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斯,泰斯,我们的线索发现者,每个人都应该膜拜他,并致以崇高敬意。
不过是晚上出去一趟,一个新线索就自动送上了门。
“你们是起早还是没睡?”
利亚端着刚做好的早餐路过娱乐室时,发现泰斯、尼禄瓦和机器狗正忙得不可开交。
机器狗用数据线连着利亚带过来的电脑,屏幕上的页面不停切换,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旁边的打印机还在不停地吐着写满资料的纸张。
泰斯和尼禄瓦则一边分析一边将资料分门别类地摊在地上或是钉在墙上。
“就一晚上而已。好了,我先去上班,具体事情你问他们吧。”泰斯说,顺手捞走了利亚的三明治,“谢谢大姐!”
尼禄瓦也将罪恶之手伸向利亚的热美式,并在利亚瞪他的时候歪着头装无辜:“不是给我的吗,大姐?”
就连机器狗都朝利亚伸出一只爪子:“没有我的份吗,大姐?”
这是俺的早饭!
不过算了,看在你们忙了一晚上的份上。
利亚自我开导着,并掏出几块能量块拍在机器狗的面前。
要说有赛博坦人就是方便呢,不过一晚上,威胁布兰登的人的真实身份就已经调查清楚。
南多,塞尔维亚裔,一个甘于堕落的瘾君子,最近还搭上了墨西哥那边的路子。
原本泰斯以为他们只是想让布兰登帮着运送些白色的小玩意,但调查结果显然并非如此。
那是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毒|品只是他们控制那些姑娘和孩子的工具。
“又是贩卖人口?”利亚皱眉,随即让小蘑菇联络激光鸟。
“小鸟,你们那边查得如何?”
“凯莉找上的是一个家族性质的贩卖人口团伙,她的妹妹曾经在这边被转卖过,但这帮蠢货都不用电脑记录,资料很难找全。”
“你帮我注意下,他们和塞尔维亚人或是墨西哥那边有没有关系。”
“好。”
通完话后,利亚依然眉头不解,她看向机器狗。
“小猫咪,布兰登的女儿那边……”
“交给我你放心吧,不过暗网上这部分资料还没查完,让漂移接手吧,那小子最近一直偷懒。”
利亚叹了口气:“我把他叫回来。”
机器狗啃掉一块能量块,把剩余的塞进子空间,然后套上伪装形态就出了门。
……
此时的凯莉已经离开了普莱斯考特市,并以被拐卖者的身份混进团伙组织。
这并不好受,因为那些人渣为了控制姑娘们,会给她们打药。
凯莉也不例外。
在浑浑噩噩中,一个男人用手机给她拍了许多半|裸照片。她头晕目眩,并且非常想呕吐,她仅靠着口中刀片带来的疼痛保持清醒。
一切结束后,她冲进厕所大吐特吐,接着又被送上一辆车,开车的男人其实是团伙主事者的儿子,她错误地相信了他而又不自知。
塔里安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而激光鸟以人类女性的伪装姿态坐在副驾驶位上。
“你觉得她什么时候能明白自己看错了人?”激光鸟问。
“这不重要,即便是我们也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是,她能不能反戈一击。”
“你不打算出手帮她?”
“还不到时候,亲爱的小鸟,还不到时候。我们的女士就像只老母鸡一样,总想把所有的弱者都扒拉到自己的翅膀下去。但这样的弱者只会拖累她,在我看来,她更需要战友,需要同志,而凯莉有这样的潜质。”
激光鸟盯着塔里安看了好久才说道:“说真的,你要是个变形金刚,铁定是我们霸天虎的一员。”
“这算是夸奖吗?”
“当然。”
说话间,载着凯莉的车停在了高架桥下,塔里安也在安全距离外停了车。
“可怜的姑娘,他们迷昏了她。”激光鸟说。
“稚嫩的孩子,唯一拥有的只是勇敢,你知道吗?就是这一点吸引人。”
车辆继续发动,接着就往郊外开去。
……
凯莉清醒的时候已经身处一栋破旧房屋的地下室中,手脚都被扎带绑得死死的,嘴边还有一滩血。依然刺痛的口腔意味着那些人并没有夺走她唯一的武器。
之前皮条客问过她眼部的淤青是怎么回事,这本是凯莉练习拳击时留下的痕迹,但她含糊地用挨揍混了过去,皮条客信了。也正是因此,口腔的鲜血也被人渣们忽视了,只当是挨揍的后遗症。
幸运之神目前站在凯莉这边。
她吐出口中的刀片,开始切割手上的扎带。
这需要一些时间,而凯莉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脚步声正从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略轻一些,一个很是笨重。
其中一个正是送她过来的皮条客,鲍比。
而另一个年老肥胖,此刻正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凯利的印第安人,则是买下她的嫖|客。
鲍比先是故作好心地给凯莉喂了一点水,接着就嘲讽她的无知和轻信。
最后,他还叫出了凯莉母亲的名字,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威胁。
我知道你是谁,你家里有谁,如果不乖乖听话,你的家人就有可能遇到危险。
很老套的威胁手段,但对付年轻的姑娘们确实有用。
甩完狠话后,鲍比就上楼了。
印第安男人抓起一捆胶带向凯莉走去,关键时刻,凯莉终于磨断了腕间的捆缚。
她手起刀落,一刀割断了男人的颈部大动脉。
激光鸟将现场直播传输到塔里安的手机上,他吹了声口哨:“完美的一血,让我们看看她还会怎么做。”
凯莉的选择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她先逃进野外,而那个皮条客鲍比连追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只敢打电话通知团伙里的其他人来帮忙。
来的是他的父亲威利,还带着两个打手。
他们下到地下室检查了尸体,趁这功夫,凯莉躲进了鲍比开的那辆货车的后车厢内。
“聪明的姑娘。”塔里安说,“小鸟,该回来了。”
当激光鸟以普通鸟类的伪装形态离开旧屋时,鲍比的父亲已经命令打手们去搜查荒野,而他自己,则将暴力发泄在无能儿子身上,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一只悄无声息飞过天空的大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却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