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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斯蒂夫走上人群旁边的一座沙丘顶部向大家喊话,表示会保护人们的安全,带着大家一起找到新的家园,然后安排人驱逐周围的野兽,组织这一万人有序离开沙漠。

蕾可骑着扫帚带着佩克西鲁 ,埃弗丽三个女巫在扫帚上绑了绳子,身后拖着一块大木板,木板上躺着奥丁和雷瑟尔,霍默也坐在中间,防止他们两个滚下去。

塞纳斯蒂夫是有派人来叫过他们去坐马车的,但是霍默在征求大家意见之后提出,他们会自己走,可希望塞纳斯蒂夫可以用自己的马车带上受伤不能行动的人。

来人不敢代替塞纳斯蒂夫做出这种承诺,毕竟贵族富商们中间虽然都有魔法马车,但是能在沙地上行走的并不多,他们自己都已经够挤,甚至有人偷偷在卖马车座位了,怎么会让肮脏的伤员上去。

来人只说回去问问,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不出佩克西鲁所料,他们确实是要前往托塔城求助,上万人在黄沙中行进了四天,还是有一些伤员感染死去,偶尔有几个被污染者出现,他们都被一把火烧掉,永远地留在这片沙漠。

脚下的地面越来越硬,第五天的时候他们的马车终于可以放出来用了,他们一起坐在佩克西鲁的马车上,雷瑟尔做的马车被安放了几个重伤的人。毕竟佩克西鲁马车里面奢华的东西太多,他们虽然想要救人,但是并不想被偷东西,这个时候的人心一点也经不起考验。

他们终于看到了人类居住的痕迹,商会派出了人想要去交涉,但是小村子看到这么多人以为是军队打过来了,吓得躲在家里没人敢出来。

但最后还是被银蛇商队的人拖出来,这才问到了这个地方是附属于托塔城的小村庄。他们劫掠了村里的粮食,用来填补上万人的口粮当然是杯水车薪,但能收一点是一点,商会并不嫌弃。

这些事情蕾可他们在后方走着不知道,等轮到他们从村子旁边经过的时候才看到里面有血。

“他们居然还杀了人!”蕾可气愤道,“现在丧家之犬是他们,怎么敢一边寻求帮助一边杀了帮助自己的人!”

佩克西鲁紧紧抱住她,“因为那些人不是自愿‘帮助’他们的。”

“这个国家还有法律存在吗?”蕾可问道。

“有是有,没人看,你家那边这个很重要吗?”佩克西鲁怕暴露她,小声在她耳边问。

还没等蕾可说话,对面霍默面色难看地说:“在我祖父那一辈,人们还是很敬重法律的,但是现在它们只是禁锢在平民身上的枷锁,贵族们只要愿意向王室支付一笔钱就可以随意添加任何一条法令在自己的地界,其主要作用是用来征收税金。而真正的法律大部头只有小贵族家的孩子愿意学,你猜学来干什么?”

蕾可茫然,“增加自己地盘上的税务?”

“不,我说的是没有领地的小贵族,他们的孩子学了这些之后,可以去做有领地的大贵族的走狗,在大贵族们不知道该如何压榨领民时候,他们会帮着出谋划策,钻各种漏洞。”霍默抿唇,黑色的眼眸中有强压着的火焰。

蕾可喃喃,“全帝国都是这样吗?”

“是的。”霍默看向佩克西鲁,“不过你们家好像好一点?我记得雷文德斯郡很多年没有这种消息传出来了。”

“至少我们家本家没有这种情况。”佩克西鲁赶紧像蕾可解释,“我祖父和父亲很讨厌这些事情,所以我们家领地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虽然我们家常住帝都,但他和我母亲两个人经常回领地短住,分支的那些人也不敢造次。”

“雷文德斯郡在哪里?”蕾可问道,这种社会现象问题不是几句话能解决的,她转了话题。

“在帝都北方,还没有到雪域,那里一年只有四分之一是夏天,剩下四分之三是冬天,没有春秋,只有初冬、深冬和冬末,不太好玩,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石头和蓝色的寒冰树。”佩克西鲁回想着记忆里的老家,“冬天虽然又多又冷,但是有很多动植物、矿石和宝石,我可以带你去最高大的那棵寒冰树顶看风景,到处都是蓝白色,非常漂亮。”

蕾可被他的描述吸引住了,在炙烤的沙漠中想到冰天雪地的事情是非常降温的,搞得她有点想要做冰碗吃了,不过他们的存粮都救济了伤员,这会也没剩多少,更别说有做冰碗的材料了。

一路翻过了小片灌木和小石头坡,他们终于到达一座石头山城前,这座城依着白色石头山而建,阳光下看过去还有点晃眼。

托塔城的城主出来迎接,将商会等贵族富商们接了进去之后,直接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人群轰地一下闹开了。

“什么意思?他们这是不想要我们进城?”蕾可趴在车窗上远远地看过去,城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只放了那些贵族老爷进去。”蕾可脑袋下面车门外的踏脚板上传来声音。

坐在她车门边上踏脚板上的是两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从他们拿出马车开始,这踏脚板上就被允许不同的妇人老人来换着坐。这个说话的妇人蕾可认得她,她公公还在他们车上躺着呢,是在沙漠走的那几天发了高烧有些熬不下去,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当然不是说您几位,您们跟他们不一样。”她意识到头上这些也是贵族老爷,赶紧找补。

她旁边跟着走的是她的丈夫,耿着脖子擦汗,“我们这么多人,他们肯定不会放我们进去,生怕我们把他们吃垮。”

“那要我们睡在外面吗?有野兽怎么办?晚上温度那么低,孩子都要熬不过去了啊。”妇人声音带了哭腔,边上的女人已经急得站在踏板上伸长脖子往前看了。

城门看是看不开的,无论他们怎么喊叫,那厚重的门都没有开过,甚至城墙上忽然冒出来好多卫兵,以弓箭对准他们,逼着人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