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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确定了心意,便和其他热恋的男男女女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生怕对方被风一吹就不见了。

对于婚礼如何安排,康盛帝自然是想为她办一个最盛大、最豪华的婚礼。

如果户部实在没银子,那登基大典就不妨办得简陋些,反正无非就是个广而告之的一个仪式,对于自己的帝位毫无影响。

但同样的,张敏却觉得两口子过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只要封后诏书下发全国,婚礼的豪华与否,并不会影响到她作为正妻的合法性,与其铺张浪费,倒不如把婚礼办得简单些。

双方都为对方考虑,而后两人就婚礼和登基大典怎么办争来争去,最后张敏一拍脑门,“真的,我真傻,干嘛要争呢,不如两个放一起办,各部大臣再加番邦使节大家过来观礼,大伙乐呵呵中吃上一顿饭不就好了嘛。”

康盛帝最后也同意了,不过当他回皇宫召大臣商议时,礼部尚书却梗着脖子道:“老臣不同意,自高祖立国以来,一切都应遵循祖制,哪能如此简办……”

毕竟礼、法制度是维持整个社会运作的最基本制度,依法治国,以礼治国,礼法相结合,岂能乱了尊卑规矩。

康盛帝看向自己的首辅大臣兼领户部尚书---秋元才,“秋学士,你怎么看呢?”

“正值春耕农忙时节,户部拨款买了粮种、耕牛,鼓励流民就地开荒,如今库银所剩无几,若是大操大办确实有心无力,不如简化些步骤,将两典礼合二为一,如佌倒也勉强支应得过来。”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礼部尚书虽然有心想大操大办,但奈何国库没银子,实力不允许啊,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想着回头再和同僚商议如何俭而不简。

而后钦天监开始测算大吉之日,最后定于三月之后举办大礼。

这个时间短得让礼部尚书抓狂,“时间也紧张了些,很多东西根本来不及置办。”

平民百姓结婚按着礼节一步步走下来,也得这个时间,更何况皇帝大婚,更加隆重。

秋元才笑道:“若非如此,如何能让大人显出一身本事来。”

礼部尚书虽知这是激将法,但还是咬牙道:“大婚之事便交由老夫来办吧,怎么也得办得体体面面的。”

与百姓的礼仪差不多,大婚也包括:婚前礼——纳采、大征;婚成礼——册立、奉迎、合卺、祭神;婚后礼——庙见、朝见、庆贺、颁诏、筵宴。

但这里还要顺道办登基大典,少不得先办登基,后办婚礼,如此才能既不违背礼法,又能办得俭省。

礼部尚书召集同僚官员商议了又商议,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终于拟出一个大致的流程,然后便又派人拿着不多的银两,去各地采购物资,诸如塞北的大雁、江南的蚕丝被、万工轿都得有吧。

还有皇后的嫁妆,这些东西也都是礼部置办,什么四季衣裳、床、灯罩等等,东西琐碎,来回置办太费时间,索性便和各商会会长联系,让他们代为跑腿,赶在三月之内运抵京城。

彼时徽商会长胡余庆刚刚抵京,便接到礼部帮忙置办各式家具的单子,本来他还挺无感的,就那点子银子想让他办事,简直是为难人嘛。

不过在打听到准皇后是祺国公的大小姐,立马眉开眼笑,“原来是她啊,这单子我接了,不就是家具嘛,咱们那边山多地少,别的没有就是好木料多,好木匠也多,交给老夫吧。”

当下他把生意交给了儿子,自己则一头扎回老家的深山里找来优质木材,而后又寻了手艺精湛的老木匠专门打造家具。

张家庄虽然没有接到置办嫁妆的单子,但毕竟是皇后娘家人,岂能不随礼,最后李哲与村民商议后,主动把盔甲拿出来,就当给皇后添妆了。

反正这东西太扎眼,虽然康盛帝没说,但万一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终究是件麻烦事,倒不如送进宫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敏也没往外跑,而是老老实实待在府中,在几位老宫女的教导下学习各种宫廷礼仪。

两月后,张良才和十七率领着远洋船队于登州码头告岸,随行的船队装载着大量粮食。

两人一上岸便从登州总兵处得知,主子竟然登基成了皇帝,心下大喜,立马央求着总兵出人出车,将从南洋带来的大量白银、宝石运回京城,粮食则先行入库,至于如何分配则是皇上和户部的事。

到达京郊驿站后,张良才又被一喜讯砸晕脑袋,原来自己摇身一变竟成了皇上的大舅哥。

“我不是做梦吧?你说皇上会不会赏我一个伯啊,还是侯啊。”张良才越想越美,按照惯例,自己怎么也能封个爵位。

十七一想也对啊,虚踢了他一脚,“好小子,原来裙带关系是这么用的吧。”

“嘿嘿~谁让你没有一个好妹妹呢。”想到这里,张良才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进京去了国公府,留下十七看着几车金银。

张敏看到张良才时一脸震惊,“你怎么黑成这样了?”

想想当初名震京城的蘑菇西施何等惊艳,若是让街坊们看到他变成黑脸西施,还不知有多伤心呢。

“咱是爷们,又不靠脸吃饭,”张良才抱了抱赶过来弟、妹,从怀里掏出一袋子红蓝宝石,大方道:“拿去添妆!”

本国甚少产宝石,但自家妹子一旦入了皇宫处处都要讲究体面,没有像样的首饰岂不让人看轻。

“谢谢哥,你们进京递牌子了吗?”

“递了,说是明天一早进宫面圣呢。”

当天张良才没有返回驿站,而是留在国公府里,给众人讲起出海遇到的新奇事,听得大伙惊叹连连,尤其像岛一样大的鲸鱼,更是出乎人想象。

当听说他们这次运来几大车金银后,别人都是兴高采烈的,唯有张敏面有忧色,“不能把白银换成黄金吗?”

“海外黄金太少,最多的还是白银,是不是不太妥当?”

“倒也没什么大事,要不,明日我也随你进宫一趟吧。”

众人忙拦住,“小姐没成亲前,可不许和陛下见面啊。”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习俗便是如此,按照皇家规矩,张敏在待嫁的这段时日只能由宫女、太监侍候,不许见娘家人。

但康盛帝怕拘着她,便派了几名宫女过来照顾起居,并没有禁止她的自由。

“算了,不见就不见吧。”张敏想得开,反正经济一事倒不急于处理。

当晚,张敏去洗漱过后,正准备回卧房安寝,却发现康盛帝竟然早早就坐在房中,欣赏她亲自绣的帕子,夸道:“这鸭子绣得真好!”

张敏:“呃……有没有可能那是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