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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的每一个章节都是独立的,不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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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25日,挪威。
古朴的小木屋内,壁炉里的柴火正烧得旺盛,火焰跳跃着,将整个木屋映照得温馨而舒适。
小院的灯光打在雪地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斑,祁清伸手拨开厚重的窗帘,视线轻飘飘落在窗外。
“老公乖,再睡会儿……”
呢喃的话语落在耳侧,他稍稍扭头,借着斑驳的光影,认真打量紧紧捏着结婚证不放的小变态。
证是昨天领的。
昨天是小变态的生日。
他说结婚纪念日和生日在同一天,他可以收到两份礼物,双倍惊喜。
祁清翻了个身,顿觉身体某个部位隐隐作痛,他木着脸抽掉小变态手里的证件,结婚第二天就想把人踹下床。
狗屁的两份礼物。
他讨要的明明是两个倍的礼物。
这混蛋玩意儿。
宝贝证件被抽走的瞬间,江屿辞睁开眼睛,脑子不清醒嘴皮子却很麻利。
“你偷我结婚证?”
祁清:“……”
他反手将证件压在自己枕头底下,硬邦邦吐字:“神经病。”
意识清醒之后,江屿辞凑上去环住他的腰,用鼻尖轻蹭他的后颈,抽抽噎噎地问:“你是不是后悔了?想把我的宝贝证扔掉。”
他鬼哭狼嚎道:“不要哇,不要拿我的宝贝。”
祁清曲起腿,往后踹了他一脚,声调冷冰冰的,直逼零下,“到底谁是你的宝贝?”
江屿辞伸手把他揽回怀里,亲亲哄哄:“清清老公是我的宝贝。”
“你别抵着我。”祁清往前挪了挪,怕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灵,难为情地补充,“疼。”
江屿辞反应了好一会儿,“你怎么不和我说?”
话落,他掀开被子睡往另一边,满眼心疼,“我过会儿去买药。”
他们俩的性生活不是很频繁,大概一周一次的样子。
有且仅有三次放纵。
练习室第一次,布拉格第二次,昨晚第三次。
清清在床上从来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只会骂他“混蛋”、“王八蛋”、“死变态”、“狗东西”和“傻逼”。
清清没喊过疼。
“是我的问题。”江屿辞亲吻他薄薄的眼皮,轻轻拥着他,“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祁清阖上眼眸,耳垂发烫,“也、也没那么严重。”
身上好热,幸好没戴那条项链,不然它又要乱发光。
“有!有的!”江屿辞拉过被子盖住他裸露在外的肩线,“我——”
“闭嘴。”祁清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睡觉。”
默了两秒,他出声警告:“不许抱结婚证。”
江屿辞福至心灵:“好,我抱着你睡。”
早上九点。
江屿辞蹲在壁炉边,扼住耶火命运的后颈,强迫它和自己对视。
“九个多月,还不待见我?”
“不要这么小气,我离开了八个月,你同样漠视了我九个月,我们扯平了行不行?”
在他凑上来的瞬间,耶火收起爪子,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
“喵!”
“打完我,我们就正式和好咯。”江屿辞不气不恼,把它放回猫窝里,语气非常认真,“谢谢你替我陪着清清。”
耶火骄傲地仰起脑袋,脸上一副“我是最厉害的猫猫”的表情。
“喵。”
不完全是替铲屎官二陪的,是它潜意识里想让铲屎官一号开心。
在铲屎官一号躲起来偷偷哭的时候,它会跳到他怀里,一边哄他一边陪着他一起哭。
江屿辞指了指不远处的粉色猫碗,慢悠悠道:“我给你煎了肉肠,你吃了就要同我和好。”
耶火心想,看在他这么真诚的份上,勉勉强强原谅他,于是迈着小长腿去享受今天的第一顿早餐。
江屿辞眉梢轻挑,起身悠哉悠哉去叫准老公起床吃早餐。
推开门的那一刻,四目相对。
祁清蹙眉,自顾自地穿衣服,“下次记得敲门。”
江屿辞倚靠在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布满吻痕的长腿,“哇,好明显。”
祁清:“……”
闭嘴吧狗东西。
“你先别穿,我买了药。”江屿辞握着小药瓶,三步并两步走进来摁住他准备穿长裤的手,“我帮你擦擦。”
祁清额角直跳,下意识拒绝:“我用不着这种东西。”
江屿辞强硬把他抱回床上,“擦了会好的快一些。”
“我说了我……”祁清绷着脸,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又看不见,待会儿弄疼了。”江屿辞俯身亲吻他的唇角,“给我。”
祁清:“……”
待会儿就找个地把他埋了。
……
吃完早餐后,两人窝在小沙发上看电影,某人找的片子一如既往的烂。
窗外,雪花簌簌落下,偶尔可以听到轻纱摩挲似的稀碎声响。
天色很暗,一片暗灰色调。
祁清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投影仪投射出来的画面。
“你从哪里找的烂片?”
“这还烂啊?”江屿辞眨眨眼,如实说,“这部电影豆瓣评分8.2诶。”
“我看你像8.2。”祁清白了他一眼,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江屿辞紧随其后,拦着他给他贴了不少暖宝宝,围巾手套帽子一样不落。
“等我等我,我去拿把伞。”
祁清站在门口等他,身上暖烘烘的,除了脸感受不到半点冷意。
江屿辞撑开伞,把人揽在怀里,“走吧。”
两人漫步在雪地里,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刻下了独属于他们的足迹。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江屿辞侧眸看他,狐狸眼中藏匿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情,像细碎绚烂的极光悄然碾碎,轻轻洒落在无边的黑夜里,“在雪地里散步,走着走着就白头偕老了。”
祁清阖了阖眼,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听过,我爱人告诉我的。”
江屿辞收紧力道,心脏蓦然酸软一片,“去年来这的时候在想什么?”
祁清停下脚步,在他微垂的眼睫上落下一吻。
“在想你。”
“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路边的灯光变得朦胧浅淡,江屿辞感觉眼皮重的有些抬不起来。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祁清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继续往前走,“我知道。”
知道你不会再离开。
江屿辞愣了两秒,回神后立马举着伞跟了上去,“伞我操——”
戴着狐狸帽的小狐狸一头栽在他的小玫瑰面前。
挺大的一声闷响传来,祁清迅速扭头,眸光意味不明。
“正好,我现在就埋了你。”
……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漫天的极光在空中缓缓流淌,如同银河倾泻,每一次闪烁都是宇宙最深情的低语。
“北欧有个古老的传说,对着极光许愿,愿望都会实现。”祁清靠在小狐狸怀里,轻声问,“你信不信?”
江屿辞拥着他,脑袋懒懒地搭在他肩膀上,不答反问:“清清信不信?”
祁清抬眼看向漫天光景,“我信。”
因为——
他去年许的愿望实现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屿辞双手合十,“那我要许。”
他闭上双眼,虔诚地许下自己的愿望。
「我希望。
江屿辞和祁清岁岁年年。」
祁清转身,吻上他微扬的唇角,在心底默念:我希望你许下的愿望都能实现。
——挪威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