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见状没有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迟疑道“我有这么可怕么？我真是现代活医。”
本来是望着乌兰背影的巴乔无语翻了一个白眼，搀着某个厚颜无耻的人离开。
可他没有发现身边人在他目光收回时，发生了细微变化。
瓷言呲着牙踢了踢腿，似是不经意讲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还没有走几步呢？都塌到你面前了。”
巴乔未言。
瓷言仍在喋喋不休。
“我们常说人的第一面是能影响一生判断的，上一次那个相遇不算，这次我想我给你的印象一点也不好。”
巴乔眉头皱紧一个疙瘩，言语不屑，“第一印象又能加几分，不过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脑海浮现一个人的影子，冷哼一声。
第一印象又能怎么样，面善可心不善，不过是一个蛇蝎美人，不能碰，不能看，一眼误终生。
瓷言眼眸微动，掩饰住眼中情绪，笑着解释道“此话差矣，第一面的印象就是敲门砖，就不如你，我第一眼看到你的话，就觉得亲切。我第一眼看到乌兰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十分的可怜。”
巴乔眼神冰冷，冷笑讥讽道“亲切，那你的眼光可是差到了极致。你竟然还觉得乌兰可怜，我只能说你的眼光不仅是差了，脑子还缺了一点东西。”
他自认为他给瓷言第一印象是冰冷残酷，疏远厌恶的，他不知道对方哪来的亲切。仅是见过两面的乌兰就觉得人家可怜，眼睛真是全用在了心眼上。
瓷言则是笑着反问道“你不觉得乌兰可怜么？”
“不觉得。”
巴乔给出肯定的回答。
“哪怕对方看到你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一样。”
瓷言在心里仔细琢磨了一下，让乌兰感到恐惧，避之不及的绝对不可不能是她，他们两个才见过一面。而她身边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让她好奇的是对方对乌兰的态度，并不像白曼一样切齿拊心，愤愤不平，而是太过于平心静气，一点也不像仇人的样子。
巴乔复杂瞥了一眼被他搀扶的人，沉默点头。
“那你不恨他么？”
声音极轻，仿若一阵微风就能吹散，但在两人心上放上一声闷雷。
巴乔又是沉默很久，看了一眼瓷言的头发，很快移开视线，就像是看到了脏东西，可偏偏他的眼神的复杂又不跟着他迅速的动作不匹配。
“相较于恨他，我更恨跟着你一样拥有黑色头发的男生。”
瓷言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焦急忙慌道“那惨了，你不会恨我哥哥吧。要是你恨我哥哥的话，那我想跟你谈合作是不是很难。”
巴乔注意力全部放到前面一句话上，后面的话他下意识给屏蔽，表情宛如吃屎一般，见对方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连忙开口解释，生怕耽误一秒，在从对方嘴中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来。
“不是，你哥哥人品还行。”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勉强，不过至少也是解释。
瓷言得到自己的答案，不再说话，内心有了一定的猜测。
巴乔神思微微放空，时不时落到身边黑色头发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条路，两个人，挨得很近，却身怀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