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贱人,凭什么戴如此尊贵的戒指,给本宫!”
盛熙颜收紧拳头,嘉妃从她无名指上往下拔帝王绿戒指,掰她曲折的指头。
“嘉妃,你松手,再不松手,别怪我无情!”
嘉妃掰不开她的手,叫嚣道,“谁怕你一样,本宫的位份高于你的!”
高淑容和林修仪过来往后拽嘉妃,“嘉妃娘娘,您是四大妃之首,可不能坏了形象!快松手。”
敏贵人一脸胆颤,在后面躲着。
“两个小妃子,给本宫滚!来人,谁把这个戒指抢下来,本宫有赏!”
嘉妃话音未落,敦贵媛和雪婉仪几个冲上来。
盛熙颜红唇扯成一字,伸出另一只手袭击嘉妃的熊部,
“啊!~你干什么!!!”嘉妃被电的一惊,尖声喊道。
盛熙颜又捏了几下软肉,
“嘉妃姐姐,你的熊也太扁平了吧?要不改名叫太平嘉妃?亦或者妹妹我给你开个丰胸的方子?
还要抓,嘉妃往后躲。
盛熙颜趁机一推撒腿往外跑,高淑容和林修仪拖住敦贵媛和雪婉仪,然后二人也跟着跑出钟萃宫。
到大门外,盛熙颜紧急上了采仗,“快走!”
看到高淑容和林修仪出来,喊道:“两位姐姐,改天到关雎宫去,我请吃酒!”
“好咧,再会!”
“再会!”
二人也从小路逃之夭夭。
嘉妃,敦贵媛和雪婉仪追出来,遥望采仗已经走远,气得跺脚。
“两个废物点心,尤其是你敦贵媛,就住在关雎宫,怎么还弄不过小寡妇?”
敦贵媛撇嘴,“您不也没弄过吗?嫔妾告退。”
边要离开边眼神打量嘉妃的胸部,嘉妃捂住,想到刚才盛熙颜的讽刺,愈加气恼。
雪婉仪也看了眼她的胸,嘉妃吼道,“看什么看,你没有吗?”
殿内,端皇后对淑妃颇多叮嘱交代后,才出了钟萃宫,看嘉妃正在破口大骂。
“嘉妃,你是高阶妃子,怎能张口粗话连篇?”
端皇后边说边往凤辇去。
嘉妃撇嘴道:“皇后娘娘若是规矩森严,宸昭仪那小蹄子会如此嚣张,敢公然袭击妹妹吗?妹妹受了欺负,皇后姐姐管吗?”
凤辇上,端皇后微笑道:“嘉妃妹妹,若是你有她欺负你的证据,本宫定会秉公处理。”
嘉妃语塞,被摸了熊,哪里来的证据?
钟萃宫里,宫人整理殿内妃子们弄乱的物件。
淑妃慢悠悠在院中,鄙夷道:“各个争得和乌眼儿鸡一样,低俗低劣。”
红袖奉上燕窝,因为抚养二皇子,妃位本是白燕,被玄武帝上调成了血燕。
淑妃在院中圆桌上享受此时的惬意和痛快。
“刚才皇后的样子想起来就好笑,她白忙活一场,没想到被本宫捡了个便宜。”
“娘娘可不是捡便宜,是您运筹帷幄。”
“是啊,若不是本宫小心提防,此时关禁闭的就是本宫了,后宫本就残酷,和男人们的战场一样。”
“娘娘现在有二皇子傍身,日后肯定会稳坐后宫的。”
“那是必然,贵妃之位,甚至景仁宫的位置,本宫也不是不能肖想。”
长春宫里,非常安静。
德妃咳嗽了几声,正坐在榻上绣花。
掌事大宫女端着热红枣茶进来,“娘娘歇会儿吧。”
“今日皇后带人去了钟萃宫,连皇上都去了,还说要嘉奖生育子女的妃嫔。”
德妃接过热茶,现在是盛夏,可她喝不了凉的。
“淑妃有了二皇子,做梦都能笑醒。”
“娘娘,您有什么打算?”
德妃道:“再等等,得寻机会,本宫不会让淑妃一直得意下去。”
一个谋害他人孩子的人有什么资格抚养孩子?
流云殿,荣贵容挽着玄翎进去。
院中树枝上挂着一些大字。
玄翎扫视一圈,这些大字都不难,“是给予墨学的?”
“是的皇上。”
“你用心了。”
不见孩童跑出来,玄翎想予墨应该是出去玩了,男孩子没有不调皮的。
走进殿内,却看到予墨正坐在鸡翅木桌前写字。
他没让人打扰,悄悄走过去。
予墨看到他,慌忙起身,仿佛不是在写字,而是在干什么坏事,引得玄翎心中狐疑。
到桌前仔细观察,并无玩的东西,那么就是惧怕他了?
“儿臣拜见父皇。”
“予墨,你今日写的什么,给父皇讲讲。”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欲齐......”
予墨抓耳挠腮,荣贵容走过来,吓得孩子一脸恐惧,被玄翎敏锐捕捉到。
“予墨,《四书》里这篇算难懂的,你能背两句已经很厉害。”
予墨神情稍微放松了些。
“过来,父皇给你讲讲这句话的意思。”
玄翎拉他手,发觉掌心很烫,拿起来一看,小手手掌厚厚的,红红的,肿肿的。
惊愕问:“这是怎么弄的?”
予墨看了眼荣贵容,泛着眼泪,却不敢吭声,“没...什么,没什么。”
玄翎震怒道:“荣贵容,是不是你打的?”
荣贵容慌忙跪地,“嫔妾,予墨顽皮,不爱学习,嫔妾才小施惩戒。”
“他才三岁,你现在让他学的内容无异于揠苗助长,还把好好一孩子带得畏畏缩缩,朕实在失望,孩子你不要带了!朕会挑选合适的妃子带。”
荣贵容一听,吓得哭起来,跪着上前拉他衣袍,予墨也吓得跪下。
“皇上,予墨是嫔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嫔妾不能没有他,求皇上收回成命。”
玄翎想到盛熙颜还未进宫说的一番话,“为母则强,做母亲的,拼了性命也要和自己的孩子守在一起。”
所以她一个弱女子,敢带着稚儿半夜逃跑。
而玄翎的童年,缺失的正是母亲的关爱。
威严道:“荣贵容,日后予墨跟着太傅学习,你只需要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若是再让朕知道你虐待他,绝不姑息。”
“嫔妾知道了,谢皇上。”
玄翎起身,“予墨,日后完成课业你都可以去玩,每日多看些书,过一段时间父皇会过问你的功课,记住了吗?”
“儿臣谨记。”
銮驾离开流云殿,予墨上前扶荣贵容,可她推开儿子。
痛哭道,“你母亲是个没有依仗的小妃子,你若是不努力,日后皇家哪里会有你的一席之地?我是为了谁?”
予墨摸了下屁股,屁股上的红印比手掌上的还要厚,
又乖乖坐回桌子跟前写字,可思绪早就飞到了外面的鸟叫声上,多想去爬树掏鸟蛋啊。
銮驾前往太和殿听御门奏报,玄翎龙眉凤目紧蹙,
从前不觉得子嗣重要,但现在有了一种焦虑,
万里江山总需要个德才兼备的后起之秀继承,
而他现今才唯有两子,都不甚满意。
脑海中,美人小脸挣红,“嫔妾不想侍寝,不想怀孩子!”
盛熙颜,你必须生,还不止一个。
一个、两个嫌少,
三个、四个不嫌多,
五个、六个刚刚好。
朕和颜颜生得孩子品质肯定高,皇位不怕后继无人.....
一想到这,玄翎焦虑一扫而光,恢复了精神抖擞。
入夜,关雎宫里。
花夏和梅香伺候盛熙颜进行复杂的沐浴保养,
氤氲热气,芳香馥郁。
曼妙胴体裹上软袍,轻点玉足,出了红木浴盆。
金丝楠木床上,花夏拿出粉色琉璃瓶里倒了点精油出来。
梅香给盛熙颜抹绿色琉璃瓶子里的乌发茉莉油,按摩头皮。
花夏给她的熊部涂上精油按摩,“娘娘,力度怎么样,轻重您说着点。”
盛熙颜阖着鸦睫,一脸惬意。
“皇上说本宫的熊特别迷人,他爱死了,嘻嘻。
哪里知道本宫私下花大精力保养,不然怎么能如此挺拔弹性丰腴呢?”
花夏打趣道:“奴婢们可什么都没听到,娘娘您快别说这羞人的话了。”
梅香咯咯笑。
“这有什么,日后你们也是要嫁人的,本宫一定给你们准备丰厚的嫁妆。”
“奴婢不嫁人。”
“那怎么行?女人没有男人呵护会很快老去,得嫁。”
花夏笑问,“那小主,您为什么把皇上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