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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滴滴滴,难道是敌特?

黑漆漆的车厢内,高压锅呲呲呲的冒着蒸汽。

诱人的香味勾起了江夏的馋虫,“王哥到哪了?”

王奎耸耸肩膀:“不知道,绕了几个大圈,早绕糊涂了,饿了没,来吃点好的。”

高压锅打开,里面大块的午餐肉伙着面鱼鱼在浓稠的汤汁中转来转去。

“嘿,杨叔这次怎么大方了,舍得给肉了?”

江夏捡起罐头盒子看了看,诶,这次的居然不是英文了,是老毛子那边的?怪不得味道有点怪。

折了几根稻草当做筷子,两人把肉汤倒进罐头盒就开始唏哩呼噜。

吃的正高兴,突然嘭的一声爆响。

江夏一激灵,罐头盒子掉落在地板上。

王奎伸手摸包,一个猛扑就把江夏护在身下,手中的56冲打开保险迅速上膛。

打量了下四周后,示意江夏爬到面粉袋后面去,自己则贴着车厢紧走几步,来到车厢开口处,侧着身子望了出去。

外面很黑,但满天的星光下,还是能看见一群孩子站在土坡上欢呼不已。

王奎收回目光,看着开口处那个铁栏杆上嵌着一颗拳头大的石头。

“槽,小孩扔石头!”

江夏爬出面袋,捡起罐头盒继续开干。

“啧,小破孩,诶,你以前遇到过没?”

王奎叹了口气,“咋没遇到过,前面有个战友押运物资,就被一个小孩扔的石头砸破了车窗,直接把鼻梁骨干塌了,脸上还扎了一堆的玻璃。当时就昏过去了!”

“所以,我们现在押运的话,都是侧着坐。”

“诶唷,逮着了没?”

“嗯,铁路公安寻了好几个村子才找到的。‘小劳教’,被扔到东北的林子里去了。”

啧,还真是不惯着。

可惜这项制度后世好像停止了,怪可惜的。

吃完饭后,江夏凑在煤炉子旁看似无意义的写写画画,其实在弄晶体管计算机的文本编译器。

昨天他已经把搞到手的那两个设备和晶体管计算机的大脑连接了起来。借助电传打字机自带的ItA2代码,往dRAm里写入了部分bIoS系统。

虽然不全,但是前期的代码已经足够让那台“北京牌”在屏幕上开始显示字符了。

有了bIoS,那么下一步的重点自然是文本编辑器,最后在通过文本编辑器来实现汇编编译程序的循环值守。

这样,那台晶体管计算机才能堪大用。

估计等这趟忙完了,bIoS的输入也该完成了。

是的,江夏小院的东厢房正有人往里面继续灌输着相关字符呐。

毕竟dRAm这玩意是动态的,关机没电了就洗白。

江夏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本着不浪费电的原则,他直接把下半部分的输入交给了江家的小才女——江秋。

我们久没出场的江秋,正对着那台电传打字机修炼着二指禅。

平均每敲打五个键位,才能在屏幕上显示个“a”让我们的小才女有些烦闷。但随着自己的动作,屏幕上就会出现相应字符还是让丫头惊讶不已。

“这个浪费电的东西还真有意思,哥哥捣鼓的东西真厉害!”

夜深了,机械键盘的啪啪声在连狗叫声都没有的四九城,传得挺远。同时由于晶体管自带的放大信号功能,也让周围的收音机都收到了莫名的信号。

“组长,监听装置收到莫名信号,好像是在发报!”

“马上监听,搜索来源!”

“只想逮些低级耗子,没想到还钻出条大鱼啊!”

“大个”踩着一个男人,稍显得意的对着他说道:“咋样,要不还是痛快招了吧?从泉城一直跟到了四九城,到底是啥目的嘞?”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冤枉啊,长官!我是泉城汽车厂来出差的!”

“长官?啧,光头是没人了嘛?尽派这种笨蛋来,你说个老师儿,我都能信你了!”

“大个!信号消失!”

“确定方位了没?”

“没,正好卡在时间点上,经验太足了。指定是条黑鱼!”

“没关系,慢慢来,猎人的耐心总是很强的……”

“诶,信号又出现了~~不过好像有些不一样。”

“呃,又没了!”

“又来,又没~~”

就这么重复几次后,监听的人一把拽下耳机,对着男人伸脚踢了上去。

“娘嘞,但挺肥啊,戏耍上我们了啊!”

男人受了这一脚,马上唉唉呼疼,心里却在暗想:“不愧是潜伏在四九城的人,胆子忒大了!要不要在坚持下,说不定自己还能被救出去?”

与此同时,江奶奶抓着江秋小耳朵:“这么晚了还不睡!非得学你哥是吧!”

“诶,奶奶~,还有几个键位就敲完了,这可是我哥留下的家庭作业!”

说话间,江秋又跑到打字机前捣腾了下。

敲完后,江秋心满意足的合上笔记本,关闭房门后,轻轻走了出去。

留下漆黑房间里一闪一闪的电源指示灯。

今天的工作顺利完成,我可是敲出了一行的符号嘞。江秋揉揉发酸的手指,心里美滋滋。

确实不容易,显示个“a”都要连续的敲击5个键位,还不提有些符号要用到组合键,还真是难为小姑娘了。

监听耳机内再次传出的“啪啪声”,已经不能引起“大个”的注意。

“让你先得意,下次一定抓住你!”

火车车厢内。

王奎按着老班长递给自己的通信编码调试着那个步话机。

话筒里刺耳的滋啦声,打断了江夏的思绪。

“王哥,你干嘛呐?”

“联系相关的人汇报情况啊,这可是押运,有点状况都得通知的!本来该发电报,这不正好带了步话机。”

“要是不汇报,石击列车这事就算在我们押运人的头上,汇报了,责任就到铁路公安那边,懂了不?”

捣腾了半天,步话机终于通了。

“喂,我是此次押运人员,现汇报一起石击列车事件。”

“编号!”

王奎看了看纸条:“西风夜放花千树。”

听着王奎说出密码,那边明显松了口气:“我说咋有个陌生频段接进来了。你是大老王吧?”

“大老王,你不带后面那个‘吧’行不?”

“好的,大老王,没问题大老王。石击列车是吧,押运车已经记录,下个车站此事将以电文形式向上汇报。”

“人没受伤吧!”

“没有,人员状况良好。”

“押运车明白。”

“通话结束前,有个疑问能不能解答下?”

“说!”

“江工在你旁边吧,铁道部为他准备了一节车厢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把他塞进了罐子车,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嘛?”

王奎咽了口口水,看向一旁装作毫不在意的江夏。

兄弟,你的呆毛立起了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