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雷无双还想继续说下去。
张若尘知道她误会了,本来没想着解释什么,毕竟就这么被误会了,其实也挺不错,他也就没有必要维持这段,让他觉得有些尴尬的关系!
毕竟从他的角度来看,他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师父张之维。
而把他带着长大的人,则是他的师兄赵焕金。
虽说他承认了他诸葛家的身份,但是却也并没有因此而改姓。
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因为诸葛渊早就死了,他承不承认没关系。
所以无论眼前的雷无双,以及他的生父诸葛渊当年究竟有什么样的苦衷?
反正在他看来,明知道把他生下来一定会给他带来不幸,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呢?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彻底的弄死诸葛若尘的原因。
理由很简单,前世就是孤儿的他,虽说很渴望亲情,但是他却理解不了这样的做法。
人的一辈子有很多选择,有很多很重要很重要的选择。
是,一对父母没有权利能决定自己孩子的生死,把孩子生下来,这没有错。
可是错就错在,明明就知道自己的那个情况,不能有孩子,为什么还去要,要了还把他生下来!
这样的行为,作为父母的,本来就是不负责的表现了。
其实,这也涉及到了一个悖论。
说白了,在张若尘看来,雷无双和诸葛渊的结局,说的极端一点,只能是他们俩活该。
不仅害了他们自己,也害了诸葛若尘。
如果不是他突然穿越而来,占据了诸葛若尘本来就已经死亡的身体,诸葛若尘早就转世投胎了。
而诸葛若尘的死,他也一直都觉得对方是咎由自取。
明明自己死就死掉了,转世投胎不好吗?
附着在他的身体上,如果和他一条心。
其实他原本就没打算让诸葛若尘,就此消亡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是有着八奇技之一的拘灵遣将。
按照张若尘的理解,他只要能够有办法学到拘灵遣将,不说别的,只要他再学了全真的出阳神秘术。
按照他和对方的天资,对方完全可以以另一种形态活下去。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探寻到甲申之乱真正的秘密后,和曲彤做一个交换,他帮对方报仇,换取冯宝宝的真正的身世之谜。
毕竟当初原着中就提起过,冯宝宝的灵魂被人改动过。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改动人家灵魂的,就只有双全手。
按照曲彤那端木瑛的身份来看,对方没理由不知道冯宝宝的来历。
到了那时,他亦可以重新给诸葛若尘塑造一具躯体。
从而让诸葛若尘在某种层面上实现真正的复活。
可是谁让诸葛若尘要和他作对呢?
非得争抢这一具,本就不该属于他的身体。
想到这儿,张若尘又觉得一切回到了原点,他如果不解除这样的误会的话,那就一直斩不断这段因果线。
毕竟眼前的雷无双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说句冷血点的话,相当于只是给了他一具身体而已。
除此之外,他们彼此之间并无任何交集。
……
“雷御天死了,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会相信!”张若尘开口道。
看着雷无双完全不相信他的样子,他再次呵呵一笑:“但如果我说,我会三昧真火呢?”
说罢,直接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一抹紫色带着点点白色的火焰,悄然出现在了他的指尖。
没有任何助燃的,熊熊燃烧着,跳动着。
见状,雷无双先是怔了怔,看着和诸葛渊相似的张若尘的脸,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当初,她依偎在诸葛渊的怀抱里时,对方对她说的那些话。
……
“无双,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学成归来,我保证,保证解决掉你雷家的老祖!”
“渊哥儿别说大话了,现在我怀了你的孩子,别的我都不求,我只求在这段时间里,你能好好的陪我就行!”
“你别不信,你知道我们诸葛家的真正绝学是什么吗?”
“我不怕告诉你,不是什么所谓的武侯奇门,而是三昧真火,专克世间一切灵魂的三昧真火!”
“你家那老祖,不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体进行夺舍吗?”
“只要我练成功了,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回来杀了他!”
“从此以后,你只要跟我回到诸葛家,我保证,我会一辈子对你和安儿好!”
……
二十年前说的话,现在想想,依旧历历在目。
可当初月色之下,向她作出承诺的那人,早就因为修炼三昧真火没成功,从而身死道消了。
或许当初诸葛渊想着自己能够修炼出三昧真火,是因为无论是家族长辈还是同一辈的其他人,都觉得他的天赋应当是如此。
并且,他自己也觉得是这样的。
可结果呢?
如果他没有这样,有着一定要修炼出三昧真火的执念的话,说不定他还真能成功。
可偏偏,偏偏就是他有了执念。
这才导致修炼三昧真火不成功,从此生死而道消。
毕竟,三昧真火的修炼不像是其他的功法,这东西从本质上来说,应该是一种神通。
只要开始修炼,就绝对不可能中途退出。
所以只要开始修炼,无论成不成,都得坚持下去。
成了就活,败了就死。
……
等到雷无双回过神来后,看着指尖还有着一处三昧真火跳动着的张若尘,虽说心里面很是震惊,眼神中也满是不可置信。
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接受。
可正当她想着伸手摸摸张若尘的脸,开口喊一声安儿时,去不了她伸出的手,猛地被张若尘伸手给挡开了。
“很抱歉刚才一时没把持住,喊了你一声母亲!”
“但我向你保证,这保证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所以接下来,你不用再装下去了,就这么正常的活着吧!”
“就算是为了那个为你而死的诸葛渊,以及以前的那个我!”
“总之我今天之所以要和你说这些,也只是我的一个执念而已。”
“就像我本以为我和你初见时,我该或是激动或是其他什么的!”
“可结果呢?”
“现在的我,没觉得你同他人有着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