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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道:“所以,你进入天灵水镜后刻满了壁画来寄托你对母亲的相思之情?”

公孙妃脸上露出思恋的笑容:“我娘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她如四月春风温暖迷人,如正午阳光明媚开朗,如绵绵细雨对我无微不至。她不仅对家人好,对所有人都很好,全族几乎没有人讨厌她,她真的做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选择了一个爱她的夫君,虽然父亲为了我们的生活不幸离世,可父亲留下的所有足够我们很好的生活。她还是……”

公孙妃就那么娓娓道来,脸上满是笑容与幸福。讲到最后,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三人默不出声,就这么听着她讲。除了清秋他们都忍不住怀念起自己的母亲。卓越听着心里有些震惊,原来有这么温柔的母亲,他还以为人人都似他母亲那般“彪悍。”而砚舟面色则是冷了下来,或许是想母亲了吧。

清秋想得则是锦桐,那个危险的“母亲”。虽然,锦桐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个女儿。但是,当有人提到母亲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唯一想到的,就是锦桐。她自嘲般的笑了笑,真是贱骨头,那女人对你那么冷漠狠毒自己还拿她当母亲,贱肉的很呐。

可怎么办呐,她就生了这么一具贱身子,就是贴着锦桐。也不知道锦桐的尸体在哪里,得找到吗。没找到锦桐的尸体,不能算她死了。找到了以后又要干什么呐?她是个叛徒啊,自己是太子殿下啊,哪有一国太子给叛国贼收尸的。要是她还活着呐?将她绳之以法吗?哎,真难办。

“殿下,殿下。”砚舟喊道。

清秋回过神道:“怎么了?”

“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公孙妃道,“不如一并问了。”

“我想想……”清秋思考半天道,“你知道锦桐背后之人是谁吗?”

“这……”公孙妃一滞,“想起来了,当时分我神魂的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叫什么。但是,她样子十分妩媚多姿,就像狐狸一样。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狐狸?有苏狐族?”卓越道,“有苏狐族难道也是……”

“不得妄自下定论。”清秋摇摇头,“其他狐族也不是不可能。”

卓越道:“那现在……”

清秋道:“回去见见公孙笑吧,走。”

公孙妃神色一滞,“笑笑她……”

“笑笑?”清秋狐疑道,“你们很熟?”

公孙妃出神片刻,忽笑了起来,摇摇头。她笑得苦涩甜蜜交加,不知道是不熟,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她很熟,还是什么意思……

.

去往囚禁公孙笑的地方,必定经过灾区。既然到了也没有不打招呼就走的道理,毕竟大家都看见她了。

清秋看着进程道:“还要多久能解决完这公孙一族的事?”

“三日。”卓越道,“不过,公孙一族存活的人怎么办?”

清秋道:“现在,不少空的族群……”

“殿下!”

一个身上满是泥浆的男子快几步跑过来,“微臣,公孙策见过太子殿下。”

“公孙策,我记得这个名字。”清秋转身看着男子,“北川主事对吧。”

“正是在下 ”公孙策恭敬道,“太子殿下莅临北川,微臣不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本殿觉得比起这个,你更大的罪应该是这治理之罪吧。”清秋盯着跪在地上的公孙策,“你应当知道,西宁主事的下场,怎么不逃?还敢正面对上本殿,不怕本殿治你死罪。”

公孙策对视上清秋,“臣没有治理好北川是臣之过错,但臣与那西宁的蛀虫不一样。臣是受人胁迫才不得上传。”

“受人胁迫?”清秋道,“谁敢胁迫你?你不会是说锦桐?锦桐还真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人人都拿她说事,本殿竟不知她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确实是锦桐。”公孙策道,“但臣以为,锦桐不过是个说话人,后面还有人。”

清秋看着这四周遭杂的人群,轻咳一声,道:“边走边说,起来吧。”

“是。”

“江流呐……”清秋四顾一圈,“怎么不见了。”

“殿下找他有事吗?”砚舟道。

清秋道:“想找他吓唬人来着,怎么不见他踪影?去哪里了?”

砚舟手一紧,道:“我派他去巡山了,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行吧。”清秋道,“现在也用不着了。”

囚禁公孙笑的地方有很多个隔离开的小屋子,彼此并不相通。清秋找了一间还算有点光线的坐了进去,“坐吧,本殿也不是那种居于小节的人。”

北川主事并不敢坐,仍然拘谨地站在清秋对面,根本不敢多动弹一下。清秋看他那样子,轻笑一声,“不必慌张,坐就是了。不坐是要给本殿上演什么老实臣子的形象吗?一地区主事是个老实人,本殿可不信啊。”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公孙策道。

“那你坐啊。”清秋转了转脖子,“仰头看着你,本殿这脖子是不要了吗?”

公孙策硬着身子,慢慢得坐到清秋对面。清秋道:“告诉本殿,这后面的人是谁?”

“怕是木神。”公孙策道,“臣听闻过 这锦桐心属于木神临渊,唯木神临渊马首是瞻。想必能指挥得动锦桐的人,怕只有木神临渊。”

“呵~”清秋嗤笑道,“木神临渊?你开玩笑吧!临渊君有多么拥立君上,全万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么一对佳话君臣,你说临渊君是叛国贼?”

公孙策道:“人是表里不一的,谁知道他背后搞什么动作。”

“证据呐?”清秋问道,“没有证据全凭乡野传闻,枉自揣测第一权臣,不怕本殿让你罪加一等。”

公孙策道:“公孙一族最擅占卜之术,臣占卜过木神,他有异象。”

清秋讥笑道:“本殿自玄灵长大,后又游走于各地。最不信的就是这所谓的天意所指,一个卦象能说的了什么。也就你们这些北川人信,人怎么可能靠占卜定义。”

公孙策拿出龟壳占卜了一卦道:“殿下,今年总共遇到七次刺杀,玄灵三次,京都两次,西宁一次,北川一次。”

清秋道:“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

公孙策又道:“殿下,红运星闪动,可却有两条。”

“你胡说什么!”清秋气愤道,“本殿只有砚舟一人,哪来的两条。”

公孙策不为所动继续道:“殿下,乃是天煞孤星之命格。”

“你当真是疯了。”清秋拍案而起,“对着本殿还敢说这些话!”

“正是因为相信殿下是个明是非的,所以才敢如此说话。”公孙策抬头看着清秋,“殿下何不信臣。”

清秋道:“好,那你说。临渊君拿什么去威胁你?你说!”

“整个公孙一族的性命与基业。”公孙策道,“我们公孙一族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基业,不能再出现上次的山火了。”

“那还不是毁于一旦了。”清秋指着满是泥巴的衣摆,“埋上了,都埋上了。你这也叫在意基业,那为何不早防治,为何选这么一块地。据我所知,山火发生时,你已经在西宁区府做主事了吧。”

公孙策道:“就是因为臣这次不再忍让,想要反抗所以才会有这场灾情。”

“那你为何不再忍让,你不是最在意基业吗。”清秋道,“怎么,先前说得都是假的,现在圆不过来了。”

公孙策摇摇头:“不是的。经过殿下在西宁的作为,臣想明白一件事。臣是西宁主事,万事不应该偏袒,应当一视同仁。为了自己族群,以权谋私而治其他族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是不对的。臣想及时止损。”

“好一个及时止损。”清秋走到公孙策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本殿马上要解决了你才来及时止损,真是好笑。这么些年你都干什么了?你本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何必现在装的像个‘醒悟者’。谁在意啊,叛贼。”

公孙策定睛看着清秋:“臣确实冷漠了一些,可作为主事,手下管着这么多的族群和官员,怎么可能不冷漠,一个个都用情,臣怎么可能做得到。殿下身为太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清秋松开了公孙策,“你可知这泥石流是谁布置下的。”

“水神手下的灵犀。”公孙策道,“水神灵泽与锦桐交易匪浅,这大雨就是水神一派降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这么多水,但是,确实是他们。泥石流下来后,他们快速集结人手就去了柰族。”

“有意思的是,锦桐和水神似乎并不友好,她们还出现了分歧。据我的探子来报,水神是准备在柰族击杀殿下的。而锦桐则不同意,甚至派出人去阻拦。现在看,阻拦的人就是望舒圣女了。”

“可惜,望舒圣女不了解殿下。以为下一场冰雹就会劝退殿下,让殿下换路。没想到,殿下是个体察民生的,居反而更加坚定的去到了柰族。”

清秋听了这话,不免又胡思乱想起来。她摇晃头,“那锦桐怎么死得,被水神搞死的吗?”

“水神死后,我还见过锦桐。”公孙策将一个手链推给清秋,“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清秋看着那个桐木手链,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这是她刚刚跟着锁夕学会制作首饰时,给锦桐做的,做工一般,甚至称得上劣质。锦桐居然还留着,她……

“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清秋道。

“殿下来前,前一晚。”公孙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