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剑舞挥的出风,台下众人不断叫好。
“震山堂不愧是震山堂啊,瞧瞧这剑舞,编排得如此精妙。”
“女弟子们也是个个身手不凡呐,果真是底蕴深厚的大派呀!”一位江湖侠客忍不住高声赞叹道。
“是啊是啊,这剑舞的气势,还有那招式的变幻,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等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咯。”旁边的一位名门贵客也赶忙附和着。
众人的称赞声此起彼伏。
剑舞毕,众人如梦初醒,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声。
随后,丝竹之声再次变换曲调,只见一群身着五彩华服的艺人鱼贯而入,他们手中拿着各种精美的道具,一场精彩绝伦的杂耍表演拉开了帷幕。
艺人们的动作娴熟无比,有的在空中抛出好几个彩球,然后稳稳接住,来回抛接间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彩色弧线。
有的在细细的绳索上行走如履平地,还不时做出惊险的翻身动作,引得台下阵阵惊呼,将众人的情绪再次拉到了高潮。
苏莹莹完全沉浸在刚刚轩宇的剑舞之中,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在一旁拉了拉苏瑶的衣角,轻声喊道:“人都走了小姐,别看了。”
“我看啊,不如让老爷给你招呼招呼,让你嫁给轩宇公子算了。”
苏莹莹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依旧带着那花痴样,她轻轻拍了拍胸口,有些嗔怪地对丫鬟说:“哎呀,你干嘛呀,我都还没看够呢。”
“你瞧瞧我那轩宇哥哥,那身姿,那剑法,简直是这世间最出众的男子。”
“他舞剑的时候就好似那从天而降的神仙一般,风度翩翩又武艺高强,我看这世上只有他这一个神仙。”
说着,苏莹莹还不忘四处张望,似乎还盼着能再看到轩宇的身影。
丫鬟撇了撇嘴,已经习以为常了,小姐犯花痴不是一两次了。
林天倒是感觉这不像结婚,像办六十大寿,新郎新娘不是主角,戏班子才是。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左右,这人才开始离场,林天也不急,慢慢站起身来往前走去。
只见门口弟子们手捧着一个个精美的礼盒,礼盒上系着红色的丝带。
当一位位宾客走到门口时,弟子们便恭敬地递上礼盒,同时口中说道:“贵客临门,蓬荜生辉,些许薄礼,还望笑纳。”
宾客们也纷纷回礼致谢:“多谢盛情款待。”
林天刚走到门口,还以为自己也会有一份礼盒递到自己手中。
却不想,几名弟子面色阴沉地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名弟子高声说道:“你不能走!”
林天挑眉,疑惑道:“我为什么不能走,凭什么不让我走。”
“礼不给我就算了,还不让我走,是不是欺负我们人少?”
那几名弟子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自腹诽,你还想要礼,不给你俩大嘴巴子算给你面子了。
人家娶妻你送生死簿,还说什么冲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这是什么礼,算哪门子礼。
可当着众人之面,又不便发作,只因堂主有令,要先拦住他们,等人散了再做处置,不想坏了震山堂的名声。
此时,从几名弟子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不让你走,当然有事问你。”
只见一位身着华服之人踱步而来,弟子们见了,连忙行礼,齐声喊道:“二执事。”
此人乃是执法堂二执法李刚,执法堂堂主之子。
李刚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林天:“别说我笑话你,你说你是冲王阁的人,得拿出证据才行。”
“冲王阁的江湖追杀令刚刚结束。还远在北凉,离彰都郡十万八千里,况且我们跟冲王阁无冤无仇,他们凭什么来找我们麻烦。”
林天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竟然还有个明白人。”
李刚看到林天的神色变化,不禁得意一笑:“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说罢,李刚眼神示意,身后几名弟子迅速将林天几人围住。
林天镇定自若,轻轻拍了拍凌海的肩膀,示意几人稍安勿躁。
随后,林天等人被带到一处静谧之地,与之前的热闹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四周有弟子站岗,戒备森严。
李刚气定神闲地说道:“几位,坐吧。”
林天也不慌不忙地入座,心中暗自纳闷,这情形不像是兴师问罪,这人打着什么算盘。
李刚率先开口:“几位是来找大堂主麻烦的?”
“我想知道你们跟大堂主什么仇什么怨。”
“人家大喜的日子你们来搞这一出,要不是忙不过来,大堂主早就收拾你们了。”
“说说吧,几位,为什么这么做,说出来或许还有机会留条命,要不然……”
林天嘴角上扬,笑着说:“我生死簿都送了,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当然是送他下去见阎王啊。”
李刚听后哈哈大笑:“倒是有种,几位是哪的人,彰都郡大大小小的势力头领,我虽不敢说全知全能,但也算门清。”
“所以,你们又是谁?”
林天直言不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冲王。”
李刚脸色微变,不悦道:“还是跟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冲王我能不清楚。”
“你要是还不说实话,那我只能将你们交给大堂主的人。”
“落在大堂主手里,身死可不由己啊。”
林天心里打起盘算,这人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有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林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凌海三人说道:“你看看现在都什么风气,说实话反而没人信。”
接着又看向李刚:“话说,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兴师问罪,反而像脱离狼群的孤狼,在寻找组织?”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们是谁,我们跟大堂主有什么怨。”
“你要想动手直接动手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一直问,你是不是………也跟他有仇!”
李刚哈哈一笑,满脸故作的善意:“我是不愿意看你们落到大堂主手里呀。”
“大堂主的手段可不是你们几个能对付的,况且我能跟大堂主有啥仇怨呐,我不过就是心善罢了。”
林天听着他这番说辞,心里却明镜似的,暗自打定主意,这家伙肯定跟大堂主之间绝对有事儿。
说这么多废话,明显就是多此一举,透着股掩饰的味道呢。
林天反而嘴角上扬,笑了笑说:“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
“我跟那大堂主可是死仇,杀父弑母,深仇大恨。”
“今日我本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来这儿就是要搅他的喜事,谁知道你们居然不接招。”
林天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李刚,似笑非笑地接着说:“你要是想谋权篡位,那就更好了。”
“我还乐意帮你一把,你觉得怎么样?”
林天如此直白地把话撂出来,就是想套套李刚的话,他心里笃定这家伙绝对藏着事儿,只是因为摸不清自己的底细,所以一直不肯说实话。
李刚却没有接林天这话茬,反而板起脸道:“阁下还是想找死啊,连家门都敢虚报,我可怎么保你们。”
林天这下也有些不耐烦了,张口就骂道:“妈的,都说了冲王阁,冲王阁,你是耳聋了还是咋的。”
说着一甩手,“这天没法聊了,散场吧。”
李刚见状,眉头一皱,冷冷说道:“既然几位拒绝在下的好意,那便算了。”
随即提高音量喊道:“来人呐,将这几人押去执法堂,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