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的舌头给本官割下来。下酒!”
他指着殷珀瑾和芒百香豪气一声。
众多官吏一拥而上。
芒百香眯着眼,淡定的看着来人。
在距离自己和殷珀瑾还有一厘米时候,一挥手,将堂上所有人甩飞。
之后帅气摆衣起身。
掸了掸衣袖,芒百香似笑非笑看着惊恐万分的审判者。
“我好心提醒过你了,这个人,你动不得,你冤不得。”
审判官彻底吓得一动不敢动。
因为此时此刻。
芒百香胳膊夹着玉玺。
一只手将一根墨和一支笔递给殷珀瑾。
另一只手胡乱打开一幅空白升纸。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让你拿瓶装现成墨水吧,你拿一根墨,我忘带砚台了,你这怎么写?”
殷珀瑾指了指审判官方向:“他们有砚台。”
芒百香无语:“殷珀瑾,那是黑色的墨……”
殷珀瑾蹙眉:“我让你借用他们的砚台!”
“哦”,芒百香右胳膊伸出五米长,将砚台拿给殷珀瑾。
左胳膊依旧夹着玉玺。
众人看着眼前一幕,各个一动不动。
就这么看着殷珀瑾和芒百香似草台班子一般写圣旨。
那老中医更是几度觉得自己快被惊过去。
几度掐着人中,方才清醒些。
他自认为,几十年的光阴。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但是……短短一天,自己经历的,都是些什么啊?
芒百香余光瞥见老头,拍拍他的肩膀。
安慰道:“诶你别怕,不诛你九族嗷,然后我和他真不是奸夫淫妇。”
芒百香想了想,来都来了,彻底解决老头的疑惑。
“至于那半月前那人不是我夫君,是镇国大将军、抚远大将军、护国一等公、巴拉巴拉一堆荣誉官衔,那人是他的岳父,先皇后的父亲。”
“他被流放,上次我正在押送他,实在不想多事,才拍晕了你。”
老头哪里听得进去几句。
一直呆呆的看着芒百香和殷珀瑾。
他不敢想象,被自己骂了一天多奸夫和小白脸的人,竟然……
殷珀瑾打断芒百香的话:“芒百香,朕要磨墨,砚台里要些水。”
众目睽睽之下,芒百香指尖流水,滴在砚台内。
这样的场景,所有人都吓得一动不敢动。
那审判官连滚带爬,到殷珀瑾脚边。
“是小人一时不懂事,您饶了小人。”
殷珀瑾不为所动。
芒百香淡淡道:“别求了别求了,快告诉皇上,你的巡抚舅舅叫什么,官太小,皇上不一定认识。能将你送到这官位,啧啧啧。”
他哪里敢说话。
芒百香一瞥便知道。
平静道:“他舅舅叫宋章平。”
“嗯?“审判官听到自己舅父的名字,久久呆滞。
良久,殷珀瑾冷冷将圣旨丢出去。
“这屋里的所有人,斩立决。”
“主审官林循,为官不仁、草菅人命、大逆不道……罪大恶极诛九族。”
“巡抚宋章平……”
殷珀瑾神情极度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杀的不是千百条人命,而是千百只蝼蚁。
真真是,帝王一怒,
“我我我,下臣……哦不,小人知错了。”
芒百香淡淡道:“哦,知错了呀,知道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殷珀瑾转身欲离开,“从边陲城(我真的懒得起名字了)调兵,来此。”
或许是清理的过于干净,殷珀瑾人没出去。
这边一屋子的人便吹起反攻的号角。
“来人!将他们二人拦住!”
审判官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何不先杀了你,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
芒百香打断他的话:“你这人,人不行,脑子也不太好啊,刚才都被打飞的事情是不记得了?”
芒百香悠悠嘲讽。
将拿着武器扑上来的人,通通打飞。
“你瞧瞧你们,这样子的战力,扑上来干嘛?”
说罢,芒百香看着殷珀瑾,故意大声道:“殷珀瑾,这些小官吏,大多是普通打工人,不如你开开恩?”
殷珀瑾点点头:“嗯,之前的事情朕不计较,从现在开始,愿意杀调转矛头的,可以无罪。”
一句话之后。
现场的局势立即反转。
众人涌向审判官。
局势已然稳定。
芒百香派出二人,去请人。
“今日这里的事情,我希望不流出一丝一毫。若是消息不胫而走,那谁的舅舅跑了,这间屋子里的人,依旧没一个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芒百香说完便就地设置结界。
然后带着殷珀瑾暂离。
“放心,他们出不去,不论上天入地,都走不了。”
天色正好,殷珀瑾身心放松。
“虽说时间耽搁不少,倒也有趣。”
芒百香拉着那老头出来。
老头依旧没缓过来,脑子还没能完全的接受发生的一切。
“老先生,推理的很好,以后不要推理了。”
殷珀瑾也极其嫌弃:“就是,早知道如此,一开始就给他们端了,竟然让朕跪那样的人。”
说到这里,芒百香也不大欢喜。“真的,殷珀瑾你能不能将这些跪利废了,一天天的真的烦。”
殷珀瑾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自然不可!祖宗之法不可废!”
芒百香抿嘴不再说话:“你说不废就不废吧,以后总会废。”
殷珀瑾不爽的很:“以后也不会废,不然如何显示等级尊卑!”
芒百香暗暗叹息:“或许以后,有那么一个时代,不再讲求……”
殷珀瑾愈发不爽,“芒百香,你又在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芒百香欲哭无泪:“罢了罢了,你有局限性,我不和你说。”
“你……”
殷珀瑾指着芒百香,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
“呜呜呜呜呜……”
芒百香懒得理会他,干脆禁言殷珀瑾。
“好了好了,一天一天没歇息,我倒是无妨,你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吧。”
芒百香一边说,一边离开。
后面的老头,看着芒百香和殷珀瑾吵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他第一次,也或许是唯一一次,可以和皇帝这么近距离接触。
不止接触,还看到有人敢冒犯殷珀瑾。
自己好像也……冒犯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