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交给你了!多余的先不考虑,只要有图纸就行,我去把老聂应付了!”说着贺老匆匆离去。
嗯,您还怪好的嘞,真要把导弹的全部图纸弄出来,估计得钱院长或者郭院士出马才行了。
不说其它的,导引控制端里面的各种探头,就够小呆毛一个人忙到死了。
拆嘛?
拆啊!
留着下崽嘛?
等等,格斗导弹根据啥启动来着,这家伙的战斗部可是还在上面的,别一个弄不好洗白白了啊。
扫描仪,开!
红框框:修复中……
江夏瞄向王奎:“大老王,你上次是不是揍了我?”
王奎围着导弹打转转,指着泥巴裹着的一个小布条:“诶,白头鹰也兴挂红布条讨头彩嘛?”
嗯?红布条?
小心牵出一角,红色的布条上还印着几个白色的字母,ight~
江夏来了兴趣,“大老王,弄点热水来化开了看看。”不用不行,这疙瘩现在是最冷的时候,一坨泥巴的硬度都堪比混凝土了。
啧,真不知道那些退伍的铁道兵团前几年是怎么挺过来,在这片黑土地上打造出那一个个农庄的。
真真是太了不起了。
还有王铁那群人,这样的天气破冰取水,跳下泥坑,用身子搅拌泥浆~
想到这,江夏就打了个冷颤。
“好嘞!”王奎把背包放在墙角,轻轻松松的往外跑:嘿嘿,目标转移大法成功!
没过多久,王奎和贺老搭伴儿回来了。
不同的是王奎一脸轻松,贺老的表情则有些发黑,看着已经摆好工具的小呆毛欲言又止。
“来,先把这块融开,我也许知道这枚导弹没炸的原因了!”
嗯?这么一说,贺老也是来了兴趣,把先前电话里聂老的怒斥抛到一边。
随着泥块化开,那个小布条终于被完整的展开。
“Remove before Flight”这一行鸟语也出现在几人面前。
“哈哈哈,我就知道,秃子运输大队长的当惯了的。这安全装置都没解除,导弹能炸才有鬼了!”
“看!引导头的防护罩都还在,嘿,这玩意还真是个宝贝。就这么白白给联盟那边真是可惜了!”
“贺老,这个东西就那么直接给过去了?咱没有换点什么东西嘛?”
“换东西?”贺老习惯性的拿起烟斗又抽了起来,完全没发现屡缕烟雾从烟斗的侧面冒了出来。
“等等,我去问问洪大个,这次的谈判是他在负责。要不是他,我也抓不到你小子!”
说着贺老又急冲冲走了两步,“等等,你也去回个话,告诉老聂最多就耽搁10天,这事完了,我让飞机送你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钻出地洞,来到机要室,就看着早前来汇报的那个人一脸的委屈。
看着贺老和江夏就跟看见救星了一样。
情急之下,直接不按程序的把话筒递给了江夏。
江夏一脸懵,接过话筒,就听着里面传来了一阵温和的声音:“小同志,快去叫贺胡子接电话,你跟他说,这不是命令,是要求!喊他别忘了‘虫声唧唧不堪闻’,现在有地方需要‘一唱雄鸡天下白’!”
就在江夏接电话的时候,机要员靠近贺老,小声道:“老总,这个你也顶不住!”
这不废话嘛,那首小诗贺老一辈子都忘不了。
当下也是狠抽几口烟斗:“糟了,祸好像闯大咯!”
“不过不怕,都是正事。这个老聂,真往上面告状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机要员看着贺老的烟斗像个蒸汽机一个欻欻的漏气,暗自撇了撇嘴:“还说不怕,烟斗漏气了都不知道。”
……
江夏这边还是有点懵,只是觉得这声音很熟悉,等对面的话音落下,小心回道:“呃,领导?我是江夏,贺老就在我旁边,需要~~”
说着,看向一旁正在冒烟的贺老,贺老连连摆手,身子还往回退了一步。机要员更是直接噔噔噔的退到了门口。
许是距离太远,还有现在的通话质量实在有些不敢恭维,过了一会话筒里才又传出声音,不同于前面的略带严肃,回话明显带上一丝高兴:
“小江同志啊,我是濂xi!”
有些失真的话音传到小呆毛耳中,一方面是没听清楚,一方面是不敢相信,两个字脱口而出:“是谁?”
刚说完,小呆毛就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周~~,周enl 嘛!哈哈哈~贺胡子终于舍得把你喊来了,这很好嘛!”
“你先不要走,我让相关的同志马上联系你,他们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讨。嗯,就这样,等你忙完了我再和你慢慢说!”
“嗯?什么?”电话那头的老人好像在听旁人说话。“哦,盟友来了是吧~”
“诶,外面又来人了。小江同志长话短说,你做的,我们这些老同志都看着哪!”
“还有,别忘了我给你写的话,身体还是要注意的!转告贺胡子,就说是我说的,你每天只能工作8个小时!多了,我要找他算账的!”
“最后有人要我给你带句话: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好了,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说完,那头的电话马上被转接。
“喂,江工嘛?江工?我是科学院的云贵,您能听见嘛?”
“呵呵呵呵~”话筒里传来一阵傻笑声。
?
“江工?”
“呵呵呵~”
云贵皱眉看向旁边的同事,“这转接是不是出毛病了?怎么就是呵呵呵?我们的话筒坏了?”
电话那头,贺老皱眉拍拍江夏肩膀:“小崽?”
“呵呵呵~~”
机要员:“江夏同志?”
“呵呵呵呵呵~~”
诶~无论谁和濂溪通了话,基本都是这种状态。贺老见得多了,带着小呆毛就往外面走,说是给他醒醒脑子。
于是电话被放下,只听着话筒里喂喂出声。
见两人走开,机要员叹了口气,上前接过话筒和那边说了句五分钟后再通话,并且一再保证绝对是江夏亲自接。
机要员按下闹钟,探头向窗外看去,就看着小崽子被贺老一脚蹬进了个雪窝子。
原本只会木愣愣“呵呵”的小呆毛,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直接在雪里游起了泳。
最后居然捏了个雪球,大喊一声:“长缨在手”
对着贺老就砸了过去。
机要员的肝都颤了,小兔崽子,贺老的身子骨~
谁料贺老微微侧身就把雪球躲了过去,接着弯腰抓起雪坨坨:“那是我的长缨!哈哈哈,教员都同意我的做法了!我百无禁忌!”
接着,贺老的雪球准确的啃到了小呆毛的脑袋上,江夏此刻活像顶着两个包子的“春丽”
……
科学院,聂老办公室。
“只会呵呵?小崽子不会被冻傻了吧?”
“还敢挂电话?这个只会耍菜刀的家伙把人教坏了!”
“联系下机场,跟我去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