此事烦忧,故而没有直言,沉吟良久,才缓缓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我必须亲自查个水落石出。”

见宋宇态度坚决,江诺颜心中不禁生疑,她虽不解宋宇此举究竟有何深意,但对他的信任却始终如一。

江诺颜的面容骤然凝重,忧虑之情溢于言表,泪珠不由自主地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她只是背对着宋宇,声音冷漠而坚定:“你这条命,是本宫亲自救下的,本宫未发话让你离世,你便不可轻生。”

“无论遭遇何种危难,切莫冲动盲目!”

江诺颜将那枚龙纹玉佩轻放在桌上,旋即身影一转,直接步出了坤宁宫。

宋宇深知江诺颜的弦外之音,转身拿起玉佩,略作整理后,便离宫而去。

月色愈发浓郁,宋宇身披一件朴素的衣裳稍做乔装,驾驭着一辆陈旧的马车,急速穿梭在北城门的主干道之上。

夜已深至二更,此时的街道空无一人,即便偶有路人,也必定不会将眼前这位斜倚马旁,衣衫褴褛的公子与宋宇联系起来。

夜风甚是沉重,吹动着一阵压抑的气息。

不知何时,北城门前增加了众多巡逻的士兵。

宋宇的马车尚未靠近,城门前强烈的压迫感便已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