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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联盟契尔柯夫留下的那条~~体型还是挺大的。

正所谓那条之大,高压锅炖不下。

第一锅啃完还有第二锅。

不过土狗是等不到第二锅了,揣上新鲜出炉的四种管子跟上头打了个申请,就往某块区域跑。

当然上头也知道他的心思,严厉警告他不许提及外界的情况后也就随他去了。

“土狗,真要为这崽子好,你就不要提他到的事,他……不属于这!”

土狗看了看手里的白盒子,顿了顿,又紧了紧。

“土狗,明白~!”

……

恢复了些元气的江夏领着战士们在加工中心的外围弄了圈防尘挂帘,尽量隔绝风沙对加工中心的影响。

最后,一个大钢坨坨被搬了上来。

虽然江夏觉得用加工中心来弄气瓶这件事有点扯淡,但这不是紧急需要嘛,需要那就做。

等轧钢厂的冷轧管线机和液压自由锻出来了,做出来的气瓶让这边的人扔着玩都行。

而且,随车运来的普通机床都留在了外围厂,要是有个镗床先进行粗加工,工时怎么也能节省个三分之一吧。

把自己的建议提了提,技术员们又是一一记下。

接着就是忙忙碌碌的打算盘了,外面的构型比较简单,但内壁的尺寸及进刀模式还是要重新调整的。

毕竟这台旁人看起来溜得飞起的加工中心,还有很大的不足。最起码不像后世那样点几个按钮就能调出预设程序。

老麻烦了!

江夏嚼着草根,想起了自己给江秋留的作业。不知道这丫头完成的怎么样了?

要是把那玩意搬过来,配合着这台加工中心,别的不敢说,导弹弹体的外壳直车是没问题的,说不定尾翼和弹翼都能弄个乘波体出来。

哈哈,想多了,慢慢来吧。

数据验算完成,技术员们小心翼翼的将它输入。

为了保证精度,加工中心的进刀速度并没有调整的很快,一位胸前别着殷红徽章的技术员,笑着请吃完第二锅香肉的江夏先去休息。

外面的风沙已停,漫天的红霞绵延着蔚为壮观。

“残阳如血染,漠上影独长。

孤城闭,英雄泪,几许豪情壮。

沙海无垠里,心随落日藏。”

一番摇头晃脑,江夏憋出了这首词,可惜身边的两人,一人含笑带路,一人则指着某处大叫。

啧,忒没有情绪价值了!

“诶,同志,那块就是你们的蓄水池?”

技术员顿了顿,声音不高:“以前不是的,现在嘛~”

“那你们不弄个罩子盖上,好不容易有点水,都被沙子吃光了!”王奎看着水池边堆积的沙粒,有些心疼。

“以前那是联盟专家的游泳池,还有那个招待所,都是他们专享的~”技术员对着不远处的白色小楼伸手比划着。

“现在不罩上,是单位有个环境专家想做个沙漠侵蚀的实验,将军觉得很有意义,就留在那了。”

江夏和王奎互望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啥玩意?这以前是游泳池?”

“淦,这帮犊子玩意,早走早投胎!”

技术员想纠正两人对专家的看法,毕竟其中的某一人还真的算是情深意厚,但那两人骂骂咧咧的,听起还是挺出气的,也就任由他们侃侃而谈了。

到了白色小楼前,江夏走近一打量。

还真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里面的装修一股老大哥那边的奢侈风。

进门就是两张大幅画像,一张是教员的,一张是那边的八字胡,两人画像旁边是一排排的标语。

沿着楼梯,抬步走上,楼梯的拐角处还挂着镰刀和铁锤的木质雕塑。

走进二楼房间,一水的欧式家具,墙壁上挂了许多装饰画,桌子上还有着造型古朴的烛台。

江夏随手从大长桌上拂过,嘿,看来是经常打扫的,居然连个沙粒都没有。

“我们就住这?”

“嗯!这是以前专家组那个组长的房间,昨天刚刚例行打扫过,挺干净的。房间里的洗浴管道连接着那个游泳池,想洗的话,随意。”

“那,江工,这位同志,我就不打扰了。”技术员礼貌点头,转身就要走。

“对了,江工。晚上风沙大,没事还是尽量别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

“懂,明白的,一觉到天亮,等着你来接哈。”

技术员含笑离开,江夏坐在椅子上,浑身不自在。

搓了搓身上的沙子,居然团成了一个球。

“大老王,百灵丹吃不嘞?”

“吃个球,快去洗洗,跟我装那车咸鱼的味道差不多了。”

呃~~辗转了那么久,身上没味道那都是假的,但想起洗澡用得水是老毛子游泳池的,江夏就有些不舒坦。

不过,通讯兵说的真没错,裤兜里一包的沙子,真是磨得慌。

洗吧,洗吧。

搓出一身污垢的江夏,感觉浑身都轻了两斤,看着镜子里的两扇大肋排,跟逃荒的差不多了。

不行,回去得找王经理多换点巧克力带着,那玩意好像比“军师”的大力丸好使。

江夏再迟钝,现在也发现“大力丸”这玩意的药效好像都往下路去了……

穿裤子都得大一号的,要不然装不下。

洗白白的江夏靠在床头,打量着一个鹿头雕塑,伸脚踹了踹大老王。

“大老王,能把那脑袋掰到一边去不?被它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睡不着。”

王奎看着那鹿头也是很膈应。

“你说这些毛子咋都爱这一口,我以前跟人出去的时候,见过有人把棕熊的上半身挂墙上的。”

“远看着还挺吓人,走近了一闻,一股子臭味。”

江夏乐的嘎嘎叫:“要不是他们喜欢用香水哪,诶,跟你说,就他们盛赞的那个女王的时期,往路边一蹲……”

王奎听着江夏说话,搬了个凳子就想把那个鹿头取下来。

“嘎嘣~”

“掉,掉了?我还没用劲……”

王奎捧着掉落的鹿头和江夏大眼瞪小眼。

“不会让我们赔吧?”

“噗~~”一个小铁锤一样的金属装置从断裂的鹿头里滚了出来。

王奎捡起看了看,“是不是用这个东西连接的?咱把它重新安上看看。”

江夏靠过来看了看,这东西前端就像个听诊器一样,从它身子上延伸出一根短杆。

“啧,你说这短杆也太细了吧,怪不得碰下就掉。”

习惯性打开扫描仪,想看看该怎么装上。

卧槽,这是啥?

“贵金属谐振腔麦克风”

“谐振腔完好,银质振膜完好,无线电波束接受器弯折……”

这,这是“the 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