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与符华对峙，两人皆是默契的收起身上的攻势。
凯文收起了天火，而符华则是收起了身上满溢而出的崩坏能。
空间通道仍旧存在着，西琳此刻也是姗姗来迟，加入了这场冷战当中。
“喔，凯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跟律者厮混在一起，看来五百万年对你的改变也很大啊。“
符华深深的看了一眼西琳，若不是有意压抑心中的悸动，估计她会立刻对对方展开攻击。
“我知道，我知道，就像是你一直说的，为了战胜崩坏什么能利用上的都要利用，对吧。”
凯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符华。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面前的这个符华有古怪。
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可融合战士之间的感应却又是在像凯文阐述，对方就是符华无疑。
所以说，他现在十分纠结，冷静地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凯文站住了，可华仍浑然不知的向他这边走着。
良久，凯文问了一句。
“你是谁？”
“我是华，你的老朋友。”
“……华从来不会叫我’朋友‘。”
“哦？老实说，我之前死过一遍，被奥托冲我的头上开了一枪来着。现在我才刚刚苏醒，以前很多事情都有些混乱了。”
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里已经恢复如初，甚至就是说，在奥托的帮助下她五百年前的旧伤都被治好了，实力彻底恢复，与凯文同级。
中间她停顿，思考了一会，又继续说道。
“我记得你，五万年前我们并肩战斗过。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你和华的感觉不一样。”
“对呀，我也这么觉得。我翻看以前的记忆的时候一直都在想：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搞成这样？唔，可能是因为重生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吧。”
这么说着华双手叉腰，自豪的说道。
“不妨这么想吧，现在你面前的我是一个比过去更好的华。”
凯文沉默，脑海当中的思考一直进行着，直到现在他终于是有些眉目了。
可此时，他的心底却是响起西琳的声音。
“凯文能听到吗？我现在是通过羽渡尘将我们的意识链接到一起了。现在你面前的这个符华，并不是原来的符华。她刚刚提到她被奥托一枪打穿了脑袋，估计华那个时候已经使用羽渡尘将意识转移到了其它羽渡尘上。而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华，不用多想，正是律者。”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华身上融合战士的气息掩盖了许多，但我还是有所觉察。那股熟悉的感觉，是识之律者没错。再说，虽然她身上有羽渡尘的气息，但十分微弱，但能够做到让我觉察的精神干涉程度，她确实是识之律者无疑。”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她，她似乎已经认定自己是符华了，是否可以认定她是人类律者？”
凯文没有再与西琳沟通，他用行动回答了两人。
天火再次燃起，脚下的地板也缓缓抬升，最终伸出到了外面的天地。
这是已经废弃了的停机坪，不过现在作为两人战斗不损坏世界蛇的保障，它也算是发挥了最后的作用了。
凯文的动作算是一种回答，见状西琳也不再多说，催动崩坏能朝着远处飞去。
两人的战斗不可避免，她加入难免不受到波及。
可实际上，她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至于原因，跟她帮助凯文回到世界蛇的原因一模一样。
【西琳，去太虚山，那里我为你布置好了链接两个世界的虚数桥梁】
【这次机会，我酝酿已久，甚至就连崩坏意志都为此算力会衰竭一段时间】
【可以这么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好了，这次联系就到这里吧，我还要去接管崩坏意志的诸多谋划呢】
西琳心中默默点头，随后全力催动崩坏能朝着神州方向赶去。
视角回到世界蛇基地上方，华并未在意西琳的离去，反倒是对凯文现在的状态赞赏有加。
于是，她微笑道。
“凯文，还是你最懂我，我也正有此意。”
之前，华回顾自己的记忆，越发觉得自己弱小无助，如果拥有强大的力量，再加上现在她果断理智的决策，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更好？
虽然说做不到最好，但话又说回来，谁又能做到最好呢？
凯文能吗？梅博士能吗？
不能对吧。
可奥托还算是有良心，真的将她身上的所有伤势恢复，包括五百年前七徒弑师的暗伤都完全疗愈。
此刻，五万年的记忆与武学融会贯通，强大的融合战士的力量被她重新掌握。
她不禁如此想：
“攻击方面凯文有天火，经验方面倒是我更胜一筹，不过如果我算上从奥托尸体上找到的羽渡尘的话，说不定……”
“羽渡尘还真是好用，不仅可以蒙蔽所有的意识，甚至还可以篡改意识。刚才离开天命之前，我暗中复制了一段奥托的意识对方都没有发现。”
“要是能够运用好的话，战胜凯文……”
“哼，孰强孰弱在这里口嗨算什么？想要知道的话，直接去找凯文对打一番不就是了，我在这里跟自己废什么话啊。”
符华冷哼一声，更加放肆的使用崩坏能，享受着久违的空气拍打在自己脸上的那种感觉。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才会有的难得感受了。
时间回到现在，她心中摩拳擦掌，身体已经摆好了战斗姿态。
下一刻，战斗即发。
男人举起大剑，火红的剑尖指向对方。
“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凯文如此说道，只是面前的符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律者这一回事，因此凯文话里有话，她就更加听不出来了。
但其实，如果她意识到，完全的羽渡尘在符华本体最后一次使用的时候已经损坏，单靠一片羽渡尘羽毛其实是根本达不到催眠敌人的效果的时候。
她兴许就会想到，如果这股力量不是羽渡尘为她带来的话，那么，它的来源又是哪里呢？
这不是唯一的证据，但她终究会意识到自己不是符华，只是个占据了对方身体的，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