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有两个甲方是种什么体验？
在江羽云和何昭清的互相扯拉中，沈清明成功地学会了两个版本的《石中击》。
简单点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使完一套剑法的沈清明看向身侧的何昭清。
“对，对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学会了像沈清明似的轻轻拍起手来。
最近她用来安抚魂灵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并不是那些莹白色的光点有所减少，该说是何昭清变得虚弱了些显得力不从心。
有时沈清明甚至会看到她在吟唱的过程中乏力跌倒。
依照江羽云的判断，原本安抚鬼魂的事是由道观的那棵槐树做的，如今那个角色的位置是暂由何昭清顶替。
随着时间过去，村子里的情况一定很快就有所变化。
毕竟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无论他们怎么看，现阶段的何昭清都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安抚鬼魂本就不是她该做和能做的事。
而沈清明的修为到了练气九层后也陷入了瓶颈，所能做的也就是将其他练气修士该有的神识修炼了一番。
小奚村的夜晚祥和静谧。
他们二人结束了夜晚的日常活动回了村坐在树下。
沈清明拿出怀里小巧的食盒分了几个糕点给何昭清。
后者捧在手里就开始小口小口地咬着，动作像极了以前他见过的仓鼠吃东西的样子。
沈清明有些恍惚，比起攻略对象，有时他更加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养一只小动物。
他们语言不通，起初对彼此都抱有防备疏离，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终于慢慢就变得亲近了些，但这种关系显然也和恋爱没关系。
沈清明怀疑自己跑偏了。
但以体内刘古的闷葫芦性子，沈清明也很难想象他和何昭清谈情说爱的样子。
而且随着修为的不断加深，他也感觉刘古其实并不像其他人口中的，对何昭清有多么狂热的男女之情。
村民乃至柳元的观点大都是他们认为的，但考虑到刘古母亲早早难产死去。
他对何昭清的感情更像是小部分情窦初开，大部分则是对大姐姐的一种依恋？
沈清明想着，何昭清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头，轻轻地揉着。
起初只是练剑时叶子落到了他的头上，何昭清想帮他拂去，结果不知怎的演变成了摸头的举动。
沈清明最初还是有点排斥的，但他发现让何昭清摸头，后者似乎会高兴，总是浅浅地笑着，他也就由得她去了。
就是像江羽云说，其他的galgamo分明该是主角去摸攻略对象的头，到了他这里却是反过来了。
当然能增加好感度的结果是一样的就行了。
沈清明正想着，隔壁街道就闪过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你在这等我一下。”
他对何昭清说了一声就迈步离开。
距离不远，他神识探出一下就找到了刚才的身影。
那道身影虚幻缥缈，看不清正脸，最关键的是没有影子。
这都是阿飘的特征。
沈清明左右瞟了瞟，捡起地上树枝用灵力包裹住，小兵剑法砍在了阿飘的身上。
阿飘无影无踪，闪了几下就消失了。
他才松口气，另一户门前又出现了两道类似的鬼影。
这大概就是江羽云说的变化吧。
随着何昭清越发应接不暇，精力损耗，村里的闹鬼事件也又重新出现了。
虽然照江羽云说的，目前阶段普通人还看不见，但鬼影已经越来越多了。
好在沈清明以练气九层的灵力驱散这些孤魂野鬼还不成问题。
故而他现在和何昭清回来村子后，也会顺手去把这些东西除了。
一来是磨炼自身，二来他驱走这些鬼魂何昭清貌似也会增加好感度。
等到沈清明处理完了，要回去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又有不长眼的！”
他走快两步。
坐在树下的何昭清身边果然多了两只“苍蝇”。
“诶哥，这是不是就是村子里说的那个新来的寡妇啊？”
“半夜三更跑出来，这是想男人了吧嘿嘿。”
一个壮汉和一个长得贼眉鼠眼，身形矮小的家伙猥琐地笑道。
“小寡妇，要不要跟哥哥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啊？”
何昭清茫然地看着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朝她抓来。
沈清明没有卡点救人的习惯，已经来到了身边。
扼住了那贼眉鼠眼的家伙的手。
后者只感觉到仿若被铁钳钳制住了一般，吃疼之下再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相憨厚的青年黑着脸盯着他。
“你！哥！”
手上传来的力道让贼眉鼠眼的男子心里一慌，赶忙回头去喊另外的壮汉。
待得转过头却发现牛高马大的汉子已经瘫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滚！”
耳旁传来这样的声音，旋即男子就感觉自己的后腰处如遭重击，都身子发软就跪了下去，都不敢回头连忙扶起昏倒在地的壮实男子走开。
沈清明扇去鼻间酒气，收回了脚。
入秋时节，许多外出的人返村了。
个别游走好闲的人成日里不干正事，到了晚上就喝醉酒四处游荡拿些酒肆间的腌臜传言做消遣。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沈清明处理类似的人了。
像个别人不认识他的还好，认识他的开打前还要嘴臭一番，事后在村子里说些闲话，像是什么刘家公子为了个寡妇跟人争强斗勇。
惹得爱惜羽毛的刘父又要对他执行家法。
虽然对沈清明没有太大影响，但长时间这样他也不免厌烦。
难怪柳元说他们后面到了山上去住。
沈清明回到何昭清身旁，后者很自然地将视线投向他。
“以后这样的人过来，你远远就要躲开知道了吗？”
见何昭清又是茫然地点点头没有别的动作。
沈清明无奈地叹口气，总感觉自己身边都是这些缺心眼的人儿，明明何昭清能使出他的小兵剑法，那她也多少该有些自保之力。
可是这人儿就完全没有类似的意识。
或是沈清明叹气的样子让何昭清感觉到了他的心情。
她的手又覆上了沈清明的头。
后者好笑之余又听她说：
“给你。”
沈清明垂眸，一片幽绿的叶子躺在她的小手中。