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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大婚之礼

“事发突然,我怕若给你传信会走漏了风声,这才……”齐樾语带愧疚。

清仪反握住他的手:“怎么?我这个盟友还不足以让你信任?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会自乱阵脚。”

想到今日在长街上遇到清仪时,她那一身的狼狈,齐樾只觉心中隐痛。

齐樾的计划唯一的缺口就是早先就入京的齐家女眷。

若非清仪不顾礼法嫁入王府稳住王府局面,齐家那一家妇孺恐怕难保。

三皇子谋逆,皇后被废引起了朝野震动。

让众臣吃惊的还有另一桩事,皇帝宣称寻回了失散多年生在民间的五公主。

人人都在议论这突然出现的五公主恐怕与前些日子的宫变有关。

半月后,清仪再一次入了宫。

她与齐樾一道先去面见了皇帝谢了恩,而后又去拜见太后。

刚踏进太后寝宫,就见莫如姑姑来迎。

听见殿内有笑声,清仪笑着问莫如姑姑:“是谁来了?皇祖母今日竟如此开怀?”

“是五公主。”莫如姑姑神秘一笑。

清仪也好奇这五公主究竟何许人也,同齐樾一道跟着莫如姑姑进了内殿。

太后身边一华服云髻的女子正同太后说笑,听见通传转过了身来。

清仪看清那人面容,微微一怔。

星眸皓齿,风姿绰约不是云遥还能有谁?

这一身华丽的宫装衬得云遥格外出尘,身姿和气度也俨然是公主之尊该有的。

“姐姐怎么愣神了?”云遥走到清仪面前,含笑握住了她的手。

清仪这才回过神来:“早听闻五公主之名,却没想到竟是你。”

太后给清仪和齐樾赐了座,才缓缓开口道:“说来也是缘分,皇帝当年在外曾宠幸过一女子,后再去寻却寻不到了。还是这次的凶险事,这孩子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去替皇帝解毒。她与她娘亲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皇帝认出了她,一验果真是皇室血脉,这才认祖归宗。”

没想到竟是如此,阮娘当年恐怕不知陛下身份,又被人灭了口,这才让云遥流落在外多年。

若非云遥不顾自身,亲涉险局,也不会有这样的造化。

出宫之时,云遥也请了旨同他们一道出宫。

看云遥改换了一身常服,清仪好奇道:“怎么公主殿下还要去我那小医馆坐诊不成?”

云遥含笑:“父皇让我掌管太医院虽能学到不少东西,但我还是更喜欢医馆那一方小天地,我的那些病患可还都等着我回去复诊呢!”

清仪见云遥如此很是欣慰,不由又想起了云大夫:“云大夫在天有灵见你如今如此也能安息了。”

“我誓要继承爹爹遗志的。我如今有了能力,也能试着尽一尽心,若能让这天下女医都昂起头来,才算不枉费爹爹对我的栽培养育。”云遥举起手边的药箱,对着清仪灿然一笑。

回到樾王府正是晌午时分,春雨绵延将尽,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好天气。

清仪刚撩开马车的帘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樾王府的大门口张灯结彩,俨然与大婚那日一般无二。

齐家和江家众人都站在门口相迎,清仪的外祖母秦老太君带着小辈也在人群之中。

见到此情此景,清仪转过头来望向齐樾:“这是?”

“我说过的,待我回来,我定为你补上大婚之礼,不会亏待你半分。”齐樾双目含情,诚挚道。

在人群中,许穗仙扶着江清承站在江闻远的身后。

清仪惊喜不已:“清承醒了?”

“让长姐担忧了。”江清承脸色还有些苍白,说话却已是中气十足。

许穗仙笑着道:“前两日就醒了,只是姐夫让我们先瞒下,今日好给姐姐一个惊喜。”

一旁的江清阑身体也已大好:“好了好了,可别误了吉时,且去梳妆打扮吧。”

清仪再次穿上了那身喜服,她手握着龙凤呈祥的团扇站在堂内。

与上次不同,这次她的身边站着齐樾。

樾王府的正堂布置得比上次大婚还要隆重,清仪与齐樾携手缓行,两侧是真心祝福他们的亲友。

烛火摇曳,门被从外推开,带进一阵风,空气中弥漫着些微酒气。

清仪知道是齐樾来了,刚抬手拿团扇遮住面,就被人握住了手。

齐樾因漠北局势未稳,又去了一趟漠北。

清仪也担忧着江清阑和江清承,一直住在江家。

是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以新婚夫妻的身份同处一室。

两人的气息隔着那薄薄的扇面交缠在一起,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暧昧。

“真好看。”齐樾双颊因酒意泛着微醺的红。

清仪只觉整个人都被齐樾的气息笼罩,低头浅笑道:“还隔着扇,也能看清?”

团扇缓缓下移,清仪那双如水的眼刚刚对上齐樾的眼睛,就被眼前之人倾身而上封住了唇。

凤冠上的珠翠叮铃作响,也让清仪的心跟着一起震颤起来。

三皇子府。

往日里尊贵的皇子府已然变成了幽静的囚牢。

萧婉瑜愿随族人一起流放也要与楚峥和离,陛下也就遂了她的愿,江容瑛则被江家接了回去。

还有赵水心。

一开始她还沉得住气,可随着陛下下令撤走了所有的婢女侍从,她才知楚峥是真的失了圣心,就算是有小皇孙也不行。

在一个寂静的夜,白术带着她一起走了,还留下了一封诛心之言。

那时楚峥才回过味来,什么小皇孙?连孩子也是赵水心背着他同白术生下的孽种。

整个皇子府只剩下楚峥和一个跛脚的老奴。

“殿下,吃一口吧。”那老奴年纪实在太大,每日也就能扫一扫楚峥眼前的这个院子,顺带着给他送饭。

饭也仅是一口清粥,陛下没要他的命,但也不想让他舒服如意地活着。

皇子府实在是太静了,静得楚峥都能听见远处的丝竹。

楚峥似没听见那老奴的话,沉声问:“哪里传来的丝竹?”

老奴屏气凝神,仔细听了听才开口道:“是东边。”

“东边?”楚峥皱眉沉思。

那老奴似想起了什么:“是……”

但他旋即又反应过来,不敢再说。

“是什么?”楚峥不耐道。

“回殿下,听闻今日樾王给樾王妃补了大婚之礼,这丝竹,应当是从樾王府传来的。”那老奴垂首道。

楚峥古井无波的心被“樾王妃”三字狠狠刺痛,他抬眸目光落在庭院之中的那棵枯死的桃树上。

前世,他与清仪的新婚之夜,正是桃花盛放之时。

可这树,究竟是什么时候枯死的?

楚峥站在原地久久不语,直到双腿麻木,他才回身进了屋。

他这样的罪人,笔墨纸砚也是用不得的。

老奴给他寻了灶上剩余的炭火,勉强能用来涂画。

那幅藏在书案夹层的画卷抄家时并未被搜走,楚峥小心的将画取出。

将那画铺平后,楚峥拿着炭块妄图为画中之人描上眉眼。

许是那炭块不如笔好用,许是他伤了手臂再不能有从前的画技,任他如何描绘都显不出清仪的一丝神韵。

画了擦,擦了画,直至最后那画中之人的面上已是一团擦不去的乌黑。

夜半,三皇子府燃了好大一把火,惊动了临近的府邸。

齐樾听见外面的动静,将怀中之人搂紧了两分,垂首埋在她发间。

“出什么事了?”清仪睡眼迷蒙,声线慵懒。

齐樾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无关之人的无关之事,睡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