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之争的舆论发酵的越来越厉害。
所有州的人都在看这个热闹。
率先开炮的孙蕴灵扬言,三天后就会到达江州体育场等待陈世上场。
可现在局势反转,陈世提出了两个惊为天人的条件,一张生死状,一张300亿的支票。
时间还剩下一天,他们还没有回应,所以是怂了?
调子起的这么高,要最后怂了,可就贻笑大方了。
孙家要装缩头乌龟吗?
他们其实没有选择权。
因为这不是意气之争,是权力之争。
一年前,红衣率先开炮摘掉龙阳。
这点事对龙派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好在成功及时止损,没让红衣乘胜追击。
在三年一届的国会上,红衣提出的重选族首的议案并未通过,缥缈不在场,全场32号人,16比16,平票。
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大,龙派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才把国会第七的南天门主收买,也就是直面魔族的南天边部部长,这才成功平票。
接着。
中州州主龙屹川要把龙太顶上去继任中州总纪,可最后却被拥有否决权的族首钟泽民阻止,目前这个位置仍然空着。
一年后的今天,龙派的孙家发起反攻号角,对北洲继承人动手。
他们若装缩头乌龟,那龙派与李派漫长的对决,将以0:2收尾。
且李派不会让这件事简单结束,一定会趁此机会在南州撕开一个口子,让孙家威严减少,并且培养一位南州继承人与孙家争夺。
所以在第二天的夜晚,孙家做出了回应。
“正在商讨具体战斗规则。”
可仍没有说会不会接战。
同时。
在这个晚上。
龙象一队队长龙象年以及目前排名第二的龙象韵到达了江州,临山城,按下了谢知贤家的门铃。
此时。
陈世与谢知贤正在修宫里面临阵磨刀,备战孙蕴灵。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大家停下的了手中动作。
李长行通过摄像头看到了客人的面容。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谢知贤走上前去,眼神一凝,道:“小行,你跟我来,陈世你俩在这等我吧。”
“是谁?”陈世眉眼微皱。
谢知贤摇头道:“回来后告诉你。”
她离开修宫,前去正门开门。
寂寥的夜色下,凛冽呼啸的寒风吹过敞开的正门。
龙象年与龙象韵一前一后,面无表情的站着。
“进来吧。”谢知贤说完后便转头走进客厅。
李长行前去开灯。
敞亮的客厅中。
龙象年抬头扫过这里充斥着温情的装潢,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没有为此发表评论。
“你想回龙家吗?”
他开门见山。
谢知贤翘起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道:“我想回去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去。”
“那他呢?”龙象年看向李长行。
他认为谢知贤说那句话的底气源自于她的实力,龙家可以为她网开一面,但被扫地出门的象行还能回得去吗?
谢知贤却是摇头:“他的情况不劳你费心。”
一旁的龙象韵忍不住插嘴道:“贤姐,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走?”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天龙家人的模样。”
“听说你还非常缺钱。”
“那你还带着他参加挑战赛?随便找一位实力强一些的学长学姐,最终能拿到的钱肯定比跟他这个拖后腿的货色要更多。”
李长行低着头微微握拳,满面憋屈。
谢知贤却是淡淡道:“我不想听到这些话。”
“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龙象年身躯微微前倾,问道:“你参加群英荟萃了。”
“去年你是唯一一个把许宴打伤的人。”
“之前说好了今年跟我一队,现在却听说你跟陈世组队了。”
“你这样出尔反尔,我的面子往哪搁!”
谢知贤深吸一口气,道:“当时也只是口头约定,算不得数。”
“都是因为他!”龙象年冷冷的看着李长行,道:“我要提醒你,你再这么下去,你的人生就要被他毁了!”
“如果你希望有个弟弟,我也可以做你弟弟!”
谢知贤眼神一凝,道:“够了!我说了我不想讨论这些!”
一旁的龙象韵忽然变脸,呵道:“龙狮贤!”
“看在你的实力上我叫你一声姐!”
“但现在你已经不是龙家人了!劝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象年是龙家的未来,他都对你如此客气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老老实实的回龙家!”
“这就是我们今天来找你说的事!”
谢知贤闭眼深吸一口气,微微握拳,指骨摩擦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一股充斥着浓浓死气的气场在她的身周微微展开,震的周围的书页翻飞。
龙象年与龙象韵皆是变脸,满目忌惮。
谢知贤再次睁眼,眼眸里已再无一丝情绪波动,冷酷的仿佛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看在过往的交情上,我今天让你进我家的门。”
“但现在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给我脸。”
“最后,如果没有别的事。”
“现在立刻滚出去!”
这一刻。
龙象年与龙象韵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两人脸上浮现一抹不屑。
“既然你铁了心要背叛龙家,做一条丧家之犬,那我也不拦着你,那你应该知道往后你就是龙家的敌人,我未来不会放过你这个背叛者!”
“哼。”
“我今天来这里就为一件事。”
“陈世的实力到哪个地步了!”
谢知贤抬头,眼里闪过一抹讥讽,道:“1000万!”
“他妈疯了!”龙象年怒视着谢知贤:“一句话的事情你敢要1000万!?”
“切。”谢知贤不屑道:“谁不知道是孙家派你来问的?”
“难道他们没给你报酬?”
“那可是300亿的赌局。”
“1000万多吗?”
“不愿给就滚!”
“我就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
话音落下,谢知贤双眸里浮现一抹深灰,房间里的死气愈发的浓郁,龙象年的呼吸变的艰难。
“5!”
“4!”
龙象年喝道:“够了,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