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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巧儿更悲惨,昨儿夜里夫人说要发卖了院里的丫鬟,就不会多留她们一刻钟。

一早就被拉起来,数了数数目,确定无疑就被绳子绑着手一个拖一个的往牙行里拉去。

这已经是巧儿第二次经历这事了,可是看着那些人指指点点,巧儿还是忍不住把脸埋进衣服里去。

巧儿本叫管喜喜,大学刚毕业半年,没毕业的时候就憧憬毕业后租个房子,一人一猫一狗,过上快活的小日子。

现实是老天爷给了她一闷拳,合租了个十五平的小房间,回去跟坐牢一样。

工作就更别提了,无良的老板,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同事,管喜喜本就社恐,更不想和他们往来。

管喜喜天天像是被吸了精气的行尸走肉,就在她上厕所摸鱼的时候,和闺蜜吐槽无良老板,厕所都漏水几天了,都不找人来修。

猛地一阵惊悸直窜心口,管喜喜感觉身子一僵,然后就不省人事。

死前管喜喜还在庆幸,幸好自己摸鱼没有脱裤子,不然死了还得为娱乐新闻做贡献。

想到这,管喜喜也就是巧儿,心里不停的咒骂垃圾公司,估计是刚装修有电线没处理好,本来厕所水位就有些高,这下好了,从现代牛马摇身一变变成古代牛马。

巧儿才来的时候还在想,她堂堂高材生来到这,岂不是游龙入江。

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人,唉,都不说了。

哪有天选之人肚子都糊不饱,在这个地方干不好活那是要挨打的。

巧儿如今身上都还有以前掌事嬷嬷留下的疤痕,太痛了。

巧儿眼泪哗哗,又忍住憋了回去,哭也哭不得。

要是被牙子发现,又是一顿好打。

巧儿学乖了,有时候她都在想这是不是一场梦,多希望有时候一觉睡醒她就回到那个小小的房子。

“走快些,倪农懒系仔。”

牙子在一旁用鞭子抽着那些走的慢的人,还说了句俚语。刚刚牙行里的管事派人说要选个手脚麻利的丫鬟,他的赶紧把人送过去。

巧儿听不懂,不过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紧赶慢赶到了牙行,巧儿随着他们站在特制的木制匝口前,像畜生一样手被拴在匝口处,等待着有人过来挑选。

巧儿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扬的牙子,正点头哈腰的带着一个人过来。

段静安带着孟达过来,准备买一个丫鬟照顾姐夫。

沈羡礼如今昏迷躺在马车里,大夫交代身上的鞭伤要早中晚三次擦洗一遍,如今天热,容易引发感染。

今早孟海给沈羡礼擦身子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不仅沁了许多血出来,疼的昏迷着的沈羡礼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

段静安和离郅都是带的一等一的打手,打架还行,可是照顾人的活都干不了,全都是一个个大老粗。

段静安和离郅这一看不行,还得找个丫鬟来才行。

巧儿此时正被牙子扳着下巴,扒开她的嘴看她的牙口。

其余人或是检查指甲,或是丈量身长。

段静安扫视一圈,默不作声。

牙子一看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万万惹不起,只能好言说着“这是新来的一批,都是手脚伶俐的。公子您瞧着如何?”

段静安对孟达使了个眼色,孟达看了看随意指了指:“就她吧。”

不过是个照顾人的丫头,随意挑个合眼缘的就行。

牙子连忙让人解了绳子,巧儿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被“卖了出去”。

孟达扔给牙子十两银子“够了吗?”

牙子露出泛黄的牙齿,把银子拿到嘴里咬了咬。

“诶哟,够了够了。”

事不宜迟,段静安带着人直接走了。

剩下的人都一脸艳羡的看着巧儿,又感伤自己还不知何去何从。

巧儿就在以前同事们的注视下跟着走了,孟达给他说了她要做的事情。

这让巧儿松了口气,瞧着这家应当还算个好主家。

巧儿觉得她应该可以给自己写本书,书的名字就叫《牛马的前生后世》。

段静安一行人往京城赶去,此时的京城却发生了一件事。

早朝之上

“呈禀陛下,臣要弹劾刑部主部主事段静安视律法无物,任性妄为,缺职三日,未曾向主官告假,不事朝务,实在枉为朝官。”

一人上前禀奏,当说到段静安的时候,下面有好几人都变了脸色。

连楚帝都微微侧目,看向弹劾之人。

那人见陛下看着自己,正洋洋自得,于是更加卖力的诋毁段静安。

朝廷上一片寂静,等到他洋洋洒洒的说完,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

“陛下容禀,臣以为杨大人此言差矣,众大人谁人不知段侯老夫人卧榻疾行,段大人亲侍汤药,侍疾身侧,此乃至诚至孝之举。难不成杨大人不知晓此事不成?”

黄景通上前辩护,段静安是他小舅子,如今被人弹劾,他理应都得站出来维护一二。

最后一句反问讽刺杨大人,毕竟谁家没个老母亲,连母亲生病都不能陪侍左右,侍疾还要被人弹劾,这下有些人看杨举的眼神都有些不好。

杨举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也不是个傻的,这话承认了那不是惹了众怒。

“黄大人与段大人乃是姻亲,自是向着他说话的。”

杨举不愿理会,手里举着牌子,目不斜视。

黄景通正要出声被黄丰定拦了下来,看着父亲微微摇头,黄景通有些憋屈的止住了话头。

楚帝看着两人,然后眼神扫了一圈。

“众爱卿以为如何?”

楚帝无悲无喜得声音响起,杨举内心扬起雀跃之意,陛下这语气定是有些不满了。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有几位上前。

要么说段静安孝心至圣,要么说他不应以私情耽误公事。

“要是谁都以家事任意请假,那朝廷上岂不是乱了套,臣以为还是要严惩,杜绝此类风气!”

什么?!大部分官员心里都觉得说话的此人脑子有泡吧!

这意思是以后请假还得层层审批,要是家里有人重病,等假请下来,估计都可以直接办丧事了。

这样想着就有人说了出来,说话的人是段静安同年登科的状元郎谢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