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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雅琴满脸都是眼泪:

“月儿啊!

一想到你这15年受了多少苦,妈妈的心就像刀割一样啊!

你放心,从此以后你就只有好日子了!

你是妈妈的小公主啊,是齐家的小公主!

月儿,你回来了!真的太好了!”

齐雅笙在一旁也忍不住眼眶泛红。

他叹息了一声,起身来到院子里,点燃了一根烟,把客厅的空间留给了齐雅琴母女。

四天后,齐雅笙开车载着苏如意,再次来到了张桥村。

而齐雅琴,被安排在家里稳住夏天秀。

这四天,齐雅琴过得简直是度日如年。

她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从来没有尝试过尔虞我诈。

这四天里,不得不在夏天秀面前虚与委夷,让她的胃口都败坏掉了。

不过夏天秀此时的心思也不在她身上,她的种种反常表现也没怎么能被看出来。

苏银自从开始吃冯恩贵的药,病情就急转直下。

不但整个人都呆呆傻傻,这两天更是直接卧床不起了。

可是齐雅笙却一直告诉夏天秀,这就是正常的反应,是在排毒,是在修复。

夏天秀将信将疑,整个人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苏银吸引过去了。

今天她再次提出要带着苏银去冯恩贵那里复诊。

但是苏银整个人懒懒的,怎么都不愿起床。

所以她从一大早就开始磨着齐雅琴,想让她把冯恩贵请到家里来出诊。

齐雅琴装作为难的样子,假装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把人请来,夏天秀就有些使小性子。

齐雅琴冷眼看着她的表现,只恨自己不能马上揭穿她。

而苏如意和齐雅笙,在村长的帮助下,在张德会家隔壁的院子里埋伏了下来。

早上十点多,媒婆王婶一扭一扭地来到了张德会家,整个人显得特别的喜气洋洋,还没有进门,大嗓门就喊了起来:“恭喜啊,恭喜啊,喜到家门口了……喜进门槛了……喜进屋喽……”

一路喊了过去。

苏如意坐在隔壁的院子里,喝着白开水,放出了一缕神识。

就见张德会阴沉着脸,坐在院子里,没有接媒婆的话。

夏柳儿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神色,也不看人。

那媒婆人精一样的人,哪看不出这是有变呢?

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笑容散去:“张老弟,这是怎么说?”

张德会叹息一声:“唉,丫头不听话,跑到镇上同学家去了!不愿意嫁!死活都不愿意嫁!”

夏柳儿在一旁补充道:“那孩子,死倔啊!几天没吃饭,本来让我锁起来了,这一个看不住,跑掉了!”

媒婆倒吸一口冷气:“莫不是这丫头有相好的了?”

夏柳儿啐了一口:“她才15!到哪有相好的去?她就是不愿意远嫁!”

张德会咳了一声:“她王婶,要不这亲事咱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怕这丫头性子倔,再逼她逼出个好歹来。”

说着,他就将十张大团结拿了出来,递在媒婆手中。

媒婆神色大变:“这怎么行?这怎么行?说的好好的事,怎么能变卦呢?那边我都已经答应了。”

张德会又咳了一声,从衣兜里再次掏出一张大团结来:“她王婶,真对不住了。让你白跑这两趟,这点钱你拿去买点点心吃吧。”

媒婆将大团结攥在手中:“那这丫头想嫁个啥样的呀?我这儿小伙子多着呢,保管给丫头挑个可心的,不过这彩礼嘛,可能就没那么高了!”

张德会叹息道:“丫头放下话了,眼下恐怕在逼她嫁人,就是逼她去死啊!”

媒婆的眼睛咕溜溜转了几圈:“哦,你们是这意思啊!那行吧,张老弟。不过这买卖不成呢,仁义在。等这丫头想通了,你给我捎个信儿来,我保管给她找个好人家!”

张德会起身,点头道:“谢谢了,她王婶。”

夏柳儿也起身,说了几句场面话。

两人送着媒婆出了门。

媒婆一出门,等她们院门关上,就狠狠啐了一口:“倒霉催的!本来想着能赚上个百十块钱的,真她妈的出门没看黄历,这就黄了!死丫头,嫁不出去,烂在娘家得了!”

说着,就一扭一扭地走远了。

苏如意跟齐雅笙两人听到动静,连忙出门,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媒婆身后。

苏如意的神识直接扫过媒婆的全身,在她贴身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她将纸条收入空间打开一看,上面居然写着张如意的名字,生辰八字和地址!

等等,这字迹……

苏如意看了又看,这分明就是夏天秀的字迹!

夏天秀写字有个非常奇怪的习惯——所有的字都向着左边倾倒至少45度,看上去就像每个字都在鞠躬一样。

苏如意的眼神顿时亮了。

她将纸条原样团好,控制着纸条从媒婆的身上掉了下来,随即自己抢上前两步捡起纸条,摊开看了看。

齐雅笙也看到她捡纸条了,她将纸条递给齐雅笙,随即拍了拍媒婆的肩膀:“大婶儿!”

媒婆被吓得一震,回过头来见是个样子特好看的姑娘,顿时堆起了笑脸:“是哪家的丫头啊?我这不常走动,看着脸生啊。”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齐雅笙。

齐雅笙也看过了纸条,这就坐实了是有人背后使坏!

他正冷笑,却被媒婆看成了对她笑嘻嘻的。

媒婆心里顿时明白了,凑近苏如意,低声道:“丫头,你这是给自己找好了女婿了,就等着……”

“别放屁了!”苏如意打断了她,“缺德事干多了,走夜路的时候不怕掉进沟里吗?”

媒婆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这丫头,说话咋这难听呢?”

齐雅笙将纸条打开,扬了扬:“我们说话难听,有你办的事难看吗?”

媒婆看到那张纸条,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脸色顿时大变:“这东西……怎么在你们手里?”

苏如意冲着地上努了努嘴:“刚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呀。”

“什么?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我放的这么结实,怎么会?”媒婆大惊失色,可是纸条已经到了这两人的手中,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