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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马上又听到苏珍珠说道:“别想歪了,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是明晚。今晚,你睡厢房去!”

汪波心潮澎湃,立刻听话的转身就走。

过了几分钟,他拎着一壶刚灌的开水,谄媚地敲门进来:“给你洗脸洗脚用。”

又放下两条崭新的毛巾。

苏珍珠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听着汪波的脚步声离开,才下地洗漱。

虽然只有一只胳膊,但她还是很灵活的。

汪波看着她映在窗户上面的影子,只觉得自己被巨大的幸福感砸得要晕了——他有老婆了!

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苏珍珠洗完脸,他又屁颠屁颠地赶紧跑进去,把盆里的毛巾拧干,把洗脸水倒了。

苏珍珠没有给他好脸色:“你还要在我房间里磨蹭多久?”

汪波的脸飞红道:“马上就走!我马上走!”

入夜,苏珍珠一个人躺在汪波换了干净床单的床上,双眼圆睁,静静回忆着。

在医院时做的那个漫长的梦,每一个细节都依然清晰。

在梦里,苏银真正的第一桶金,就来自这个叫汪波的人。

汪波的奶奶汪婆婆,祖上传下来了一个宝贝。

梦里这个宝贝是被苏银发现并偷偷据为己有的,具体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

苏银后来曾无数次得意洋洋地说起这个故事——一场大雨过后,汪波家里的地窖塌了。

他帮忙清理地窖时,发现最里面有一只木头匣子。

那匣子的木料用蜡封着,是不沾水的,保存得十分完好。

苏银当即就觉得这匣子里面一定有好东西,于是偷偷揣了起来。

先是把匣子拿去一个老先生那里,请他掌眼。

老先生以前是海城最大的拍卖行里的老伙计。

单是匣子,老先生当场就出了五百块钱。

匣子都这么珍贵,里面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老先生想要盲拍下这个盒子,开价到两千元。

苏银犹豫了一下,没有卖。

于是,老先生收了苏银十块钱,用古法把蜡封完全去除了。

匣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本保存完好的古书,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

苏银拒绝了老先生翻开看看的要求,带着书走了。

等回家一看,是一本医书。

里面一共有七个方子,分别是治心脏病、皮肤病、疯癫、不举、痔疮、妇科病还有时疫的成药方子。

慢慢试了一两年方子,发现都十分有效,可以称为神药。

这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苏银就有些名气了。

然后就开始发展经济了。

趁热打铁,他注册专利,开了成药厂。

后来,又围绕这些药方,开了几家专科诊所。

不但请了几位当时很有名的中医大夫坐诊,还炮制了几个所谓的典型案例,请了第一批明星来,在电视上大打广告。

专科诊所,几乎是一夜间,就爆火。

各路资本闻风而来。

很快,诊所变医院。

医院开分院。

房地产开始兴起时,莆田系医院也开始出现,还有人专门买了他的成药去仿制。

市场变得混乱。

苏银果断抽身,无偿公布了所有药方,让那些想要吞并他的人都傻眼了。

随即他敏锐地将商业重心转移,瞄准了新兴的房地产市场,开始买地。

……

再后来,他的商业帝国就彻底成型了。

房地产、商超综合体、物流……

十几年间,顺风顺水。

“银河集团”很快上市,他成为了海城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苏珍珠回忆着苏银这一路的操作,不得不承认,这个三弟,绝对是个天才。

但是呢,天才现在被她截胡了!

苏珍珠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她只需要照抄三哥发家致富的这个模式,她以后会成为整个海城最有钱的女人。

到时,整个海城的男人,都会为了她而疯狂!

而梦里的汪波,下场就十分凄惨了。

苏银拿了他家的祖传秘方后,很怕他有朝一日会发现,便设了个圈套,让红袖章当场抓住了汪波投机倒把的证据。

汪波被判了劳改三年。

后来,如果苏珍珠没记错,汪波应该是再次被苏银动了手脚,在第二年年底,就死在了劳改农场。

平心而论,汪波这人不是个坏人。

但谁让他倒霉呢?

苏珍珠打算拿到他的祖传秘方,就一脚踹了他。

自己这样做,其实是救了他一命呢!

知道汪波娶了自己,苏银跟汪波肯定会闹翻的。

这对于汪波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梦里苏银身边的那些兄弟们,就没有一个能够善终的。

苏珍珠畅想着她得到秘方之后的美好生活,不由得越来越心热,恨不得现在就跳到院子里掘地三尺!

一咕噜爬下床,捞起桌上汪波给她留下的大茶缸,灌了整整一茶缸的凉水,她才压抑住内心的冲动。

……

这天晚上,苏家小院也很热闹。

苏大志和苏金两人,黑着脸回到家里,就见管玉梅抱着膀子倚在厨房门框上,正在指挥着苏玛瑙揉面。

苏玛瑙脚下踩着凳子才够到灶台。

她一边干活儿,一边抽泣,眼泪鼻涕都滴进了面盆里。

这几天,管玉梅算是看出来了,苏如意的翅膀已经硬了。

今天她几乎洗了整整一天的衣服,那座衣服山才下去了不到一半。

管玉梅已经七八年没有体会到洗衣服洗到腰疼是什么感觉了。

她恐慌起来。

苏珍珠显然已经不正常了,苏如意又管不住了,那么,只有苏玛瑙顶上了。

管玉梅这几天看苏玛瑙的时候,不知怎地,就觉得她没有以前那么招人喜欢了。

对于她的那种不知哪儿来的护短的心思,也似乎烟消云散了。

她决定马上开始训练苏玛瑙,一天都不能等了。

苏如意开始洗衣服做饭的时候,才六七岁,而苏玛瑙已经十岁了。

多玩了三年,当妈的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再说,这丫头的玛瑙丢了,以后也捡不到钱了,除了干点儿家务,也没什么用了。

而且,她总要嫁人的。

不会做家务,将来彩礼都不好谈。

这样想着,管玉梅就十分严厉起来。

苏玛瑙哪里做过饭呢?她手忙脚乱。

管玉梅看得心头火起,打了她的屁股。

苏玛瑙更是慌乱,一不小心,竟将大半袋玉米面打翻在地。

管玉梅几乎被她气疯了,扬起手就又要打她:“赔钱货,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玛瑙一躲,竟从凳子上掉了下来,手里的锅铲又带翻了面盆……

苏大志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鸡飞狗跳的画面。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孩他妈,你跟我进屋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径直向着正房走去。

管玉梅小碎步跟在后面,心中忐忑。

苏大志等管玉梅进了屋,关上门,抬手就是一个极重的巴掌。

管玉梅只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松动了。她捂住脸:“当家的,是谁惹你生气了?”

苏大志瞪着她:“家里的户口本呢?”

管玉梅心虚道:“户口本……好像……丢了。不过,我下午已经补办了一个,让老大丫头拿去办什么不用下乡的手续了。”

苏大志眯起眼睛:“丢了?你不是跟苏珍珠说,户口本是我拿走了吗?”

管玉梅心中打鼓:“我以为是你拿走了,这些天不是一直说老二转正的事要用户口本吗?我以为你拿去办这事了,就随口跟老大丫头提了一嘴。”

“随口!好一个随口!”苏大志说完,就解皮带。

管玉梅对于他这个打孩子前的准备动作,再熟悉不过了。

难道,苏大志要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