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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个,这个盒子里,另有一种东西,不过不是什么香料,只是一种有毒的东西,如果你在什么地方遭遇到了什么,那就好办了。”月菲秀仔细地展示了一遍,“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份作为生日礼物,不是很珍贵,但还请你稍安勿躁。”

身为王爷,朝臣们送来的礼物,大多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她这个雕花的荷包,安枫未必会看得上。

安枫微微抿了抿嘴唇,让他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多了一丝凌厉,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她还记得。

月菲秀见他这个动作,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的说道:“难道你不想要?”

这件鎏金镂花的香囊,她也是冥思苦想许久,甚至还专门去珠宝铺定制,可谓是煞费苦心。

“当然。”安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如何不知道月菲秀在打什么主意。

月菲秀这才放下心来,展颜一笑。

安枫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就算是唇边的弧线也恰到好处,让人挪不开眼,没错,他真的被她给迷住了,脸上挂着的笑意,挥之不去。

两人的手轻轻的握在了一起,仿佛再也不想松开了。

淡淡的月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寒风呼啸,吹得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响。

一道人影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他的目光锐利,环顾四周,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一处房顶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座宫殿。

“若是再被人找到,我必死无疑。”

宫中跟外面的屋子不一样,琉璃瓦都很坚固,他放弃了掀开屋顶的想法,一间一间地找。

不过,凤鸣殿的房间很多,想要逃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她的轻功天下无双,可是她的身手却是差了一些,王爷曾经与念涵交过手,说她的剑法很强。

这个叫月仪的女人,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为什么要跟月以棠扯上关系?

她虽不愿夜间去凤嘉殿,但既然王爷有令,她还是要来的,即便寻不到月仪伶,对王爷也有个交待。

深夜,羽林卫依旧热闹,白笈选了一处看守较差的东边厢房,正要离去,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笈只觉得那脚步很轻,吓了一跳,跳到房梁上,伏在房梁上,屏息凝神,仔细观察。

没过多久,就有人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借着昏暗的烛火,白笈定睛一看,正是念寒。

念涵板着脸,将那盏灯放在一旁,然后从柜子中取出一个包裹来,她的动作很轻柔,仿佛生怕碰碎了东西一般。

白珏不敢探头,生怕被念寒看到,可是念寒的身体正好挡住了她的包裹,让她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她心中大急,念涵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有人失踪了。

白笈本来是想等她走了之后,再来看看的,没想到她竟然将那个包裹拿走了。

直到念寒的脚步远去,白笈才从房梁上跃下,心中纳闷,月以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现在也摸不清月以棠在想些什么,从最后一封信中提到苏州的绣娘,她看不出端倪,王爷也看不出端倪,但不意味着月以棠就没有阴谋。

想到这里,白圭心里就是一声长叹,如今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王爷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念涵还没睡,柏珏也不想在皇家殿多呆,回到燕家殿后,她望着温宣帝亲手为她盖的凉亭,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文宣帝对她再好,她也只是个幌子而已。

月菲秀期待着王爷对自己的真心,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得了这座宫殿。

还是没有得到月仪玲的任何音讯,不过月菲秀见芳婉心情很好,仿佛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一般,月菲秀也就慢慢忘记了。

月菲秀有了上次的经验,对特殊的日期更是留意,之前就向秋毕打听,得知惠妃的生辰是在5月5日,所以她就开始筹备祭品。不过也不能说出去,否则会被人说闲话的。

月菲秀一边烧香,一边忍不住感慨,她虽然来了一年多,也渐渐习惯了这边的环境,但最近一年,却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几乎让人窒息。

还好,有安枫在。

她很满意。

芳婉一边焚着冥币,一边看到月菲秀一脸真诚,却带着几分歉疚的神情,不由的起了疑心。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芳宛有些担心的说道。

月菲秀愣了一下,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然后苦笑道:“还好,是不是把我抄写的那些经文都烧掉了?”

“是的。”芳宛应了一声,“姑娘天天抄经,姑娘的心思,立惠妃自会明白。”

月菲秀收敛了笑意,她不过是为了将功补过,好让自己好受一点,毕竟都是这副肉身的错,若是什么都不做,她会愧疚的。再说了,安枫那么关心自己的母亲,她这个做儿媳的,也是应该做的。

就在立惠妃的寿辰前两日,宫中传来消息,说月以棠要在凤鸣殿设宴,这是一场家宴,她和安枫都在其中。

月菲秀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只能陪着安枫一起来了。

安枫乃是文皇帝的次子,如今也被册封为王爷,身份尊贵,他和月菲秀一同来到了安陵之下,在他们之下,则是一些年轻的王子。而在她的面前,则是一位被册封为郡主的女子,盛装出席。

安枫对月菲秀低声道:“注意点,不要看安陵。”

月菲秀听出安枫语气中的醋意,抿了抿嘴唇,然后微微抬眸,望向文宣帝,只见他正与白珏谈笑风生,倒是月以棠,一身大红色镶金边的宽绸长尾鸾袍,梳着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做的凌云髻,浑身珠光宝气,与月以棠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会忽然举办一场宴会?”月菲秀望着桌上的美食和酒水,不由开口说道。

“不知,似乎是母亲的主意。”安枫在宫中,言语间多了几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